凌以然終究還是看不下去了，伸手輕輕摸了摸妹妹的頭，輕聲念著，“小沫？”
妹妹有些迷茫地睜開眼，意識清醒過來後愣了一下，“哥哥？”
“你怎麼睡在這裡？不難受嗎？”
妹妹先是怔了一下，隨即眼淚奪眶而出，想要撲向自家哥哥，可是一想到哥哥還有傷，最終強忍住這些動作，只將頭埋在凌以然懷裡，放聲大哭。
“你終於醒了，嗚嗚……終於醒了……”凌以沫想要這幾天的擔憂全都哭出來，儘管安歌說凌以然已經沒事了，可是昏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凌以沫倍感煎熬，以至於除了上廁所，其餘時間都在病房裡陪著凌以然，一連堅持了三天。
妹妹的哭泣讓凌以然感覺一陣心疼，自己又只能摸著她的頭輕聲安慰著，“我沒事了哦，真的，我現在感覺好得不得了。”
哭聲漸漸平息，最後只剩下無聲的哽咽。
妹妹抬起頭，眼角還殘留著淚花，“哥哥你真的沒事了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疼不疼？現在餓不餓？”
“我很好。”妹妹的關心讓凌以然心中一暖，“身體前所未有的好。”
凌以沫伸手摸摸自己哥哥的胸膛，那裡纏著紗布，“真的？”
“我保證。”
在序列的強大癒合下，凌以然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那些傷勢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癒合著，神奇到超乎想象，只是凌以然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的事情告訴妹妹，說不好……自己的妹妹已經知道了。
妹妹擦了擦眼淚，綻放出開心的笑容，
“哥哥沒事真的太好了。”
沒有什麼事比哥哥更重要的了。
“小沫。”
“怎麼啦？”妹妹甜甜回應道。
凌以然醞釀了片刻後問道，“你……知道序列嗎？”
在出車禍的時候，自己可是感受到自己的妹妹也有一種特別的力量，他可不相信自己的妹妹可以徒手捏斷鋼筋，鋼筋被切斷的時候，自己意識還算清醒。
病房內安靜了一會，凌以沫面露歉意，“嗯…我知道…但我不是有意瞞著哥哥的，哥哥的傷恢復的這麼快，一定也是覺醒了某種治癒傷勢的序列吧？”
“嗯，是【自愈】序列99。”既然阿黛莉絲交代過自己，自己也只需要照做就好了，如果序列這種東西排名越靠前越厲害的話，那麼9這個數字的確是非常靠前了，如果暴露多半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接觸序列，也就意味著接觸到這個世界的另一面，凌以沫不想接觸那些，只想和哥哥安穩地生活在一起，所以一直將這份力量隱藏了起來，直到幾天前，為了就自己的哥哥不得不使用。
凌以然摸了摸下巴，又問道，“你的序列呢？什麼時候覺醒的？”
“是序列74【聖光】，可以短暫掌握陽光的力量，兩年前父親去世的時候，我也是那時候發現自己對陽光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觸，可以輕鬆控制。”
凌以然回想了一下，忽然意識到什麼，“兩年前家裡的火災……”
聞言，妹妹深深低下頭，像個犯錯的孩子，耳根都泛紅了起來，“是…是的。”
那時候是自己第一次接觸超自然力量，嘗試著使用這種特殊的力量，結果沒控制好，將家裡所有東西燒了個精光，好在沒人受傷，家裡也沒什麼貴重物品，也是那時候，自己被安歌找上門。
凌以然沉思著，序列74比序列99要靠前很多，而且自愈好像算被動技能，沒法主動使用，相比之下妹妹的【聖光】就要比自己的能力強得多了。
控制陽光啊，多帥的技能。
“那藍色光輝……”
“那個是一種特殊的能量，被稱之為聖能，不過這種能量的使用也和個人天賦有關，基本上序列的使用也都離不開聖能。”
“你好像挺了解的樣子。”
“嗯，這個……”
凌以沫正了正身子說道，“有一個很大的組織叫天堂之門，具體我不太瞭解，只知道里面有許多聖能者和序列者，而且好像還和名為深淵的東西對抗，哦，說起這個，哥哥你遇到的車禍這件事可能就和深淵有關係。”
深淵？又是一個新名詞，倘若不是自己切身經歷遇到過，恐怕還以為只是電影或者小說中才有的詞語。
“這些資訊都是那個組織的人告訴你的。”
“是這樣的。”
“那……你加入這個組織了嗎？”
凌以沫只是搖頭，“我沒有，我從來不想過多接觸這些東西，接觸這些也就意味著接觸更加危險的事物，可我不想和哥哥分開……”
凌以然摸著妹妹的頭，“明天就回去吧？”
“嗯。”妹妹用頭蹭著，含糊不清地回答著。
……
出院手續辦理的很順利，醫生也沒有懷疑，顯然是已經打點好了的。
妹妹扒拉著凌以然胸膛看了好久，真的是連一丁點傷痕都沒有。
“哥哥你要鍛鍊一下的哦，好瘦的，真打起來，我能把哥哥摁在地上錘。”
妹妹呼呼地擺著手臂，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
凌以然只是笑笑，聖能分級別，從一到十，自己剛覺醒序列，聖能也才一級，自己的妹妹早在兩年前就覺醒了，哪怕沒有刻意提升聖能，她的聖能也有三級。
如果能有五級聖能，那個時候，凌以沫就能在不受傷的情況下讓自己和哥哥一起脫離危險。
回家之前，兩人先去超市買了許多食材，隨後才大包小包地回家。
凌以然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剛又出臥室便聽到門鈴聲。
……剛回家就有人找上門？鄰居嗎？
凌以然一邊疑惑一邊開門，門口站著一位身材高挑的漂亮女性，一頭火紅色的頭髮，戴著遮陽帽，一雙金色的眸子正柔和注視著開門的凌以然，黑色輕紗布料的衣服凸顯著她成熟而又豐滿的身材，一雙修長大腿，踩著白色綁帶的高跟鞋，這樣的大姐姐足以俘獲萬千男性，誰看了誰不迷糊？
誰？凌以然有些懵，“你好，請問找誰？”
“當然是找你，方便我進來嗎？”她微笑開口。
凌以然還想問點什麼，但是妹妹已經走了過來，欣喜道，“安歌姐！”
哦，原來是妹妹的朋友。
凌以然給這位名叫安歌的大姐姐倒了一杯熱茶。
“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安歌，天堂之門駐海月市小隊隊長。”
“你好，幸會。”凌以然禮貌地伸手。
安歌也是微笑地握了握凌以然的手，“你好。”
“我這次來就是想和你聊聊。”安歌問道。
“聊什麼？”
“當然是你。”安歌注視著凌以然。
“凌以然，男，十九歲，身高170。”
安歌笑著打斷了凌以然的話，“我是說你的序列。”
“序列99【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