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等了半天紅帽子也沒等到琳妮特說出下一句話。
琳妮特不知何時又變出了一盞紅茶,專心的坐在靠在壁爐的椅子上發呆品茶。
紅帽子:“?”
“好安妮,你就告訴哥哥你是怎麼做到的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他扯了一抹期待溫柔的神色,令誰看了也挑不出錯來。
“……”
琳妮特/芙寧娜看天看地看紅茶,連一個眼神都沒施捨給紅帽子。
琳妮特/芙寧娜:啊,這紅茶可真紅茶啊。
他都有點繃不住憨厚老實的笑容,面容上僵硬的肉塊不停的混亂扭曲,頭上的帽子也隨著肉塊的重合不斷扭動,某個扁扁的白色一角在帽簷下一閃而逝。
芙寧娜在內心發出驚恐的尖叫,她感覺她如果沒有演員的自尊在堅持著,她真的快暈過去了。
啊啊啊那維萊特你在哪兒!救救我!
[啊啊啊快護駕!彈幕護體大法!]
[好辣眼睛!怎麼還帶這麼突臉的!耍賴耍賴!]
[高能場面!]
[我們的參選者真的沒有問題嗎?規則不是說不可以拒絕哥哥的要求嗎?!]
[誒?好,好像…沒什麼事兒唉,這個小卡拉米看起來非常的無能狂怒,一般違反規則的不是就撲上來一血單殺了直接黑屏嗎?]
彈幕兵荒馬亂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紅帽子仍然一動不動的立在那兒,始作俑者的琳妮特彷彿沒受到打擾一樣還在那兒淡定的品茶。
“因為參選者在上一次已經回答了他的這個問題了。”
負責人若有所思,他可能了一些有趣的潛規則。
“這些NPC的同一個理由,是不是不能再用第二遍?”
參謀聽到他的話,也頓覺有理的附和著。
“既然規則說了“哥哥們”不會主動去傷害妹妹安妮,而規則中也是偏向保護妹妹的安全的,故而NPC應該是在誘導參選者在話語中暴露問題以違反規則…多說多錯,我們這次的參選者在這方面還真是機敏啊。”
參謀欣慰的感慨。
【他們的帽子下面好像有東西,芺寧娜大人!】
觀眾NPC都看不見的小毛絨球一蹦一蹦的跳在琳妮特膝蓋上,邀功似的一臉狗腿的樣。
琳妮特聞言摸了摸茶托邊緣。
她並不擅長話術,芙寧娜自己也同樣,如果用自己本身的身份,也許可以讓沙龍成員代替自己跟對方交涉,但現在用的是魔術助手琳妮特的身份,按照認知度,她本就是一個藏在暗處寡言少語的情報者,這種事情還是讓社交恐怖患者林尼去幹比較合適。
保持低調才是琳妮特應該有的職業素養,她更適合藏在主角的身後,在那一塊兒喝彩與掌聲照不近的影子中,隱匿起來。
不過…若實在避不開別人的關注,琳妮特也可以把自己裝作成林尼,實在不行,就去鑽規則的空子。
真是麻煩啊。
頭腦中琳妮特的那一部分傳來小小的抱怨。
“你說,會有機會打起來嗎?我對神之眼的瞭解不多,連自己的那枚都沒搞明白,也不知道琳妮特小姐的風系神之眼用起來是什麼感覺。”
仗著別人自動遮蔽自己跟“毛絨球”的對話。
芙寧娜和它吐槽著,緩解了一下剛剛被嚇到大起大落的心跳。
毛絨球歪著身子。
【芙寧娜大人不可能害怕了吧】
“怎…怎麼可能?”
芙寧娜一愣,下意識慌忙的反駁。
“我在審判場上看過的被告選擇決鬥中惜敗的模樣可比這傢伙嚇人的多!我哪裡會怕!”
【……】
“毛絨球”歡快的原地蹦了蹦,沒再說話,也不知道信沒信。
見琳妮特始終不搭理他們,幾個“哥哥”扭曲的面容漸漸恢復成正常的樣子。
他們裝作若無其事的開始聚在一起閒聊起來,像是全都默默無視了琳妮特的存在。
“現在的柴火越來越不好賣了啊…也不好出攤,集市裡現在的攤位越來越貴了,真不知道佔著這塊地的扒皮玩意是怎麼想的,攤位的價格那麼貴,還有誰能去他的集市上出攤兒啊?”
黃帽子捧著茶水嘆氣。
“天天砍柴,老子的斧頭都快斷了,如果再不換一點銀幣來重新保養老子的斧頭,連能賣出去的柴火都砍不了。”
灰帽子罵罵咧咧的搶走了黃帽子的茶杯,看著黃帽子不可置信的表情得意的將茶水一飲而盡。
“是啊,不過冬天馬上就到了,只要下了雪,一切都會好的,買買柴火的人會多起來的,說不定城堡裡公爵的僕從們也會去集市裡採購呢。”
紅帽子老好人的開了一個新話題,笑呵呵的轉移了黃帽子即將爆發的怒火,並意有所指的看向沉默許久的琳妮特,而灰帽子與黃帽子好似也反應過來,回頭緊盯著琳妮特,眼中是藏不住的興奮。
“我的好安妮,你的容貌是這個鎮上最美麗無雙的,你一定能吸引那擁有無數珍寶與財富的公爵先生,實現你嫁與貴族的美好夢想。”
“安妮,你怎麼沒有反應呢?你不是最想嫁給一個有錢人家的貴族嗎?公爵一定能實現你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黃帽子手舞足蹈的發出刺耳的譏笑,讓琳妮特不宜察覺的微微皺眉。
好吵…
“嗚哇,琳妮特小姐的貓耳朵真的不是裝飾啊…它能聽到的聲音簡直吵得我頭疼。”
芙寧娜苦惱的癟著嘴。
【芙寧娜大人,別忘了紙條】
“毛絨球”抖了抖身上的毛,盡責的提醒。
“啊,我知道啦,以此類推,他們幾個的帽子底下可能都有額外的紙條,我已經在好好想用什麼理由當藉口了,不要催我。”
規則2:安妮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孩,她非常夢想嫁給一位有錢的貴公爵。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以自己聽見這件事平淡無波的的態度就不對了,不能因為這點小事被對方抓到破綻。
琳妮特暗自弓著手指敲了敲茶桌,想了想林尼那副恨不得站在所有聚光燈底下的意氣樣子投影在她自己身上做預設,心下不免還是有那麼幾分嫌棄。
[這句臺詞在別的直播間沒聽過啊?是怎麼觸發的?]
[話說起來劇情確實是要嫁給公爵的吧?對面NPC給機會了?他能有這麼好心?我怎麼這麼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