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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是因為從剛才的交手中就可以看出對方的準備並沒有那麼多…等等,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沒等萊歐斯利繼續問出個什麼所以然來,貼著牆壁坐著的莫亞眉頭一蹙,他緊忙起身仔細關注著牆體內部的聲音。
萊歐斯利聞言抬手敲了敲這裡石磚,並不意外的聽到了裡面空洞的幽幽迴音。
【萊歐斯利(?) 偵察45 1d100=40(成功)】
某種小型生物稀稀疏疏的聲音在感知下被無限放大,它們似乎正在往某一個方向奔走而去…不,這種情況更像是在為了躲避某種恐怖的存在而奔逃。
萊歐斯利立即召集眾人聚集起來,休息時間緊急暫停,他們要馬上趕往艾克森姆隱修院,一刻都不能再次逗留了。
他不禁聯想到了冰封中的木槿花海…他也不確定這種凍結可以暫時禁錮對方多長時間,要是時間過短的話…
“空的…裡面有什麼東西。”莫亞緊接著快速補充的道:“還是最好不要打破了,保不齊我們又要掉理智值,這種時候還是謹慎一點為好?你們說呢?”
風織蒲踱步走過來,平和道:“這裡並不牢固,上方就是承重牆,萬一造成了坍塌事件,會把我們全都活埋了吧。”
烏奇頗為無奈,但還是拖著疲憊的身子跟上了他們行走的步伐。
“我說真的,委託人可能再也找不到像我們這樣敬業的調查員了。”莫亞冷汗直流,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戰鬥人員,加上後背又多了一個成年人的重量,他的寒冷與僵硬就算有血液的流動也無法完全褪去。
“你原來有力氣開玩笑的嘛,我還以為你都累到連說話的力氣都要省下來呢。”萊歐斯利用閒聊語氣道:“實在不行你緩一緩,傷員讓我來背好了。”
“……”
對方沒有回覆。
萊歐斯利於是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井下的小道里有無數道乾涸的血跡組成的紋路,破碎的花瓣洋洋灑灑的漂浮在這裡,不再在有花粉的侵蝕,多了的某種什麼生物斷了半節的白森森的骨頭。
白骨…
這讓萊歐斯利想到了某些他不想再回憶的場景,他不喜歡這種陷入被動的渾渾噩噩,理智值一旦缺失了一角,朽爛的事物便猶如附骨之疽般折磨著他,這讓他必須要那刨根問底的問清楚。
“風織蒲小姐…兩個特殊副本有可能會融合嗎?”少了作為臨時百度小能手的莫亞(他進CD了,暫時沒法用了),萊歐斯利便把問題拋給了一路上沒什麼說話的巫女。
“…?”風織蒲也是第一次被問到還有這種設想,眸色詫異的微微閃動。
[啊?哥們你別嚇我呀,一個汙染源就夠了,再來一個那你們的理智是不是翻倍翻倍的掉嗎?撕卡簡直是指日可待啊]
[你別說他還真可能,不用問我有沒有這種先例,別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狗系統一貫是個什麼德行]
[別別別,我現在就關直播,別搞啊哥,我可不想自已身上長出個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彈幕外兵荒馬亂了一陣,頂上熱搜的詞條又被官方迅速下場控評。
“…很有可能。”良久的沉默過後,風織蒲同意了他的觀點,烏奇恐懼不定的目光望了過來,而巫女考慮了幾秒後就再次說道。
“國運系統不講就平衡與否,它定下的規則基本上都是為了更好的讓怪物們更好的放手虐殺我們,參選者們在這種情況下只能儘量的避免踩中底線,小心的遊走於生存的邊界線裡,來保證自已的性命。”
萊歐斯利默默聽著這對於他來說較為新鮮的說法,沒有打斷她的思路。
“你認為通關這個副本最好是達成什麼樣的條件?”他接著問道。
“…我們不需要完成副本《木槿遺夢》,系統沒有要求的,我們就不必理會它。”風織蒲短暫的思索後鎮定的說:“隱藏好自已,到達艾克森姆隱修院後再做決定。”
互換情報的閒聊到此結束。
體感中感覺不到時間精準的過了多久,機械的邁步艱澀而又漫長到沒有盡頭,其間厄尼休娃醒了幾回,又因身體無力到無法單靠自已走完這段路程而沉沉的睡了過去,莫亞沒有過多的抱怨什麼,僅是做到了沒有放手。
見到亮光的時候,他們才覺得自已終於得到了救贖。
呃…有點串臺。
天空依舊是黑夜的狀態,滿天晦澀的星辰像粒子一樣流淌在銀河裡,萊歐斯利僅看了一眼就迅速的離開了眼睛。
【芙寧娜大人,要開一下AI模式嗎?感覺您走了這一路真的要累壞了】
“毛絨球”好心的提議道。
“沒有關係嗎?感覺接下來會很危險…呃…不是在小瞧公爵的能力啦,但是這裡的東西也太瘋狂了吧。”芙寧娜憂心的咕噥著,也許還有一部分在上次使用AI代打後面對的那種炸裂場面在推拒吧。
【我們可以做作弊呀,芙寧娜大人可以動用一些您的力量…唔,一點點就行,多了的話會被發覺不對的】
“啊?”
沒有跟他們討論個什麼所以然來,艾克森姆隱修院的面目徹底在他們面前顯現,這是一種平常而普通的中世紀的隱修院而已…卻在黑夜的襯托下無形的變得怪誕起來。
怪異的嚎叫從不知名的地方中迴盪過來,眾人互換了一下眼神,最終還是咬牙踏進了艾克森姆隱修院之內。
預想中的詭異事件並沒有發生,進入隱修院後系統也沒有觸發過理智的骰子反饋,這在側面證明有問題的應該不是隱修院本身。
萊歐斯利心裡卻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油然而生,艾克森姆隱修院是剛剛經過修葺的老宅子,裡面的舊物件大多都被翻新了一遍。
那麼…這種古怪的來源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