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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泡忽的閃爍了幾下,啪的一下給他們關上照明的同時也把這個針鋒相對的氣氛攪黃了,周遭的一切重歸進夜裡,唯有萊歐斯利外套上的冰系神之眼還在散發著冷颼颼的瑩光。
一看就充能大招夠了(bushi)。
萊歐斯利與莫亞不約而同的放輕了呼吸,他們同時的站了起來,萊歐斯利在暗處幻化出了他的慣用拳套,機械零件的聲音輕微的嵌合進去,他鎮定的活動了一下手腕,以冰冷而雋永的警惕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莫亞的衣袖中滑出刀鋒隱隱生鏽的手術刀,微微後退半步,默默落在萊歐斯利的身後,先不看以手術刀的攻擊力能打出怎樣的傷害,至少它對於實體(Entity)生物來說也是覆了魔的一大利器啊。
啊呸呸呸,這又不是後室(Backrooms),這麼搞不是串戲了嗎?
[挺好,這對於夜觀直播的我的眼睛非常友好,繼續保持昂]
[夜間蹦迪怎麼你了啊!]
[不管!這黑燈瞎火的太有氛圍感了,我覺得我都要睡著了,晚安,先撤了]
[睡這麼早你不要命啦,給我起來重睡]
“前臺有告訴旅館什麼時候熄燈了嗎?”萊歐斯利問。
“宣傳的是水電供應充足,現在都成這樣了,不管是副本殘留原因還是人為,八成可以確定開這家旅館的人是之前是困在這裡的參選者。”莫亞回道。
“……要去看一眼其他人嗎?我沒聽見動靜,看起來這裡做的隔音不錯。”
沒有回應。
萊歐斯利轉頭望過去,臉色古怪盯著在沙發坐墊上都摸摸西摸摸的莫亞,在模糊不清的光線下對方的動作顯得那麼的滑稽。
還挺變態的。
在萊歐斯利險些想歪之前,莫亞臉色凝重的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我的朋友,你看看上面的一層積灰…沙發的皮革變舊了,有些地方開線向下掉落著碎片…壞了,上帝呀,這隻有一種可能。”
你是有多震驚啊連語調都變成了那該死的翻譯腔了。
顧不上無語了,萊歐斯利立即上前檢視,發覺原本皮質柔軟細膩的沙發此刻的手感變得粗糙而乾癟,這種現象無疑只有時間才有資格來玩弄它。
見此情景,萊歐斯利快速的一一檢視了房間裡的其他物品,發覺就連牆皮沒逃過這次毒手,它的石灰已經脫落,露出裡面粗糙的磚瓦,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荒謬而破舊。
“中頭彩了,總感覺應該歸咎於是你的幸運值的問題,你覺得呢?”半倚在門板聽動靜的莫亞索性把鍋甩給了萊歐斯利,調侃似的真心抱怨著。
“那真夠抱歉的,這個我又決定不了,有意見去找kp提去,反正我支援你上交投訴信嘍。”萊歐斯利淡然的道,直視著變得破破爛爛的門板,忽的不確定的歪歪腦袋。
“咻!”
破空聲響起,銀光閃現不定嗖的一下以極為狠辣的力道破過門板直直劃過了萊歐斯利的耳尖上方,沒有損傷到他的一根髮絲卻直接貫入了他身後的牆壁,萊歐斯利訝異中發現那枚寒芒竟是個冷兵器,它半沒進石瓦牆裡,可想而知對方是用了多麼大的力道才造成這樣的結果。
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萊歐斯利再晚一秒歪頭絕對會被它精確無誤的洞穿眉心。
“萊歐斯利!”莫亞驚懼萬分的快速遠離了門板,而正好相反,萊歐斯利迅猛一拳打爆了這扇脆弱的門,門板碎塊隨著這股強大的慣性向後四散,冰晶與灰塵激盪的揚了起來,足以完美的遮蔽視線,斷絕來人逃亡的路。
萊歐斯利本以為會聽見痛苦的悶哼,可四下觀察才發現,房門之外的走廊內空空如也,黑漆漆的光線裡連個能遮蔽的物品都沒有,更別提藏那麼大一個活人了。
莫亞忍不住爆了個粗口。
“靠!他竟然耍我們?!”他難以置信的說。
“不意外啊,放寬心莫亞先生,要是我們一開始就抓住幕後兇手了,那麼之後不就沒得玩兒了?”萊歐斯利緩緩直起身子,輕鬆的笑了起來,氣質冷漠而肅殺,他轉過頭,慢條斯理的安慰著被他突然轉變的氣場嚇愣的莫亞。
“啊…很明顯那是玩笑話,我可不會幹那種事。”萊歐斯利正經了點,笑著搖搖頭。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莫亞有些欲言又止:“呃…我只是突然感覺很慶幸跟你是隊友,合作愉快啊我的朋友,啊不,你看起來你應該比我大幾歲吧,我要不喊你哥吧。”
萊歐斯利:?
萊歐斯利迷惑不已的看著他:“啊?”
莫亞強撐著面上的鎮定挪出了室內,打哈哈道:“啊,總之,既然確定了走廊裡沒什麼事,那麼咱們不如到處找找吧,順便去看一眼其他人在不在房間裡?同伴的安全為重啊,安全為重。”
背對著萊歐斯利後莫亞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來,他無法接受的扯著嘴角,不知道自己一時該笑還是該哭。
不是,就算是這種舊門板也挺硬實吧?你一拳就把它轟碎了成渣渣了你是什麼實力呀啊啊?厄尼休娃拿著她的刀也得砍三下吧還不能保證一定能砍碎嘍。
太離譜了吧我的哥,現在你一拳把我幹出二十米開外我都不帶懷疑的哥。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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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女士那的狀況也差不多。
風織蒲沉靜的握住烏奇的手躲在套房配套的衛生間門後,溫和向烏奇懷裡被嚇得炸炸毛的貓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黑色的貓完美融入這裡的環境裡,它停止了弓背,睜著它水汪汪的翠綠色眼睛向風織蒲呆萌的眨了眨眼睛。
“…我們就這麼躲在這裡…沒有問題嗎?”烏奇緊張的咬著牙,虛抓著風織蒲胳膊的手指都在顫抖。
“你怕黑嗎?烏奇小姐?”風織蒲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拍拍她的手背輕聲反問道。
“不,只是有點…幽閉恐懼…”烏奇吃力的開口,裙襬下的兩條腿都在止不住的發抖。
風織蒲伸手撫上她的額間,擦了擦上面冒出的冷汗,在對方鬆懈下來的時候,輕柔的幫忙按了按她的太陽穴。
烏奇打了個顫,抬頭茫然的看著她,而風織蒲只是笑著。
“等一會兒吧,不要擔憂。”
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