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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選者烏奇動用場外提示…系統提醒,各位參選者在特殊副本之內只能動用一次提示機會,祝您成功存活】
“花…井水…未完成…”烏奇認真的聽著自己國家兢兢業業傳過來的資訊,一字一頓的往外蹦著單詞。
風織蒲聽著她斷斷續續的描述若有所思的閉起眼睛:“…他們打出了逃脫結局,但逃脫結局並不是特殊副本的完美結局,危險依然存在…古神依舊在注視著我們,他的視線從未離開。”
“他們在危險羽化成蝶之前逃脫,但我們現在面對的…已經是破繭的蝴蝶了。”
風織蒲想起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
“糟糕了啊…如果他們把未完成的舊副本任務推給我們,那麼他們現在就是在…”
要去完成我們的副本!來代替我們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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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木槿遺夢》?”
萊歐斯利與莫亞行走在恍若無窮無盡的走廊裡,能所看見的唯一亮光也只有神之眼自發式亮起的冷光,旅館牆面上的人像油畫因為氧化而顯得灰撲撲的,人臉斑駁而猶為怪異。
在這種怎麼看都像是恐怖電影的陰森氛圍裡,萊歐斯利詫異的開口。
“對…之前就想起來了,但由於幾個人裡也有幾個不信任的傢伙,所以當時就憋著沒講,現在就不一樣了。”莫亞儘量簡明的接著說。
“我確實記得幾個東亞參選者於特殊副本《木槿遺夢》裡迷失了…哦,別介意我用這個詞,畢竟他們的狀態也不能算是死了吧,就只能用箇中性詞代替一下。”
“我沒玩過這個本,但我認識的一個參選者是從那一批次逃出來的人,他們也是起了分歧,不然也不可能分隊行動,啊,特殊副本沒有道具可撈,還有那種不可明視的存在虎視眈眈,正常來講就沒有那個傻蛋願意挑撥隊友的關係,給自己加個敵人玩玩。”
莫亞一腳踢開攔路的木板,沉默片刻後繼續道。
“木槿是死人花,我也是因為那個本才知道的這個說法的,木槿花海組成了一望無際的汪洋,那種冰冷的花像是要開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一樣…除非帶上副本特製的防毒面具,要是一旦吸入它們的氣味,人的視線會不由自主的被它們吸引,他們彷彿沒有知覺的被花海吞噬,然後成為花海之下組成那無盡血肉棺木的一部分。”
“很安靜…沒有人去打擾…很…好……”
莫亞的眼神突兀的迷濛了一瞬,注意到他的狀態的萊歐斯利點了幾下他亮起的面板,幫他過了一下理智。
【參選者:莫亞 san65】
【1d100=55】
“但就目前為止,我們並沒有在這個木槿旅館裡看見一星半點的類似花瓣的東西,我想想,噢…這個舊工業區是建立在花海之上的嗎?看來這裡的時間與場外的時間線並不一致。”做完這些後,萊歐斯利腔調散漫的與恢復神智的莫亞說。
默了幾秒,萊歐斯利掀了掀眼皮,忽的扭頭看向莫亞身後的方向,黑暗隱去了來人的半邊身體,但從人體線條能看出來那是一位女性。
莫亞比他慢了半拍,戒備的迅速轉過身來,然後非常有自我認知挪到了萊歐斯利後頭。
“…你有不打女人的那種奇怪的原則嗎。”躲在後面的莫亞小聲開口。
“雖然在我這裡沒有這個說法,但這個原則哪裡奇怪了,這很正常吧,這是出於對女士們基本的尊重。”萊歐斯利隨口道,但圍繞著冰寒的拳套蓄勢待發,他微微低頭,雙腿換了一個更易調整拳擊方向的姿勢。
“你好,女士,能瞭解一下您哪位呀?”從身高與穿著確定了對方並非是自己的隊友,萊歐斯利禮貌性的詢問道。
女人咧著嘴笑了起來。
瘋狂的笑聲從她喉嚨裡迸發而出,其中卻聽不出來任何關於喜悅的情緒,這更像是一種病態而出於本能的狂妄笑聲,笑聲迴盪在空落落的走廊裡,直吵的人耳膜疼。
萊歐斯利與莫亞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女人才停止了這種擾民的笑聲。
她困惑的語氣裡矯揉造作的夾雜著讓人悚然的譏笑:“真見鬼了,這裡居然還有活人?天啊,就像聖誕節裡乾癟癟的火雞肉一樣無聊又噁心。”
莫亞看著她明顯是東亞面孔的臉,遲疑片刻後提醒道:“呃…你們國家不過聖誕節吧?”
“……只要我願意,我可以過現實裡所有國家的節日,不需要循規蹈矩,又沒有人攔著我。”女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扭曲的表情裡有著誇張化的嫌棄。
“你是曾經被困在這個的特殊副本里的參選者?”萊歐斯利冷靜的發問道。
“是呀,你是沒有眼睛嗎帥哥?”女人笑嘻嘻的笑彎了腰,就像是聽到了什麼驚世駭俗的笑話一樣笑的不停。
“…謝謝關心,我很好,但我想知道既然你還能夠和我們溝通,冒犯問一下,你的理智值保持在多少?”萊歐斯利沒有在乎她語氣裡不輕不重的攻擊性,摸挲著鼻尖問。
“我看不見面板,帥哥,那個狗系統把我拋棄了,我就只能在這裡等死…哦,好像也死不了,我的容貌都沒變,臉上也沒有一條皺紋…我也不知道我在這裡過了多久,也就…幾十個聖誕節?”女人數著手指,滿不在乎的道。
萊歐斯利與莫亞同時對視一眼。
“所以…小姐,這裡的確是舊副本《木槿遺夢》是嗎?”莫亞問道。
“嗯?你們是來完成它的還是來過新副本的…哼哼,好久沒見到活人了,要不要帶我一個?我對花海很熟悉哦。”女人大笑起來,不知道從哪兒掏出兩個髒兮兮的防毒面具,她沒有在意萊歐斯利緊繃的情緒,一路小跑的向他們跑過來。
離的近了些,莫亞也看清了女人遍佈疤痕的臉,這些疤痕她的美破壞的乾乾淨淨,至少作為老牌的參選者一時也認不出來她是誰。
女人高興到瘋癲一樣,她盯著兩人的眼神像是什麼無比稀奇的物件。
“我只有兩副防毒面具,你們想怎麼分呀?”女人惡劣的嬉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