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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老子不猜!
莫亞頗為從心的躲在厄尼休娃背後,探頭從她腰間的縫隙中偷瞄著地下負4層兩側門後滲出的血水。
它甚至還在流出門縫後瘋狂扭動,展示著它本來就很強烈的存在感,不過對他們的存在確實沒有什麼反應,如同沒有視覺器官一樣胡亂的亂爬。
呃,血水這種東西應該是沒有視覺器官吧。
“烏鴉嘴,我的刀斬不了無形之物。”厄尼休娃冷靜的把白刀橫在身前,謹慎的擺出了先手的攻擊姿態。
本來因為多了她的加入而變得有底氣的莫亞頓時就慫了,拽著她就要往回走。
“行,那咱就撤吧,我看你也累了,前面的區域以後再來探索吧。”莫亞非常善解人意的道。
如果真像厄尼休娃憂心的那樣,物理攻擊對於這些怪無效,反倒是讓它們一分二二分三子子孫孫無窮匱也,那他們可就倒了大黴了。
“你怎麼還是那麼窩囊?說不定我們馬上就會揭開謎底了,而你還在顧慮這個顧慮那個。”厄尼休娃莫名其妙的看著一臉黃豆汗的莫亞,不滿的道。
“要是因為你的一時猶豫而耽誤了我離開這個副本…我會把你的烏鴉腦袋拔下來當球踢,我說到做到。”她冷聲斜睨了他一眼道。
“…瘋婆子,你腦子沒事吧,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莽上去,你想讓老子救你幾回?真當我救命用的道具都是天上掉的餡兒裡贈送的?”莫亞沒好氣兒的繼續拽著她往回走。
“再說了,這是一個多人副本,最先一個去當炮灰的人不一定要是你,要是你沒了,老子的擋箭牌可就又少了一個。”莫亞冰冷的直視著她,厄尼休娃淺灰藍色的眼瞳聽見這話猛然驟縮,無窮的怒火從中迸發而來。
“閉嘴!莫亞!如果你膽敢去叨擾逝者的榮光!我就送你一起下地獄!”她像一匹真正的狼一樣嘶吼著,憤怒驅使著她直接一刀斬斷了好不容易從門縫中擠出來的幾灘血水。
血水:???
“好啊,你敢!看看到了地獄裡審判罪行的魔鬼會更幫著誰說話!”莫亞也被她煩的上了幾分火氣,指尖扺住三把生鏽的手術刀,拽向她後身側用巧勁輕鬆的砍斷了蠢蠢欲動想要撲過來的血水。
(庸醫的破傷風手術刀:聽著名字就很nice,對吧?雖然量是無窮無盡的,但是它的鋒利程度確實很感人,建議不要把它當做主要攻擊手段,來自老米頭的點贊)
血水:喂喂喂,這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們真的夠了!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烏鴉嘴!”厄尼休娃直接拽起他的衣領,拖著他就往地下4層裡大步走去。
“我真的服了你的臭脾氣了!我們的意見就沒合的來過!”莫亞奮力掙扎,未果,煩躁的大叫。
“我也不需要和你合得來。”厄尼休娃拔刀幾下又再次斬斷攔路的血水,警惕的觀察它們的動向,發覺它們已經畏縮的倒退回了門縫裡,這才鬆開了拽著莫亞的衣領。
“咳咳咳…它們真的死了?”莫亞難受的扶著膝蓋彎腰嘔了幾聲,盯著那些砍斷後就以坐在地上不動彈的一小攤血水。
厄尼休娃甚至大大咧咧的上前踩了幾腳。
“保證它已經死的透透了,你要是還不放心,我再砍它幾刀。”她拍拍胸口豪爽的說。
“哦,那可真是謝謝你了。”莫亞抽著嘴角。
……
潮溼陰冷的氣息籠罩著地下室四層,這裡的防水措施做的並不好,掛壁式的蠟燭在這種環境下,彷彿下一秒就會熄滅,石瓦修建的牆壁上還可以看出泥濘的痕跡…這種構造倒像是一個,密不透風禁閉室?
莫亞猜測著,與厄尼休娃並肩而立,兩人的腳步聲同步的在地下室響起。
“藍鬍子公爵曾經擁有著12位妻子…”莫亞低聲喃喃。
“那他還真是個老淫賊,他那前幾位妻子也真是眼瞎,竟然還看上了這麼一個男人。”厄尼休娃隨口補充道。
莫亞笑笑:“畢竟安妮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嘛…不排除那幾位女士也是這種情況。”
說著說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眉頭微蹙。
“所以,這竟是一種前提條件嗎?藍鬍子公爵以重金吸引這些愛慕虛榮的女人做妻子,是為了什麼?只有這種虛偽的女人還會忘記藍鬍子前幾位妻子不明失蹤的恐懼,從而同意答應嫁給藍鬍子。”莫亞合理的猜測。
那幾灘血水…不會吧,折磨的這麼狠,夠變態的。
莫亞在心中對藍鬍子公爵升起了一股古怪的敬畏。
“嗯嗯嗯烏鴉嘴,你說的還挺真有道理,嗯?又是一扇門?這是沒完了是吧?”厄尼休娃敷衍的說,可謂是他說的哪怕一個字兒都沒有往耳朵裡鑽,反倒是看見地下四層盡頭又一扇門,眼前忽的一亮。
還沒等莫亞的爾康手阻止她的胡來,厄尼休娃就洋溢著一臉興奮,上去就是咣的一腳打算把門踹開。
空氣安靜了幾秒,什麼都沒有發生。
“啊啊啊好疼好疼…”她痛苦面具的捂著腿,因為還要留著一隻手拿著刀,她原地蹦了幾下就失重的倒進了身後莫亞懷裡。
莫亞滿頭黑線的接住了她。
他用憐憫笨蛋的語氣說:“挺好的,下次記得長長記性啊,別動不動就莽上去,我拽都拽不動,你要記住你是狼不是二哈,可別辱沒了你家族的榮光。”
這可真是好罵,激的厄尼休娃都急得跳腳了。
“你說什麼!”
還好以她的身體素質這一腳震盪的餘威不算什麼,力再怎麼說也是相互的,厄尼休娃緩了緩發麻的腿,一個人站了起來。
看來暴力沒什麼用處,尤其是門上還有鑰匙孔的情況下。
“要不還是回去問問女僕長吧,她應該會知道什麼的,就算她不說我也能根據她的表情猜到一些。”莫亞鬆開了扶著她的肩膀,提議道。
“也只能這麼辦了,那我們回去吧。”厄尼休娃惋惜的嘆氣,也不知道是在惋惜不能使用暴力解決問題,還是說痛恨自己武力值不夠不能把這扇門直接給拆了,真是太丟人了。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