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只覺得自已的頭皮都要炸了,她現在突然間覺得,自已之前過的那種孤苦伶仃,無父無母的生活也挺幸福的,起碼沒有人在自已耳邊這般喋喋不休的嘮叨。
尤其是現在還當著傅斯默的面,司父這話簡直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司卿留,司卿只感覺自已的臉面都被下了個徹底。
“爸,你如果沒有別的話,要說的話,我真的要結束通話電話了,搞不懂你現在在說些什麼?”
說完,便不再理會司父在那邊的喋喋不休,直接把電話結束通話。
聽到傅斯默在一旁的輕笑聲,司卿抬頭,略帶不滿的瞥了他一眼。
“我覺得伯父說的其實挺有道理的,他畢竟年長我們許多,是我們的長輩,生活經驗比我們都要豐富,他也是替卿卿你考慮,所以才會嘮叨了幾句,你也不要怪他。”
聽聽,這話的意思把自已的主人意識擺的十分正呀。
“我怎麼感覺,你和我爸才是真正的父子倆呢?”
傅斯默陪著笑了兩聲。
“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更何況,伯父對我其實也挺照顧的,我也不想你們兩個在因為我的事情上發生爭論。”
“我對你更為照顧,不是嗎?”
司卿輕笑一聲,眼神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傅斯默肚皮的位置,可不就是從裡到外都招呼了個遍嗎?
不然也不會鬧成現在這副樣子。
傅斯默明顯的看懂了司卿眼神裡的暗示,呼吸不由得加重了許多,看向司卿的視線當中,都不由變得更加火熱了起來。
“卿卿,咱們兩個很久沒有獨處的時間了,我,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很想你……”
說著,傅斯默就要向床邊走去,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傅斯默站到司卿身前,見男人還有要低頭湊近自已的意思,司卿伸出手,悄悄的伸出手,拄在傅斯默胸前的位置,阻擋住他向前走的腳步。
“打住,有什麼話你就站在那裡和我說吧,以咱們兩個現在獨處的氛圍來看,你並不適合繼續向前一步。和我捱得那麼近,若是真的搞出點什麼事情來,我可絕對不會負責的。”
老頭子剛剛還耳提面命的警告自已,不要對他做什麼,要時時刻刻關注他肚子裡的孩子,司卿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在現在這個時刻頂風作案。
更何況,她還沒有混賬到那個地步,現在確實沒有興致和一個孕婦去做些什麼。
“伯父也說過,要讓你關注我的精神狀態,只要和卿卿在一起的話,我就會感覺心情很舒暢,卿卿你每一次對我的阻撓,都會讓我感到十分難受,你真的要阻擋我的靠近嗎?”
這是在拿司父剛剛的話來壓自已嗎?
司卿偏偏不吃這一套。
“事實證明,從小到大,我並不是一個喜歡聽父母話的孩子,不然也不會和你搞到如今這地步。要知道,你這種型別是家長最不喜歡的,難道不是嗎?”
傅斯默擺明了就是那種心機深沉不好掌握的人,任何一個愛自已孩子的父母,都不會希望自已的孩子去和這樣一個人牽扯過多。
如果不是因為傅斯默現在肚子裡已經懷了自已的孩子,和自已的牽扯已經夠深,司卿知道,司父是絕對不可能同意他們兩個在一起的。
傅斯默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的,從司父讓管家暗戳戳的調查自已的過往那一刻,他就知道,司父對於自已並不是那麼的滿意。
在那些老一輩的人眼光當中,對於他這種可能會有欣賞,但若是要同他們深交的話,恐怕沒有一個人是願意的。
可能像陸嶼舟那種正直的人,才是他們心中最滿意的女婿人選吧。
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左右司父現在不是也已經接納了自已嗎?
他做事向來不問過程,只求結果而已。
“可我覺得,卿卿一直是一個十分孝順的孩子,我希望肚子裡的孩子也能夠成為像卿卿這樣優秀的人物,懂得孝順父母,成為一個品行高尚的人,卿卿應該也是這樣想的吧?”
這是見拿司父壓自已沒用,就要換肚子裡的孩子了嗎?
這是要用孩子來逼迫自已以身作則嗎?
司卿眉頭緊緊皺起,她並不喜歡傅斯默和自已這樣對話,這樣感覺自已被他緊緊攥在手裡,一點自由都沒有,就像是他手中的一隻隨他牽扯的風箏一般,任由他逗弄……
“孩子現在還沒有成型,懂什麼,更何況,對於孩子的教育,更多的是後天的精心雕琢,先天只佔一部分原因罷了,你的基因擺在這裡,這個孩子說什麼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她可不吃這一場,再加上剛剛傅斯默那句話,著實是有些惹惱了她。
司卿現在也沒有心情繼續同他在這裡浪費時間了,有時間同他在這裡扯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早點讓自已好好休息一下。
“我累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了,你的醫生不是已經告訴你了,要讓你好好休息嗎?”
傅斯默聽出來了司卿話語裡的不滿之意,抿了抿唇,他自然知道司卿喜歡哪種a,從他了解她真正脾性的那一刻,他便明白,這樣的女人,怕是隻會喜歡那種乖乖順順,順從她的人。
那天,傅斯默也確實是那樣做的,不然也不會得到司卿的一時寵幸。
只是,傅斯默可以裝的了一時,卻永遠裝不了一輩子,他也不願意永遠在司卿面前是一副虛假的樣子。
他更想讓司卿喜歡上他真正的樣子,左右現在有了孩子,司卿也不會和他徹底斷乾淨,所以,他才想要在她面前一點一點顯露真實的樣貌。
“卿卿,你想不想摸一摸它?”
不理會司卿剛剛送客的話,傅斯默伸出右手,輕輕撫了撫小腹的位置,他知道,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肚子裡的孩子作為籌碼,這件事情說出來確實是挺讓人不齒的。
可是,誰讓他現在只有這麼一個籌碼呢?
還是一個如此好用的籌碼,他是一個商人,在商言商,如何使自已的利益最大化才是他最應該關心的事情。
手段卑不卑劣,外人如何評價,這不是他該操心的。
“醫生說,他現在已經逐漸在成型了,很快就會分化出自已的小手小腳,在我的肚子裡一天一天的長大,你想不想感受一下他現在的觸感……”
老實說,司卿對於這些還真的挺感興趣的,畢竟在她的世界裡,從前只知道女人懷孕,對於男人懷孕,這還是頭一遭見過。
不知道這兩者之間的區別,也自然就萌生了一種好奇心。
不過,情感是情感,她還是挺理智的,她知道這只不過是傅斯默不想離開,想要在這裡繼續賴下去的一種藉口罷了,若是這次讓傅斯默徹底稱心如意的話,那往後豈不是要讓他牽著鼻子走了?
“你也說了,他現在還沒有成型,能有什麼觸感?當他徹底成型之後,再碰他也不遲。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就不送你了。”
說完,直接躺到了床上,竟是連看都不看傅斯默一眼,傅斯默微微嘆出一口氣,知道自已終究是有些急功近利了,當即也不再繼續糾纏,同司卿道了晚安之後,便走出了司卿的帳篷。
自傅斯默走出帳篷的那一刻,跟拍pd立刻掐斷了自已手中的秒錶,一共27分鐘零四十八秒,看著傅斯默這體格,也不像是隻有這麼點時間的樣子。
看樣子,他們兩個應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單單純純的聊了一點事情罷了,不知道為什麼,得出了這個結論,跟拍pd反倒是覺得有些失望。
[這才不到半個小時吧,傅斯默竟然體力這麼不行的嗎?這樣下去會不會被大小姐嫌棄啊?在直播間的家人們,有沒有認識有關這方面的醫生,幫一幫傅斯默吧?]
[我真的很不想秒懂你話裡的意思,我雖然也很想他們發生這種事情,可是樓上,你該不會對傅斯默那麼沒有信心吧,就他那體格子,最起碼也得一個小時起步,就這麼短的時間,脫個衣服穿個衣服就差不多了,留給他們兩個獨處的時間又有多少呢?估計是沒有做的。]
[樓上看上去經驗很豐富的樣子,該不會都是自已親身經歷過得出來的經驗吧。]
[咱就是說,若是真的要發生什麼事情的話,你認為那小破帳篷會一點抖動都沒有?從傅斯默進入帳篷到現在,我一直緊緊的盯著那帳篷,簡直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由此可知,絕對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拜託,你們的想法不要那麼yellow好不好。]
[實在不怪我們多想,這大晚上的,大小姐把傅斯默邀請進自已的帳篷裡,這一呆時間還不短,大家的思緒也都跟著這天色一樣,漸漸的變得渾濁了起來,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姐妹們,你們先別說話了,你們快看鏡頭,我去!大小姐這一天行程安排的夠滿的呀。]
[陸嶼舟這傢伙竟然偷摸進去了,我就知道,這傢伙不會放任大小姐和其他男人共處一室那麼久的。]
[剛剛送走一個,這又來一個,大小姐的身體,真的吃得消嗎?]
[你們真的夠了,能不能思想單純一點……,剛剛那個掐表的呢,現在可以開始繼續計時了,看一看陸嶼舟比傅斯默要久多長時間吧。]
[……你們真的夠了……]
“你剛剛和他說了什麼?是有關他肚子裡孩子的那個事嗎?”
現在他們進入自已的帳篷,都不需要提前問候一聲了嗎?
司卿不滿的瞥了陸嶼舟一眼,見男人如是無睹的做到了自已床邊,司卿本能的張開口,想要罵他一頓,卻不料,剛剛坐起身來,還未發火,嘴唇就被他給堵上了。
又一次被男人重新壓倒在了床上,司卿心裡那股氣突然間就歇了下去,算了算了,就這樣吧,左右這些男人都是她自已親手招惹過來的,她現在也不好繼續怨天尤人。
躺在床上鹹魚似的被人抱著啃了兩口,等身上的那人平復下自已的心情,稍稍鬆開自已,司卿這才伸出手,稍稍用了點力,拉開了點兩人之間的距離。
“你這又是發什麼瘋,剛剛表現的不還挺大度的嗎?怎麼傅斯默一走就急不可耐的衝進來了?你剛剛不會一直在外面偷聽著我們之間的談話吧?”
這帳篷的隔音效果可以說是零,若是這些人有心想要聽到他們剛剛對話的話,是絕對不成問題的。
“我哪裡有心思想著偷聽,忙著幫你安撫著那位來著。”
陸嶼舟知道,司卿並不希望其他人知道傅斯默懷孕的資訊,自已能夠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那洛裘也一定能聽到。
為了防止洛裘偷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所以,陸嶼舟剛剛一直在和洛裘交談,分散他的心神,見到傅斯默從司卿帳篷裡出來,這才把洛裘隨意打發走,自已走了進來。
聞言,司卿滿意的笑了笑,要不說,她還是比較喜歡陸嶼舟這個人呢,這個人,永遠把公事和私事分的十分清楚。
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永遠不會被自已的情感所支配著做一些令人不滿的事情。
“辛苦你了。”
“光知道我辛苦有什麼用,難不成,你是那種只會畫餅的老闆?只知道嘴上說說感謝,然而實際上一點行動都不付出的嗎?”
司卿輕笑出聲,陸嶼舟這個人真是越來越合她的胃口了,伸出雙手,攬住了陸嶼舟的脖頸,輕輕的在男人唇角處吻了吻。
“好,辛苦你了,給你辛苦費,一個吻夠嗎?如果不夠的話,需不需要我在別的地方補償回來?”
“你想在哪方面補償回來?”
陸嶼舟視線下移,自司卿白皙的脖頸處劃過,視線停留在鎖骨處,微微嚥了咽口水,繼續向下移動,定格在那裡。
司卿見狀,忍不住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示意他稍微正經一點。
“你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