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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意思?專業的事情不交給專業的警察去做,反而去找外門漢來替你送死?你的想法可真不錯啊,先生。”
抱著貓的女孩面色一冷,冷嘲熱諷的挖苦道,她懷裡的黑貓弓起身子打了個哈欠,用亮著翠綠瑩光的圓潤眼睛好奇的張望著委託人。
“不,我…沒有這個想法。”委託人駝著背唯唯諾諾的道。
可惜,在場的眾人沒人在乎他的那點不安。
“您也是警官不是嗎,您當時是否在現場呢?”莫亞問道。
委託人一僵,像想到什麼極恐怖的事情般臉色蒼白:“沒…我當時不在現場,畢竟我也是案件嫌疑人之一,沒資格參與現場調查…不過我的嫌疑早就排除,可以自由行動了,這方面各位不必擔心。”
頓了頓,他才接著道:“那幾名調查員的死法很蹊蹺,有位警局的老前輩都懷疑是隱修院裡餓紅眼的老鼠們乾的了,可能因為那座隱修院的修繕工作剛剛竣工,雖說人可以搬進去住了,也免不了邊角里蛛網與蟲卵橫行…但如果還有成群的老鼠就很扯了,那又沒有足以供應鼠群的所需的食物…”
“更奇怪的是,這讓我想起了我的先祖逃亡後不久,周圍的村莊城鎮裡的居民毫一另外的看見了從隱修院跑出了成千成萬的老鼠群…這應該只是以訛傳訛的謠傳,各位不必把這種題外話放在心上。”
“現場勘察的時候沒有發現兇器之類的東西嗎,就算是人類行兇,在場不可能只有屍體吧,你比對過與你之前請的調查員是一致的嗎?”不知為何,萊歐斯利心中有了一股不妙的預感,但他還是堅持選擇繼續問下去。
“沒有…分不出來是人類行兇還是別的什麼,野獸?開玩笑嗎,隱修院不遠處就是舊工業區了,近幾年連個兔子的影都沒有。”
委託人不明所以反問:“我可以肯定我派過去的調查員全都折在那兒了,你是想說他們可能因為某種原因內訌了?可他們聚在一起之前互相都不認識的啊…”
想了想,他隨後又補充道:“就和你們一樣。”
聞言,眾人臉色或多或少的都變的難看起來。
樂呵的彈幕與此同時也展現了什麼叫教科書式的一方有難,八方添亂。
[我有一本珍藏多年的孤本——《語言的藝術》,在此刻非常想跨越螢幕贈送給這位我素未謀面的語言大師]
[嘿,這城裡人說話就是委婉,要我說,這位就是古希臘掌管語言藝術的的神!]
[好好好,你們古希臘的神可真多,神廟裡不得擠炸了]
忽略場外活躍的玩笑話。
“我還以為這種離奇的暴力案件會全權由警方負責,也對,不然我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了。”萊歐斯利輕鬆打破了這凝固的氣氛。
他雙臂交叉的倚在沙發靠背上,慢悠悠的接著道:“不過我們的委託人先生的面子很大啊,偏離常規的案件都能夠請非公務人員參與進來,那就不用擔憂處理這事會不會違法了啊。”
委託人眼皮一抽,他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努力的找補道:“這裡說到底不是市區,小縣城裡能調動的警力實在不夠去調查那麼大一樁案子了,並且這樁案子說到底也是因我而起,我總得彌補點什麼給死去的人一點交代吧…”
其他參選者也藉著這片刻的沉默,或明或暗的重新審視起了笑得波瀾不驚的萊歐斯利。
風織蒲探究的眼神在他停滯了一瞬,她心中湧出一種怪異的熟稔感,但她可以肯定自己從沒有見過這種氣場獨特的男人。
他像是那種默默守護著屬於自己某處區域的上位者,雖然他已經盡力散發著一種“我很好相處”的氣息了,但他的樣貌給人的第一印象總是那麼沉鬱寂靜的,令人望而生畏。
風織蒲打散了腦中莫名閃過的一道明黃色的靚麗身影,她為什麼會突然覺得這兩者很相似呢?眼神嗎?眼睛確實可以透露出很多暗藏在最深處的秘密的一角,雖同為守護著什麼,但二者的眼神在表達方式上並不相同。
大抵是錯覺吧,她想。
“你是獄警嗎,隨身帶著的手銬可不是掛件吧,花哨的穿著…你難不成是更高一階的那種獄警?是典獄長?”抱著貓的女孩銳利的發問道。
“嗯?這不是很難猜吧?就當我是個小要塞的管理人吧。”萊歐斯利平和的笑著:“比起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眼下的事情反而更重要吧,小姐。”
女孩冷哼一聲。
委託人開口,把話題掰回正事上:“我確實是靠著一些關係讓警方同意各位調查員參與的案件裡的,但原則上依舊是警方在明面,還請各位在行動上顧忌一下警方的感受…”他默了默,小聲的道:“呃,如果起了衝突的話,我也會很難辦的…”
這就是要把自己從未來可能發生的衝突裡摘出去的意思了。
萊歐斯利失笑。
面對著眾人鄙夷的目光,委託人咳嗽了幾聲,從懷裡掏出兩張照片推了過去,別過眼睛道:“不好意思哈,這是此次案件的記錄和照片,我的職業素養不是很強,我還在實習嘛…對於這種場面的照片有點無法接受。”
某種稜角分明的石子滾落的聲音響起,是骰子發出的聲音…聞聲萊歐斯利看了一眼系統螢幕上顯示的面板。
【參選者:萊歐斯利(?) 心理學70】
【難度等級:???】
【1d100=72(失敗)】
萊歐斯利:?
不錯,連自己這種數值的都能被擲出失敗來,發明這種遊戲的人簡直是個天才。
他不由感慨的想,很快注意到在投擲失敗後,自己對剛剛負責人流露出的表情印象忽的模糊了起來,他竟然就這麼忘記了這些就在前一秒發生的事情,看來這特殊副本還是有點東西的。
被運氣擺弄命運,真讓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