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丞相對此有些失望,若是真能找到醫術更高明的大夫,他也不至於出面去求九千歲。
芷藍疹子只要一日不消,與太子殿下的婚事便成不了,皇家也絕對不會容許這樣一位存在。
白丞相神情嚴肅,看來在這事上自己必須另想辦法才行。
入夜,經過一路的顛簸,白千寧總算帶著人在寺廟中安頓下來。
為了遙望能更好的恢復,她專門讓人單獨安排了一間屋子。
“遙望,你感覺怎麼樣了,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白千寧關切的問道,想到遙望是因為自己而受傷,心中並不好受。
“小姐奴婢已經好多了,只是關於寺廟還有您的身體這樣出來真的不會讓人懷疑嗎?”
遙望不免有些擔憂,尤其是先前所有人都認為自家小姐是病入膏肓,甚至活不了多久。
可一到寺廟,白千寧卻完全沒有避開所有人的意思,這實在是讓人費解。
“沒事的。”
白千寧輕聲道,從前在丞相府擔心耳目,她並沒有將一些事情說得太明白,可如今既然出來了,也沒必要在繼續瞞著。
在聽到自家小姐所說的後,遙望恍然大悟。
她就說為何事情有些怪怪的,原來這一切都在自家小姐的計劃之中。
“下次碰到這種事,不要第一個衝上前,不管如何先護好自身的安危。”
無錯書吧白千寧對著遙望叮囑道,她實在不希望身邊的人因為自己而受傷。
“小姐,奴婢當時實在看不下去,這才……”
意識到自己舉動帶來的後果,遙望低著頭,帶著些愧疚的道。
“小姐,是奴婢不好,讓您擔心了。”
“當下你好好養傷要緊,別的事情不要多想。”
這次出了相府,也無疑是讓局勢轉向一個全新的發展。
她也能借著這機會得以喘息。
這未必不是件好事。
白千寧在叮囑完正想離開,卻見著後邊的遙望突然開口。
“小姐。”遙望喊了一聲,整個人看上去有些不安。
白千寧停下腳步,看著這樣的遙望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可是有什麼事想問的?”
既然她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之後的也沒什麼好隱瞞。
更何況不管是遙望還是寄雲都是她所信任的人。
“小姐,奴婢如何這都無所謂,只是您如今出了相府若是哪天想回去,豈不是更加困難?”
說到底自家小姐才是相府嫡女,而那大小姐不過是庶女罷了。
如今白千寧離開,也無異於在助漲白芷藍的氣焰。
“若是他不鬆口,那就不回去好了。”
白千寧不緊不慢的說著,絲毫沒有為這事擔憂的意思。
遙望聽後卻是更加不解,出於疑惑再次問道,“小姐,奴婢可否問句這是為什麼?”
“哪怕我們什麼都不做,有些人可未必能坐的住。”
她倒是想看看接下來父親在面對無法醫治的白芷藍後,會如何處理。
遙望對於白千寧的這些話卻是聽得似懂非懂。
“小姐您的意思是說我們只需靜靜等候就可以了嗎?”
“不錯。”
白千寧點頭應道,“所以你不用成天為這些事擔心,我既然選擇帶你出來,就已然想好應對之策。”
“奴婢明白。”
遙望在聽到這些後總算放心不少,她真怕自家小姐會因為離開,而將未來的前途給耽誤了。
如今看來這一切終歸是自己多想了。
接下來的就好白千寧的生活總算是清淨許多,而遙望的臉也在逐漸好轉跟著她一同在寺廟中過了一段清閒日子。
九千歲府中。
派出去打探訊息的人很快出來,侍衛低著頭恭敬的對墨雲別回稟道,“主子,二小姐這段時間每日除了散步,品茶,亦或者帶著身邊的遙望,寄雲外出並未做些別的。”
“散步,品茶?”
在聽到侍衛的稟報後,墨雲別有些詫異,不由對白千寧的行為感到好奇。
在他看來,阿寧可不是會放棄的人。
入夜。
白千寧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這段時間雖然過得清閒,可與此同時內心仍伴隨著淡淡不安,隱約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心中煩躁之餘,白千寧索性翻身而起,打算趁著月色走走。
寺廟本就清淨,再加上她們住的地方特殊,根本不會有人打擾。
她來到一處亭子中,正出神之際卻聽到一個身影朝這而來。
“這是有心事?”
墨雲別的出現讓白千寧往後退了好幾步,待看清來人後,眼中驚訝不已。
“九…九千歲?”
白千寧試探性的喊道,卻對墨雲別的突然的出現心中有無數疑惑。
尤其是這個時候,墨雲別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白千寧隱隱感覺到不妙,當下就想逃離,可她剛要轉身便被墨雲別攔下去路。
墨雲別眸子微眯,帶著幾分不悅的道,“二小姐這是不想見到本督?”
“還是說阿寧是忘了給相府大小姐醫治的大夫了。”
聽到這話,白千寧禁不住渾身一顫。
她就知道墨雲別突然出現在這裡,不會是什麼好事。
更何況這位九千歲剛才的話中哪裡是在提醒自己,分明就是威脅。
很顯然大夫已經將這段時間以來相府發生的所有事告訴了墨雲別。
白千寧心中暗道失算,她先前就應該想到這點,從而有所防備的才是。
可如今可是說什麼都晚了。
當下最要緊的還是穩住墨雲別,至於旁的事另想辦法。
她轉過身,朝著墨雲別一臉無辜的眨眨要,“九千歲,不知你剛才所說的大夫指的是哪些事?”
在墨雲別面前,白千寧洋裝不知的問道。
在這時候,她若是直接承認,無異於是將拿捏的把柄直接送到墨雲別手中。
哪怕知道墨雲別這麼做很可能並無惡意,可這些並不是她想要的。
對於白千寧裝作不知的樣子,墨雲別隻是輕嘆了口氣。
“本督認為阿寧的記性應該是好得很的才對,可如今……”
還沒等墨雲別的話的說完,白千寧連忙上前,話語中帶著幾分奉承試圖在這事上轉移話題。
“九千歲,不知這時候前來你有何事?”
白千寧目光緊盯在眼前男子身上,似想從中得到些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