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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維婭按著自己差點要被風吹跑的帽子,扶了扶鼻樑上架著的墨鏡,煞有其事坐在攤子後方,旁邊放著的左旗杆上白底黑墨的寫著“專業團隊,驅邪避魔保家好手”。
右旗杆則是“保您財源安穩,性命無憂”。
邁勒斯與西爾弗高舉著橫批“童叟無欺”。
風織蒲負著手立於娜維婭身後,臉上掛著的那一抹高深的笑意與身這身看著就不凡的行頭,都讓看見這些旗幟欲言又止欲言又欲的人莫名信了幾分。
春奈羞憤欲絕的頭頂都快冒煙兒了,她到底是來這幹什麼的?是來騙過來湊票數的嗎?不!是享受頂級社死的!
救命,為什麼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們不覺得尬嗎?
春奈偷摸的瞥了一眼熱情招呼著猶猶豫豫不敢上前的行人的娜維婭,就火速移開了視線。
此時的娜維婭正隆重歡迎光臨這裡的第一個客人握手言歡,那名少女臉色不自然的望娜維婭身上偷瞄著,豔羨的眼神在娜維婭佈滿寶石花紋精繡的裙襬上不捨得流連。
“那個…橫幅上說的是真的嗎?你們什麼都可以做到嗎?”少女害羞的把手從娜維婭的掌心中抽出來,握著肩膀上掛著的貝殼吊墜,羞澀的笑著:“可以幫我測一測愛情的運勢嗎?需要我支付多少錢?”
“當然可以,不過錢嘛,[刺玫會]驅邪小攤子剛剛開業大吉,優惠多多,前十名來這裡的客人我們都會免費幫助的哦,我敢保證,今天絕對是你的幸運日。”娜維婭笑意盎然的彎彎眸子,而後飛速轉頭與邁勒斯嘀咕。
“其他什麼都行,可愛情這方面我完全沒有經驗唉,邁勒斯你閱歷比我豐富的多,幫我舉個好例子唄。”
邁勒斯:嘶…芙寧娜大人您還真看得起我。
作為靠譜的保鏢,邁勒斯絕不認輸,於是他冥思苦想後:“…嗯,您還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呢大小姐,我們為什麼不問問萬能的風織蒲小姐的建議呢?”
看似神秘深沉擺cos但其實只是在發呆的風織蒲聞言茫然的望過來。
風織蒲指著自己:我?
三目相對,各自都只看到了對方眼神唯餘強行不懂裝懂的懵逼與迷茫。
娜維婭回頭一本正經的拍拍少女的肩膀:“放心吧,客人,[刺玫會]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但在此之前,呃…我和我的搭檔們有一點點小事情需要聚眾探討一下,我們去去就回。”
說完她就拽著邁勒斯與風織蒲奔赴進了隔壁的咖啡廳裡。
少女:?
少女:我好像還說我想問關於愛情裡的什麼??唉?
看完了直播全場的春奈無語凝噎。
呵,她只想說,她融不進去的社交圈子,自己還是不要硬融了,最後尬的腳趾摳地的只會是自己。
洛洛斯大人救救我啊!我不想和他們在這裝瘋賣傻的社死啊!
誒?洛洛斯大人?
少年未達眼底的笑意掛在臉上,與兩男一女一前一後的向這裡走來,春奈認出了在最後墊底的男人是米希爾,那另兩位呢?聯想到青行燈所敘述的那個故事,對號入座並不難。
“歌,與神婆蒼木。”春奈被旁邊突然的出聲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剛走沒多久的娜維婭一行人臉色不太好看的瞪著洛洛斯,洛洛斯同樣注意到他們毫不掩飾的視線,微笑著向他們搖了搖手。
“…被他們搶先一步了,哼,但他們獲得的信任度絕對不會有我們高,我們可是有著看著就很唬人的巫女呢!級別可比那個什麼老神婆高多了。”娜維婭自帶音效的出示著保持著笑容的風織蒲。
好吧,在此之前,簡略講一下故事發生了什麼吧。
這次我們的男主角依舊是歌,哦,是同一個人,別問青行燈為什麼不樂意取名,可能是單純懶的吧,不要在意點細節。
這回,歌是男配角,真正的主角是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祖上曾經是姑獲鳥與人子的結合意外誕生的半妖,到了她這一脈,那點為數不多的姑獲鳥血脈早就在不斷與人類的結合中逐漸被稀釋的接近於無。
可當她就在待產的時候,極為恐怖的事情降臨在了她身上。
或許是她腹中未成型的嬰孩刺激到了姑獲鳥的那一部分。
她屬於妖的那部分血脈突然覺醒了。
那一夜,淋漓血肉中長出毛髮枯燥的羽管,醜陋不堪的黑色羽毛把她的全身包裹起來,她那時只看到身上癢的厲害,在拼命抓撓的途中指甲中早已浸透了自己的骨血,但她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活活把自己抓成了一個血人。
直到她的丈夫歌在早晨的時候帶到醫院來看望她,發現她倒在血泊中的時候早已為時已晚,歌驚恐的發現了妻子身上地上散落著的片片染血的黑色羽毛,便一口斷定這一定是妖怪所為。
於是歌花費了大半積蓄去苦苦尋找那些被謠傳的神乎其技的神婆大師來為他的妻子診斷驅邪,可這反倒讓他的妻子越發痛苦。
所幸,他最終險些放棄之時找到了有著真本事的神婆蒼木。
可命運多舛啊,如此玩弄著歌所珍視的一切。
不幸,苦難也同樣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