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
“娘娘沒醒的時候陛下每天都會將小殿下抱到床榻前,然後…逗哭小殿下,希望娘娘聽到後能快些醒來,所以…”
“所以洵兒是養成了習慣,現在一見到我就哭!”
柳青渝咬牙,“清兒,去把殿門關了。”
她說她被困在黑暗的環境中時怎麼經常聽到孩子的哭聲,原來是炎冽搗的鬼。
他怎麼捨得?
炎冽下了早朝就回到風清殿,但是被宮人們戰戰兢兢地攔住。
“娘娘說今日起風清殿閉門不見外客,陛下請回。”
“孤是外客?”炎冽氣笑,孩子都生了,他現在還是外客?
清兒站在殿內也是心驚膽顫,“娘娘,還是讓陛下進來吧。”
“我氣沒消。”
“可是若是陛下知道是我的話讓娘娘生氣,陛下一定會怪罪奴婢的。”
這倒是很有可能,柳青渝擺擺手,“把門開啟。”
炎冽還穿著帝王朝服,他進來後直接走到床榻前坐下,“為什麼生孤的氣?”
“你說為什麼?”柳青渝斜眼看他,氣道:“怪不得洵兒每次見到我就哭,原來我昏迷不醒時,你每次都將他抱到我面前逗哭,這才讓他養成的習慣。”
炎冽瞥眼一旁縮著頭的清兒,柳青渝立刻瞪過去,“是我讓清兒說的,你敢處罰她,我就立刻出宮不會再回來。”
“孤也沒有說要處罰她。”炎冽握住她的手,眼眸微垂,神色低沉道:“我怕你不願意回來,只能用這種辦法。”
他這是在給她賣慘裝可憐?
柳青渝不吃他這套,“那你怎麼不自已哭?”幹嘛讓洵兒哭。
“因為在你心裡我不重要,我就是死在你面前你也不會在意。”
“誰說的你不重…”柳青渝頓住,這人心眼子是真多,想套她話。
“你別在這兒裝可憐,你這段時間不要來風清殿,等洵兒什麼時候見到我不哭了你再來。”
這話炎冽跟沒聽見一樣,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前半句沒說完的話,“這麼說在你心裡孤很重要?”
柳青渝不承認,“炎冽,我現在在生氣!”
將人抱進懷裡吻了下,炎冽哄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只要承認孤在你心裡很重要,你生氣罵孤打孤都可以。”
這人怎麼開始無賴,柳青渝推開他,“我要睡覺了。”
炎冽脫了外袍也躺到床上去,“孤今日起得早,也困了,陪你一起睡。”
清兒見狀立刻退了出去。
*
柳青渝醒來後的第五天見了叢鈺。
“不是說我們都回不去,為什麼我會在生完洵兒後昏迷不醒?”
叢鈺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有天做了個夢,夢中有人教了我一些咒語,說能喚醒你。”
“誰?”
“我想應該是這個世界的法則。”
柳青渝疑惑,“這世界不是你筆下的世界,照理說法則不是你嗎?”
“我只是用思想創造了這個世界,但是這個世界的執行早已脫離原來的劇情所以他有了自已的執行規則。”
柳青渝將自已昏迷時與原主的交易說給叢鈺。
“如果我和原主沒有交換,那是不是這個世界的走向就會回到最初?”
“應該是。”叢鈺道:“這個世界的新法則為了避免炎冽因你而發瘋使這個世界陷入混亂,所以才教了我喚醒你的咒語。如果回來的是你,那最好,如果不是你,那也會由原主將世界走向帶回原來的劇情。”
“回來的是我,後面的事情都是全新的。”炎冽不會死,會好好地活著。
叢鈺:“是,現在一切都安定下來,往後的事且走且看。”
“嗯。”她也會在這裡好好活下去。
*
小傢伙見到柳青渝逐漸不再哭了,但是開始變得特別黏人,見不到她或者炎冽就會哭了。
今日,炎冽如常上朝,柳青渝還睡著,忽然就被哭聲吵醒。
“清兒!”
清兒從外面進來,“娘娘醒了?”
“怎麼了?”
“小殿下今日醒的早,沒有見到娘娘和陛下就哭了。”
柳青渝起身,“把他抱來。”
清兒很快將小傢伙抱過來,柳青渝接過,哄道:“不哭了不哭了,母后在這兒。”
小傢伙睡前是要看到她或者炎冽的,否則他就不睡。所以睡前哄睡都是她和炎冽親自哄,不過一般都是炎冽來。
等將人睡著了,炎冽會讓奶孃將他抱到偏殿去,好在小傢伙夜間吃奶時迷迷糊糊的,身旁換了人也不哭鬧,但是早上他還未醒來前要立刻抱回來,否則醒了見不著父皇母后,那也是要哭的。
“嗝~”見到想見的人,小傢伙打個哭嗝,慢慢止住了哭。
“怎麼這麼粘人?肯定是像你父皇。”她小時候也不黏人。
“孤小時候可不黏人。”炎冽這時從殿外走進來。
小傢伙聽到聲音扭過頭,看到炎冽咧嘴笑了起來,露出粉嫩嫩的牙床。
“你抱著。”兩個月的大的孩子已經有十幾斤,柳青渝向來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典型,她抱不動了。
小傢伙到了炎冽懷裡更活躍了,雙手雙腳地撲騰著,但炎冽依舊穩穩地抱著他。
柳青渝笑看著他鬧騰,“他今日醒的早了,再大些會醒的越來越早,讓他晚上就在正殿睡,不然每天早上哭一次不好。”
“等他再大些,就隨孤一起上朝。”
柳青渝皺眉,“太早了吧,他連話都聽不懂。”
“不早,等他百日後孤要立他為太子,太子是一國之儲君,自小就要學習處理諸事”
“立太子?”
“嗯。”炎冽看著懷中的小傢伙“他是我們的長子,皇位未來就是要傳給他的,早點立太子,朝中那些人也能安分些。”
“萬一他長大後不願意當太子呢?”
“孤的兒子不會這麼沒用。”
“……”不想當太子就是沒用了?
再說這也是她的兒子,她就喜歡悠閒享樂的生活,萬一兒子隨了她呢?
柳青渝看向小傢伙,他偏偏毫無所覺,將腦袋放在父皇的肩膀上開始昏昏欲睡。
等小傢伙睡著,炎冽讓清兒將人抱下去,自已動手脫起柳青渝的衣服。
柳青渝阻止他,“大白天的你做什麼?”
“你昨晚答應了孤。”
昨晚炎冽就按耐不住,但她困了,就隨口推辭到今天,沒想到他這般惦記著,連晚上都等不及。
這下剛穿好的衣服又被剝了乾淨,柳青渝輕哼一聲,“你輕點。”
“孤做了這麼久和尚了,輕不了。”雖是這麼說,但還是溫柔些。
柳青渝緊緊抱住他的脖頸,在這場歡餘中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