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8章 注意擴散

——

——

我們的女主角竟然早已跟幕後大boss暗通款曲,好吧,的確也在意料之內。

琳妮特收好信紙,淺色的貓耳朵向後一翻,心中警鈴大作,她下意識的臥伏,貓眼的瞳孔驀然縮成一條縫隙。

【芙寧娜大人!】“毛絨球”的驚呼與猩紅色血影的襲擊同時到來,在琳妮特頭頂上空的空氣中一掠而過。

顧不上思慮太多,琳妮特迅速退後躍起,同時抬手對前方的敵人施加了【刺影徵標】的標記。

“咕嚕咕嚕…咕!”

酷似史萊姆的血水生物在地面上流淌著,呆滯望著躲開它偷襲的琳妮特,氣氛沉寂了幾秒,它忿然作色的暴走,身體各部位化做道道血矢向琳妮特伏衝過去。

“看到了…勝利的條件。”琳妮特俯視緊盯那些血矢,後翻騰空而起,手指像舞臺表演一樣從衣袖中抽出輕盈的魔術火紙,火光轉瞬即逝,令血矢攻擊的動向朝四周偏移而去。

“…咕嚕?”

血水惆悵的發覺火紙燃燒後,琳妮特的身影也在它的感知中消失無蹤,它不可思議的左右檢視,試圖尋找琳妮特的蹤影。

俗話說,沒有元素擴散就製造元素擴散。

為表演而生的火紙不具有傷害性,但可以做到遮蔽視線的同時為敵方掛上火附魔。

如果看不清眼前路,就用聽的吧。

處於【謎影】琳妮特不放過一絲風聲,利刃未至,然風元素的擴散早已裹挾著那份火星到來。

破空而來的鋒芒切斷了血水的兩側肢體,它發出一聲似人非人的悲鳴,而後又被遲一步到來的荒屬性攻擊正中身體中央。

“驚喜。”

琳妮特手持著利劍,扶著再次戴上了禮帽靜默的對精準撕裂成無數瓣的血水道,這是對對手的敬意,也是她從始至終的習慣。

【刺影徵標】的標記從敵人的頭頂上消失,意味著目標已死亡,警戒解除。

“它們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連琳妮特的那一雙好耳朵都沒有聽見呢。”芙寧娜緊張不解的問。

“真是嚇死我了,還好琳妮特的戰鬥本能反應的快。”

【不用擔心,沒有大礙的,您一定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毛絨球”鼓舞的說道。

“…希,希望如此吧。”芙寧娜沒什麼底氣的回答。

“……”

公爵府邸的另一頭。

“你是說,吸引蟑螂的不只有留下的殘羹剩飯,還有——高度腐爛的屍體。”

厚實的雪地棉踩在石板上發出的聲音細微而無痕,厄尼休娃用肩膀扛起白刃一米多長的刀背,幽深的眸子不放過四周一點細小的動靜。

就著手中的燭火,微微照亮伸手不過五指前路的瑪麗婭不好意思的點頭回答。

“我是這麼判斷的,莫亞先生已經去檢視廚房區域了,說不定到了晚飯時間就會出結果的。”

“……只能姑且這樣辦了。”厄尼休娃這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現在提起他表情倒也沒什麼變化。

“小心。”厄尼休娃向前一步,在看見那道半掛在樓梯上的屍體時眉頭一緊。

瑪麗婭受驚的躲在她身後,手中緊握著的筆差點就摁到畫布上了。

“像是大型猛獸的利爪猛掏內臟留下的痕跡。”厄尼休娃面色不變的拿著刀背捅咕了幾下,盯著身體腹部上的那道傷口沉默的道。

“那…那我們還要去前進嗎?”瑪麗婭抱著他的畫布瑟瑟發抖。

厄尼休娃並未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簡單的丟擲了一個例子:“在我的家鄉,只有領地內食物鏈最頂尖的獵手才會肆無忌憚的拋棄食物,這種浪費的行為在食物匱乏的寒冬也無一例外。”

“因為,它們有著足夠的自信,沒有任何除它之外的獵手敢去觸碰留下它氣息的食物。”

她邊說著,一邊敲了敲欄杆,挑釁的向注意這裡的僕從揚了揚下巴。

“喂,你們,再看就挖了你們的眼睛,給我滾。”

僕從立即低下了頭,可瑪麗婭還是注意到了他們臉上帶有著見到食物時飢餓而渴望的神情,可不知為什麼,他們卻不敢有著絲毫的造次。

“…啊,你的意思是…”瑪麗婭恍然的捂住嘴,對這個從腦海裡油然而生的想法感到十分的難以置信。

“我們不能往前了,我能感覺到這一層很不對勁,走!”厄尼休娃低聲道,提起瑪麗婭後脖頸的衣領就往樓梯口跑。

“二位安妮小姐,請問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一道空靈的聲音響起。

厄尼休娃回頭望去,眼神一凝,毫不猶豫的揮刀便砍。

“鐺!”

兵戈相接的巨大沖擊力把瑪麗婭從厄尼休娃手中震出,他砸在走廊的牆壁上,後背在牆上撞出一個大洞。

“呃……”瑪麗婭痛苦的皺著臉,好不容易嚥下喉嚨裡的血腥味,他儘快忙不迭的抬頭望向厄尼休娃的所在處。

只見女僕長換了一副模樣,狀似瘋癲的抬起手臂,修長的指甲裡泛著血色,就算在與厄尼休娃手中刀刃相撞也絲毫沒落下風。

“真討厭啊…你們一位兩位的,總跑到我的休息室做什麼啊?”女僕長微笑的抬起臉,厄尼休娃訝異地發現她的面容上皮肉盡失,紅色的膿血混雜碳水從她空洞的眼框中流出,不復先前正常的樣子,變得駭人無比。

“你一個僕人,使用的休息室竟然還能佔了一個層,欺上瞞下的本事倒是不錯。”厄尼休娃不甘示弱的用上力氣,將她狠狠彈開,語氣嘲諷的說。

女僕長砸落在地,而後跟沒事的人一樣的站了起來,伸手扶正著自己打歪到身側一旁的腦袋,保持著無奈溫柔的聲音說道。

“畢竟公爵好久都沒有回來了哦,誰知道他去哪了呢?作為管理著所有下人的女僕長,我也是非常想念他的呢。”

厄尼休娃冷冷的道:“他?他還會回來嗎?你還會讓他回來嗎?”

凝固的氛圍沉默了許久。

女僕長血肉模糊的臉上肉筋橫飛,以極快的速度生長恢復,不多時,她的髮型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盤起,裙襬撫平成原樣,尖利非人的指甲也漸漸的收了回去,變成了圓潤精心打理過的模樣。

女僕長彎著眼睛笑著,微微歪了歪腦袋,像是想到了什麼很值得開心的事情。

“是哦,他不會再回來了。”

“他早就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