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與我，還有這本書
不知什麼時候，當我抬頭看天空時，天空中的雲朵扭曲變形，形成小夢夢的樣子，他嘴巴不動，聲音卻在我耳邊響起：
“起床了！！！起床了！！！”
我猛的坐起來，意識還不清醒，卻發現坐在旁邊的他不好意思的別過頭，臉色紅潤。
我下意識低頭……趕緊用被褥遮掩。
“昨天晚上……我什麼時候睡著的?”我捂住頭迷迷糊糊問他。
“別提了，就算妳不相信我，也不可以亂來啊……”小夢夢搖搖頭。
“怎麼了？”我很疑惑，“我怎麼亂來了？”
“妳不記得了？”小夢夢捏住下巴看我，“妳是不是吃藥導致失憶了？要不今天別接委託了，去醫院看看……”
“我吃什麼藥了？”我難以置信反問。
“你自己看。”小夢夢遞過來幾個盒子——安眠藥，感冒藥，麻醉藥，以及一些自己配置的減肥藥，美白藥，消炎藥……
“我沒失憶，我想起來了，我只不過是……”我看著他，“只不過是吃錯藥了……”我可不敢說自己因為害怕而選擇亂吃藥逃避不好的未來可能……
“妳應該可以放心了，如果我想對妳做什麼，就不需要費力叫醒妳了，在妳不知不覺中，對我而言，妳沒有秘密可言了。”小夢夢一臉認真。
“說，妳是不是偷看了？”我猜到了一些不好的情況。
“沒有。”小夢夢坦然。
“那我就放心……”我鬆了一口氣。
“我是光明正大幫妳蓋上被子的。”小夢夢別過頭紅著臉。
“妳……”我指著他卻無力反駁。
“要不，我犧牲一下，以身相許？”小夢夢湊過來摟住我。
“吃虧的是我。”我推開他，“幫我穿衣服，反正也被妳看光了。”我指了指衣櫃。
“妳身材真好。”他就一動不動，在我直視下，幫我穿上內搭，外搭，襯衫，短裙……
“妳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看著他幫我扣上釦子，“我對妳只是信任，希望妳不要誤解。”
“我明白了。”他紅著臉點頭。
“今天是妳作為我助手的第一天，該做什麼妳……”我不用多說，他已經端著洗臉盆與牙刷過來了。
牙刷在口腔小心翼翼刷著，我端起杯子漱口。
溼潤的毛巾柔軟覆蓋在臉上，抹去汙漬……
我坐在鏡子前，看著映象的自己，以及鏡子中——他認真打理我頭髮的模樣。
戴上黑色平沿帽，墨鏡，披上黑夾克……
“這個時候如果妳再叼上一隻雪茄就更像福爾摩斯了……”小夢夢感嘆道。
“妳吸菸麼？”我突然問他。
“怎麼突然問這個?”小夢夢看著我。
“我不會嫁給吸菸的男人。”我直言，“我討厭香菸。”
“那我沒問題，我不吸菸。”小夢夢又湊過來抓我的手……
“助手阿夢！”我直視他的壞手，“請注意妳的行為！”
“抱歉……”小夢夢鬆手。
我看了看時間：七點五十九分。
“幫我把書櫃第三排第十三本書拿過來。”我吩咐道。
接過書，我情不自禁的想：有個助手真方便啊。
“咳咳，別站著不動，有椅子，坐吧，那些書，妳都可以看，冰箱裡面吃的喝的都有，妳隨便拿。”我交代一聲就投入到書中……
“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我看了看電子手錶：八時三十分。
“小夢，有客人到了，去開下門。”我合上書正襟危坐。
“哦哈喲，啊，您好，請問您是阿探先生麼？”聲音主人是一個年輕女子，按那稚嫩聲音來感覺，估計不到十五歲……
“啊……那個……我……”小夢夢有點語無倫次，想必來者一定是一個可愛嬌小玲瓏的女孩子，由此可見，應該是十四歲的小女生。
“讓你見笑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阿探，這位是我的助手——小夢，小夢是一個緬甸害羞的男孩子，還望海涵。”我用右手將小夢推到右手邊，右手捂住胸口向她鞠躬，伸出左手攤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果梅啦賽——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本以為這裡只有一個人，看見小夢先生錯把他當成偵探了……”女孩紅著來搖頭晃手十分慌張……
“你不用緊張，若要說起來，我們年齡差不了多少，”我看向小夢吩咐，“備茶。”
“啊，我站著說就好……”女生顯得十分不安……
“是我太嚴肅了麼？”我看向小夢夢。
“我不知道……”小夢夢則是不停在我與那個女孩之間來回注視。
“我第一次來偵探事務所……還不知道您這邊的收費……”女孩低下頭食指互點。
女孩一身學生裝束，白色襯衫黑色短裙，左胸口袋用別針彆著學校微章——櫻草中學，她手中緊緊摟住一本書，想必與委託有關。
“妳願出多少就出多少。”我示意她坐下。
女孩忐忑不安坐上沙發，她將書緊緊抱在懷裡，膝蓋併攏，頭低著，將書摞了摞，半張臉都被書遮掩著，只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眼望去像一隻受驚嚇的小白兔……
“我所有零花錢加起來只有一百塊……”女孩偷偷抬頭看我臉色。
“小夢夢，最近冰淇淋多少錢一份?”我假裝不知道被她偷看，詢問小夢。
“應該十塊左右吧？”小夢捏下巴答道。
“事成之後，妳請我和小夢一份冰淇淋就可以了，”我看著對面女孩，“還不知道如何稱呼?”
“啊……我叫柯苗，請多指教。”女孩不過六頭半，身高不到一米六，小巧玲瓏卻懂禮數，她迅速起身鞠躬。
“如果信的過我的話，請將事件原原本本告訴我，我將竭盡所能為妳排憂解難。”我向她再次鞠躬。
“我想尋找這本書的作者。”女孩紅著臉低頭閉眼，似乎拼上性命一樣遞給我一本書——《關於我的異次元幻想》作者——左眼妖孽
“恕我直言，妳找到那個作者之後呢？”我看著她，“當然，妳可以不說，這是妳的秘密，可是，如果隨隨便便去探查另一個人的秘密，是不符合職業道德的。”
“我想見他……”名為阿苗的女孩激動的站起來，說完之後呼吸急促，又彷彿意識到什麼，捂住嘴巴。
“妳的目的只是想見他一面麼？”我大致猜到了什麼，不過需要進一步確認。
“我想了解他……我……”阿苗無力的坐在沙發上。
“雖然對妳來說可能很殘忍，不過我還是要問，妳的目的是什麼？”我直視她。
“我想見到他，找到他，我想告訴他……”阿苗低下頭，雙手捏著裙角發抖……
“小探探……”小夢叫了我一聲，他用眼神暗示我不要問了。
“妳想告訴他什麼？”我無視小夢的目光。
“妳可以恨我是一個不懂憐香惜玉的偵探，可以恨我不懂人情世故，不懂得保護女孩子那顆羞恥的心，不過我要告訴妳，如果妳連想法都不願意說出來，哪怕妳真的遇到了那個人，妳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妳明白麼？”我帶著平緩的語調不緊不慢說給她聽。
“我知道了……”阿苗鬆開捏裙角的雙手深呼吸……
“我喜歡他……”阿苗頓了頓，“我想向喜歡的作者表白……”
“這個委託我接了，冰淇淋不用妳請客了，我請客。”我將書遞給她，摸了摸她柔軟的頭髮。
“欸?”阿苗困惑看著我，“不要委託費?”
“能夠見證一個女孩鼓起勇氣，這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委託費了。”我閉上眼睛回味起當時她那模樣——從忐忑不安到一鼓作氣吐露心聲……
“您可真是奇怪的偵探……”阿苗抱著書嘀咕。
“妳一定沒有看網頁刊登的事務所全名。”我笑了笑。
“什麼全名？”阿苗將書抱在懷裡，她這一次露出了臉，白裡透紅臉頰，櫻桃小嘴，水汪汪大眼睛，一頭烏髮……看著這可愛的女孩，心情格外愉快。
“怪異偵探事務所！”
【，她叫魚。
是個與眾不同女孩。
她很孤獨。
她無父無母。
她在很小就失去光明。
不過那是很久以前事罷了。
在她跟我講時。
她已是了不得的人物。
先天失去光明的魚。
豪不意外被拋棄。
並非天下父母那般善。
魚。
爸媽走了。
你跟叔叔阿姨住幾天。
過幾天爸媽很快來接你。
女孩只能哭聲抗議。
可謂聞著傷心聽著落淚。
五年。
每一天她都不曾放棄努力成長。
她每天都會花大量時間傾聽。
去學習盲文。
去翻閱被改變成盲文的書籍。
她抱著堆積起來比她還高的書籍。
魚兒。
又借的書啊？
中年男子溫和聲音緩緩來。
空氣震盪。
兩股風從女孩耳旁劃過。
魚點頭答是。
轉身向右邊一步邁出。
摸索中關上窗戶。
又轉身向後走到另一邊將窗戶也關上。
一切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厲害吖。
院長微微驚歎。
院長您過獎了。
那個您先忙。
說罷她就捧著書回房間。
一邊摸索著書籍感受那凹凸不平在腦海中構繪出一字一句。
她閉上眼睛細心摸索著。
那一字一句在她腦海被模擬出來。
與此同時她不忘耳朵的修行。
在她傾聽中。
彷彿可以更進一步用耳朵取代眼睛。
去用聲音作為媒介去看見不一樣的世界。
她可以寫出與書籍凹凸輪廓一樣的文字。
她可以畫出她觸碰過的輪廓。
她若非看不見。
她光是輪廓繪畫功底以然可以在人物肖像上登峰造極。
奈何她看不見。
但這是她獨有畫風。
那沒有皮表模樣只有骨骼輪廓結構的驚人畫風。
傾聽雨。
她回憶當初。
與擁有光明的人不一樣。
魚僅有色差除了黑暗就只有黑暗。
與尋常人的記憶不一樣。
尋常人的記憶是五光十色聲音是七嘴八舌的。
而她不一樣。
正是這缺少的光明。
讓她整個生命都與黑暗相伴。與聲音為伍。
黑暗就是她最大的依仗。
黑暗中四圈凌亂不堪匆匆忙忙的雨滴打黑暗水平面。
如湖面盪漾四顆打水漂的石子。
只不過這四顆石頭大小的聲波盪漾頻率一左一右遠遠離開。
從女孩身邊兩側出發。
從腳旁開始。
左右各兩顆石頭大小輪廓盪漾一圈圈波紋。
這波紋在女孩心裡那麼重要。
如飛蛾眼中的皓月般。
可它們只是四顆石子。
它們不能是火把。
它們只散發出清晰的動盪。
這四圈波紋頻率在女孩腦海中清晰無比。
左邊兩顆石頭在水平面上一左一右一起一落盪漾開來。
在女孩感受中。
那熟悉的味道漸行漸遠。
在右邊。
那更快的頻率。
更連貫的打水漂一樣的波紋。
女孩甚至都沒有太多機會抓住她那唯一能靠嗅覺抓住的父愛……
激烈聲波如浪蕩開。
一圈圈波紋闖入腦海。
隨後。
那兩股頻率越來越微弱。
女孩要緊銀牙。
輕微波紋從她牙口中輕輕盪開。
女孩仔細感受。
這份盪漾。
她傾聽她心跳。
波痕在肋骨中心靠左地方。
這微弱得快被悲傷淹沒的心跳頻率。
女孩下意識伸手向前摸索。
手碰到突起圓柱把手。
隔著一道黑色屏障。
輕微波紋從正前中心一圈圈擴散。
不遠處那應該是另一個屏障分離而開巨大輪廓。
兩顆腳掌大小石頭踐踏黑暗水平線。
伴隨輕微波紋從水平線漸行漸遠。
同時那不遠處屏障翻身一般回扣。
咔嚓。
那波紋輪廓瞬間來襲衝擊女孩心臟。
女孩緊張後退。
腳下波紋擴散，不遠處碰到牆壁，波紋回彈，計算著自己與牆壁距離。
她靠著牆壁。
摸索。
憑著記憶中地圖前行。
不久進入小房間。
她開始回憶……
您還是考慮一下。
不。
我們可以走了吧？
當然……
回過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放下書。
合上。
她從頭到腳背靠牆壁。
冰冷觸感。
彷彿整個房間是鋼鐵做的。
魚下意識蜷縮蹲下，雙手環繞放在膝蓋上，下巴枕在雙手上，閉著眼，低著頭。流海髮絲偶爾被視窗的風至西向東輕輕吹過。
耳朵捕捉空氣中輕微顫抖。
兩片柔軟像花瓣弱弱拍打她鼻子。
癢癢觸感從鼻尖傳來。
是隻蝴蝶。
一股心酸由鼻尖觸發。
兩眸子上冰球融化。
露珠大滴大滴不要錢落。
蝴蝶撲閃翅膀離開。
又慢慢落在魚右腿膝蓋處停歇。
黑暗水平線一點擴散波紋。
碎淚愈小。
分散至蒸發殆盡。
魚。
耳朵捕捉淚落地那圈波動。
假裝不知情站起。
蝴蝶從她膝蓋處離開。
又撲閃翅膀落在她左側香肩。
褪衣裸睡。
蓋被褥。
入夢暫避悲傷。
飯點。
車輪碾壓黑暗散發劇烈波紋闖入魚腦海。
黑幕中水平面波紋盪漾。
嘩啦啦聲音如刀割如冷兵器摩擦過來。
那推車顯然是有些年代了。
不說有五年也差不多了。
門咔嚓一聲被開啟。
她香肩處那蝴蝶慌亂飛起停歇她耳朵上。
那女護士模樣打扮卻是滿臉痘痘。
不過魚。
她看不見。
那女人皺眉推車。
一聲不吭。
可能是羨慕魚那美人胚子的潛質。
硬是將怒火對那女孩發洩出氣。
大鍋漿糊被女人炒糊了。
氣味聞著正常人都感覺嗆人。
更別說因先天失明而感觀更強的魚了。
魚雖不見。
但嗅股臭氣熏天。
裹著被褥。
嗆她蜷縮靠牆瑟瑟發抖。
女人看她那可憐模樣本應該開心。但是她嫉妒女孩那天生模樣氣質。她就來火。她就不痛快。氣哼哼像是學習母豬哼哼的離開了……
門被猛關發出啪巨響。
魚耳朵猛顫。
她感覺孤獨。
她想到了小時候的鯤爺爺。
一想到鯤爺爺……
她只感心痛，淚不住流。
背後有敲打牆壁聲。
止哭。
她附耳貼牆。
那蝴蝶乖巧飛離又停在她左香肩。
魚右耳貼牆壁。
隔著厚實牆壁。
那一圈圈一下一下擴散的頻率讓她好奇。
咚。咚。咚。咚……
試探性問了一句。
誰吖？
你好，我叫虹海。
彩虹的虹，大海的海。
小哥哥，別打擾我休息，我困了。
先別睡。
你知道麼？靠近這不遠處有一條通往海灘的路。
有機會帶你去看看。
我看不見……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那個意思。
我明白。
你們都瞧不起盲人。
不不不。
我揹你去聽海。
來表示我的誠意。
等一會鐘聲響了不要走，我過來找你。
好。
她感覺說不出溫暖。
這可能只是男孩一個小玩笑。
不久。
午睡鐘響。
片刻。
咚咚敲門聲從正前方兩米內左下角一圈圈傳開擴散。
整個小房間被那敲門聲籠罩。
魚心裡像喝了蜜糖。
甜。
她迫不及待。
掀開被褥就光腳丫小跑過去開門。
空氣中傳來餐具掉落地面發出破碎聲。
你……
那扼住喉嚨處的發音訊率。
意識到了什麼。
魚迅速側身向一個方向一指嬌喝。
看！空氣！！
男孩非常配合向著那個方向仔細打量。
空氣中一股氣流微轉。
她知道男孩轉身了。
裹住被褥小嘴微張。
好啦。
喂，你開門都不穿好衣服的麼？
男孩聲音氣急敗壞。
你又沒吃虧。
她堵著小嘴。
吃虧的明明是我。
佯裝溫怒。
閉著眼睛嘟著嘴。
她低著腦袋。
我會對你負責的。
等你長大了我就娶你。
聞聲她微微動容。
男孩腳步靠近步伐鏗鏘有力。
一字一句呼吸吐在她鼻子上。
你想幹嘛。
腳步聲遠離。
片刻。
門咔嚓一聲。
你先穿衣服。
我外面等你。
她摸索中翻出那簡便睡衣。
抓出往身上一披。
扣上釦子。
穿著一套獨特睡衣推門而出。
男孩在門外靠著牆壁。
門開。
那一身浴衣配合她那人畜無害模樣。
男孩馬上拉住她的手。
她只來及發出喔的一聲。
右手已經被拉住。
下意識跟著小跑起來。
平底拖鞋在魚腳下發出怕怕聲。
魚突兀撞上男孩背後。
女孩身體與男孩後背親密接觸。
其中只間隔一層浴衣。
男孩微微臉紅。
你怎麼突然停了。
你的拖鞋太礙事了。
拖鞋?
魚正思考。
猝不及防被男孩放倒在地。
順勢躺在他懷裡。
拖鞋脫腳而出。
魚光腳踏地板站起。
你脫我鞋幹嘛。
男孩抓住魚胳膊背上一搭背起。
我說過揹你出去。
魚想要開口。
出去再說。
任由他揹著。
她還是第一次被人揹著。
腳步微重。
每一步彷彿踏在她心上。
不知過了多久。
魚手一鬆。
光腳落地。
拖鞋給我。
不聞迴音小腿被絆失衡。
魚整個人被男孩公主抱。
放我下來。
熱氣吹她臉鼻尖癢。
正要繼續。
大馬路人來人往都是打著傘的人。
男孩抬頭一看陽光明媚。
繼續抱著魚鏗鏘有力走呀走。
大約兩分鐘。
男孩憋紅了臉激烈的呼吸吐在魚的臉上。
魚奮力掙扎光腳落地。
冰冷馬路觸感讓她打個激靈。
拖鞋還我。
魚正視前方伸手。
男孩只好做罷。
魚接過拖鞋蹲下穿好站起。
行雲流水說不出的乖巧。
男孩知道因為她看不見。
所以她做任何事情動作都那麼細心專注。
一倆黑車駛過。
氣流帶動魚睡衣。
隱藏睡衣下稚嫩軀體隱約可見。
男孩忍不住多看幾眼。
魚珍愛生命遠離車輛。
在沒有車輛的小道。
她放開身心大手大腳邁著步子。
像貓步又不是貓步。
彷彿是左腳跟著右腳再擋住右腳。
又彷彿是右腳學著左腳搶在左腳前面。
天氣天空陰雲密佈陽光收斂。
變天了？
男孩自言自語。
魚鼻吸一口寒氣打個噴嚏。
魚雙手下意識抱著露出的胳膊縮起脖子想蹲下來。
一隻手將她手拿到脖子一邊。
很快另一隻手也被抓住拿在脖子另一邊。
魚就呆呆被背起。
沒有抗拒。
男孩手想拖住魚。
觸碰柔軟骨骼。
這骨骼讓男孩生怕力度大了會捏碎她脆弱的骨骼。
輕輕拖住她不讓她掉下來。
揹著。
一步一個腳印前行。
魚緋紅染面。
在她被背起的時候。
她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的秘密一定暴露了。
可男孩並沒有出格之處。
力度只剛好拖住。
便讓她莫名對這人有了信任。
下次再出去吧。
下雨了我們回去。
說罷。
男孩小跑起來。
魚那柔軟睡衣撞在男孩背後。
男孩臉上朦朧紅暈。
男孩繼續小跑。
沒多久。
突兀男孩一頓。……】
一滴雨打在魚頭上。
隨後是第二滴。
片刻。
雨嘩啦啦打在魚和男孩的全身。
雨打在地上散發一圈圈聲波。
聲波很快就回彈鑽入她耳朵。
你們是什麼人！
你們想幹嘛！
男孩警惕退後。
一群人不知道從哪冒出。
魚和男孩被包圍起來。
穿著黑色雨衣的這群人比起淋雨的兩人顯然從容很多。
不緊不慢包圍住兩人。
男孩瞳孔中一白雨衣蒙面人走上前。
女孩腦海中黑暗水平面周圍傳來密密麻麻波紋。
在雨天。
特別是傾盆大雨。
她賴以生存的聽感居然變成了阻礙她分辨方向的絕境。
魚竭盡全力適應。
儘可能捕捉周圍頻率，波紋，分析大概輪廓。
十米範圍內。
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人。
在魚腦海中模擬出。
不說有二十人也差不了多少。
憑藉這一圈人的步伐整齊一致。
魚漸漸找到了規律。
從而將注意力集中在步伐最狂力度最大的那個方向。
隨著魚的確認面向那個方向同時。
那個人也在盯著他們兩個。
突兀。
放下那女孩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活路。
透過聲音傳來的方向。
魚更加確信自己的聽力已經在這雨中適應。
不過你必須忘了這件事。
男音似乎有意放過男孩。
魚手一鬆就從男孩背上下來。
男孩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她光著腳丫踏在雨地上。
伸手抓住男孩胳膊順勢下滑奪回拖鞋。
輕車熟路一扔。
小腳丫一步邁出。
二步踏入。
拖鞋在地面發出噠噠聲。
一步步靠近那人群。
昂首挺胸雙手環胸。
小嘴微開。
稚氣未脫卻巾幗不讓鬚眉。
放他離開我跟你們走。
魚睜開眼睛。
雙手從環胸變成一揮手攤開雙手攔住。
大有一種反客為主的氣魄。
雖然她看不見。
但是她氣勢如虹。
正視前方。
哪怕她整個人像個落湯雞。
眼中卻充滿毅力。
在男孩瞳孔中。
那白雨衣蒙面男雙手合十傾斜。
一下一下非常用力的拍手。
好像故意讓魚聽清楚他為她鼓掌。
好！好！好！
正好節約我時間。
帶走。
黑雨衣人群迅速撲上抓住魚。
兩人扣肩扣腕將魚押著向停好黑車上一推。
車門一關。
揚長而去。
留下呆呆的男孩虹大海。
任由雨打。
他知道。
哪怕他衝上去也毫無用處。
他很冷靜。
他也很後悔。
他不應該讓這個剛認識的女孩就這樣被不明勢力帶走。
魚坐車上壓她肩膀的力度消失。
吹風機暖風吹到她臉上。
她知道有人在幫她吹頭髮。
魚閉上眼睛。
暖風很快吹乾髮絲。
果然很像。
女音傳達魚的耳朵。
女人手抓住魚。
脖子被捏住。
魚猛得睜開眼睛。
你想對我怎樣?
魚冷冷問。
小瞎子你還有用。
我不會殺你。
女音微微一笑。
女人手伸進魚睡衣釦子一扯。
睡衣滑落。
全場一片寧靜。
小瞎子不穿內衣的麼？
女人微微驚訝。
女人發現。
一群手下色咪咪盯著。
不準看。
女音怒喝。
遵命！
大約十來人迴音傳達魚耳朵。
突兀。
魚感覺身邊多了一人。
狼皮大衣袖子正襲向她。
果然是秀色可餐。
男音在魚耳邊響起。
魚象徵微微用手遮住身體。
說吧。
你們想怎樣。
魚微微低頭問著。
你一點都不害怕?
男音沒有動手好奇問。
你你你，把她衣服給我拿過來。
女音怒喝。直接擋住。
急什麼，讓我多看看。
牛仔褲觸感靠近魚的肌膚。
魚閉上眼睛。
男人手指魚的下巴又收回。
魚感覺氣流向下男人站起來了。
假如不是瞎子就好了。
真可惜。
走開走開。一聲咔嚓上膛聲在魚耳旁響起。
魚知道。
那女子把槍都拿出來了。
冷靜！冷……冷靜！我走……我走還不行麼？
女音趕走男人。
黑暗水平線兩顆石頭在地面打水漂，一前一後一起一落在魚腦海迴盪。
那男的離開了。
無形微風撫摸她臉。
尖頂平沿物件撞了一下魚的小鼻子。
直到毛茸茸柔軟帽蓋蓋上她小腦袋。
她若低頭整個臉幾乎都會被遮住。
她胳膊被女子挪開。
被動穿上狼皮睡衣。
肩膀被人手鎖住。
鵝毛披風扣上脖子。
魚就像極了學習魔法的小女孩。
一身打扮像極小魔法師學徒。
還少一個東西。
女音指責一人。
還。差什麼。
笨蛋。
她是瞎子。
女音怒喝。
給。
眼鏡。
這還差不多。
女音拿著眼睛就要塞到魚臉上。
魚條件反射腦袋一偏，迅速一躲靠向後方，後背與沙發背親密接觸。
嗯？
小看你了。
女子迅速一手抓住魚左肩膀狠狠一捏。
魚小嘴微張痛得想要叫出聲右手馬上捂住自己嘴巴硬是沒發出聲音，只是微微發出一絲悶哼。
女子鬆手。
力度把握極好。
沒有損傷骨骼。
只在肩膀內靠近腋下的肌膚處捏痛罷了。
眼鏡也不管戴好沒有。
按住魚後腦就是硬生生給她帶上。
她一身魔法學徒打扮。
配上那微微抬頭入眼墨鏡。
煞是可愛。
女人心滿意足點點頭。
好了。
小瞎子。
從今天開始你要忘記你以前的名字。
為什麼？
魚站起。
沒有為什麼。
不聽我的？
咔嚓上膛聲傳來。
魚心電神速也來不及反抗。
額頭被冰冷金屬抵住。
只要那女人扣下扳機。
她就會死去。
一隻手摸索她身體。
那女人輕輕捏住魚下巴。
不冷不熱語氣吹著她耳朵。
你是想當千金大小姐還是當屍體？
魚瞳孔收縮。
呼吸急促。
胸脯猶豫大口呼吸微微起伏。
兩肩微顫。
她心跳很快。
她在憤怒。
女人以為她害怕。
微微摟住她。
假裝溫柔的安撫。
我當然是開玩笑的。
好了。
現在開始你叫盲魚。
是我們特工隊長女兒。
關於她的一切生活習慣你都要完全適應。
這樣說你懂了嗎？
你們讓我代替特工隊長的女兒？
魚感覺一股危險。
放心。
我們只是不想隊長因失去女兒而傷心難過。
暫時不會要你做別的。
聽懂了吧？
女音捏住盲魚下巴。
好了。
送大小姐回家。
黑車靠邊停下來沒有一絲晃盪。
應該是經過精密的計算。
小姐請。
之前色眯眯盯著她身體的手下開始對她畢恭畢敬。
魚一瞬間沒反應過來。
你們還在做什麼？
女音怒喝。
是是。
大小姐請下車。
黑衣手下們低頭。
魚回過神在一個下手攙扶下走出車。
頭上傳來滴滴答答聲音。
她知道有人給她撐傘。
請吧。
盲魚小姐。
女人拉住她手就往前走。
停。
你們怎麼做事情的。
她還穿著拖鞋？
屬下該死。
不一會。
穿上軟乎乎的鞋子。
魚緋紅著臉一瞬間有點不知所措。
前一刻她還被人用槍抵住額頭。這一刻就被呵護的彷彿珍寶。
彷彿從地獄又回到天堂。
他們真對自己這麼好麼？
魚心裡一千萬個疑惑。
別墅內空氣比之外面暖和許多。
盲魚臉上微紅。
好了。
你過來。
女人拉著盲魚坐在虎皮椅子上。
首先我告訴你。
盲魚和你一樣天生就是盲女。
她喜歡聽電音。
她喜歡跳popping。
或者說她喜歡跳舞。
所以你也要開始學習。
祈禱吧。
如果你不能適應。
我們會採取強硬手段讓你適應。
女音一字一句如刀捅入她心臟。
開始吧。
算你識趣。
女音輕鬆起來。
配合我。
我不會虧待你的。
音樂響起。
聽好了。
跟著這個音樂裡面的點去練。
女人抓住她的胳膊。
首先是手腕上的肌肉瞬間發力。
知道麼？
魚乖乖伸手握拳一動不動。
錯。
是發力不是捏拳頭。
女人捏開她的手。
放鬆。
肩膀也放鬆。
雙手向前打直手腕不發力胳膊發力。
瞬間發力知道麼？
盲魚一次又一次嘗試。
終於有點效果。
算你有點天賦。
女音微微放鬆。
盲魚一遍一遍練著。
額頭鼻尖脖子身上香汗淋淋。
微微喘息。
帶大小姐去沐浴。
是。
兩個小丫頭畢恭畢敬就拉著魚走。
這個我自己來就好。
盲魚臉微紅掙開兩手。
帶大小姐去沐浴！
我自己來……
魚掙扎。
沒聽到麼？
女音溫怒。
是。
丫頭馬上推著盲魚進浴室。
盲魚只能默默被動洗完。
盲魚有一種被同性玷汙的羞恥感。
臉上緋紅跟著兩個小丫頭出來。
雙手遮掩身體裹著浴巾。
換上睡衣。
盲魚才從羞澀緩過來。
一號丫頭。
小姐。
遊戲時間到了。
什麼遊戲?
盲魚一臉懵。
這個是老爺特別給小姐準備的。
來帶上試試。
盲魚被動帶上一個金屬頭盔。
外面是金屬內裡柔軟很舒服。
這個是……
突兀眼前一亮。
我……
盲魚淚不住滑落。
這是有光的世界麼……
小姐。
這是老爺特意為小姐買的。
名為“六界“的實感遊戲頭盔。
遊戲，交友都是其次。
最主要還是……能讓小姐看見虛構的遊戲世界。
假如小姐看上哪家公子儘管告訴我們哦。
聲音從周圍迴盪。
她聽不出方向。
這是一種隔絕現實感知的黑科技產品……
盲女深吸一口氣。
失神中一隻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嗨。小妹妹。你是第一次玩模擬世界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盲魚面前走過來一個比她高三個頭的青年男子。
小姐你先玩。
我們不打擾你了。
聲音消失。
盲魚想該是外面某個開關調整。
小妹妹怎麼穿著睡衣就玩遊戲了啊。
青年一副疑惑表情。
盲魚突然發現自己只穿著浴衣。
吖的遮住要害。
來我幫你。
青年微微一笑一揮手。
一道光就撞向盲魚。
盲魚眼睛一閉。
腦海一個聲音。
對方送您一套連衣裙是否接受切換。
這……
盲魚看著他。
下次輪到你送我一套裝備了哦。
他轉身手向上打直揮揮手。
路齒笑著離開。
盲魚切換才發現這連衣裙價值不菲。
完了。
他要的裝備一定很貴。
她雙手捧著胸前捏拳許願狀。
抬頭望著天空……
她開始明白。
當一個女孩在看天空的時候。
她並不是想尋找什麼。
她只是煩惱……
紫色連衣裙上紅寶石閃閃發亮太惹眼。
幾個身著盔甲的玩家殺氣騰騰衝過來。
盲魚被飆風吹得眼睛都睜不開。
連忙一手掩護雙眼。
一手壓著裙角。
透過聽感她清晰感覺距離極其近。
撲通。
那彷彿是膝蓋與地面前面接觸發出磕碰聲。
她挪開手。
兩個人跪在她面前。
盲魚心底暗叫不妙……
捂住嘴後退幾步。
偉大的富婆啊，求送裝備。
她瞳孔收縮。
你們誤會了……
揹包共享介面開啟。
初始防具浴衣投影。
開啟揹包給他們看。
算了不求她。
說罷消失原地。
盲魚繼續慢悠悠走著。
不遠處三個人打的難分難解。
正好往盲魚這遷移戰場。
黑衣魔法師踏葉無聲飛快躲閃。
後面兩個戰士怒氣沖天殺過來。
一臉懵逼的盲魚大搖大擺的走呀走。
魔法師眉毛一皺。
落地。
身後兩聲同樣落地。
怎麼不跑了?
兩個戰士冷笑。
我們換個地方打吧。
魔法師微微顧及那個陌生女孩。
怎麼。
把我們打那麼慘就想跑?
是你們自己先動手的。
魔法師不想多說。
打他。
戰士怒吼。
等一下。
藍髮看到了後面的女孩。
看。
看來有好東西了。
戰士嘿嘿大笑。
算你運氣好。
你可以走了。
魔法師皺眉。
擋住兩人。
幹什麼？找打?
戰士怒吼。
不要欺負別人一個新人玩家。
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戰士冷笑。
想當護花使者要付出代價。
二話不說就開打。
雖然是模擬世界。
但是也有弊端。
實感會對人的大腦發出命令如果意志不堅定的人會崩潰導致腦死亡。
大刀長槍刺入魔法師身體。
血條顯示魔法師還有一半血。
劇痛吞噬魔法師的神經。
他卻還是拔出刀槍。
默唸。
三圈魔法圖案覆蓋三個人冰封起來。
兩個戰士憤憤不平的傳送離開了。
魔法師微微一笑坐在一旁。因為腦海收到的傷害資訊而透過大腦讓他疼得渾身顫抖。
靠著一顆大樹微微休息。
他還需要一套女生浴衣就可以合成魔女斗篷。
並不是他變態。
這是一個裝備的材料任務而已。
盲魚好奇下靠近黑衣魔法師。
腦海提示。
前方出現高階玩家請玩家小心討論不要產生矛盾避免受到身心攻擊。
微微警惕。
你好。
你。不要緊吧。
黑衣魔法師本來不想理她。
腦海提示。
該玩家揹包有所需材料。
女生浴衣。
黑衣魔法師臉瞬間黑掉。
系統月老建議您拿下該女孩。
黑衣魔法師直接刪資訊。
那個。
這……
黑衣魔法師微微尷尬。
錯。
是非常尷尬。
盲魚一頭霧水。
嗯?
我能找你幫個忙麼？
黑衣魔法師終於說出口。
什麼事。
你揹包裡的材料是魔女斗篷的材料能不能……
黑衣魔法師準備被打一巴掌。
腦海提示。
對方送您女生浴衣。
建議您再接再厲……
黑衣魔法師後面直接刪了。
謝謝。
魔法師準備離開。
想了想。
這個你可能會用的上。
盲魚腦海提示。
對付送您魔法典籍。
盲魚看了看。
第一個就是瞬間傳送。
多次練習後可以想去哪去哪。
謝謝你。
不。這個是我應該的。
魔女斗篷這個裝備很重要的。
黑衣魔法師瞬間消失。
小姐，吃飯了。
聲音傳入耳朵視角陷入黑暗。
頭盔被摘下。
小姐遇到什麼不高興的事情了麼？
丫頭靠了靠。
沒有。
老爺回來了。
讓小姐過去吃飯。
去吧。
除了不能暴露怎麼說都行。
女音伴隨手狠狠抓著盲魚肩膀。
微微點頭。
女音哈哈大笑離開伴隨越來越遠高跟鞋聲音。
您別記恨。
她也是為您好。
畢竟您不是真……
丫頭捂住不說了。
我知道。
盲魚微微呼吸。
爹。
吃飯。
不愧是特工隊長。
哪怕吃飯都不拖泥帶水。
盲魚也不廢話。
憑藉氣味尋找喜歡的菜。
嗯?你今天怎麼肯吃苦瓜了？
你不是一直不喜歡苦瓜的麼？
盲魚心裡一驚。
那個。
最近有點長豆……
沒事。
這是好事。
愛吃多吃。
來人。再上一盤。
是。
盲魚慢慢吃著。
嗅著香味。
夾住一塊苦瓜遞向嘴巴。
小嘴巴微張。
她突兀感覺到什麼。
腦海中一股不可察覺的波紋從四面八方聚集向自己。又正迅速擴散，那擴散的範圍來感受，她居然是被鎖定的目標。
突兀打個機靈。
盲魚下意識猛的站起。
嘭—冰—滴—叮……
那子彈劃破空氣洞穿玻璃……
一顆子彈打中盲魚。
筷子從她手中脫離到地上發出窒息般嗒的一聲。
嗚～
盲魚悶哼倒下。
臥倒！
特工隊長大喝。
瞬間撲向盲魚摟懷裡。
醒醒。
魚兒。
看見傷口在右肩微微鬆口氣。
快叫醫生……
怎麼樣?
這是狙擊用的子彈。
如果不是小姐突然站起來。
恐怕就打中眉心了。
我問你怎麼樣了。
是。
請放心。
無大礙。
多休息一段時間就好。
去拿藥。
盲魚靜靜睡著。
特工隊長微微有種錯覺。
彷彿她像另一個人。
微微搖頭。
抓到那個偷襲的狙擊手了麼？
屬下無能。
讓他跑了。
一次沒成功肯定會再來。
保護好小姐。
是。
盲龍拿出手機。
多派點高手。
我女兒被狙傷了。
什麼！
好。
盲龍看了看盲魚。
拿我的戰衣來。
這……
敢違令?
不敢。
下手捧上一個黑盒子。
可是您的傷……
你是小看我的實力?
不敢……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
小姐要有什麼事。
你知道後果。
說罷穿好戰衣的盲龍活動一下身體。
深呼吸。
單手捏一張黑桃3撲克牌一扔。
紙牌硬生生卡入石牆。
好了。
我走了。
您小心。
說話時間人已經不見。
下手再去看看那個黑桃3撲克牌。
居然釘中一隻蒼蠅。
一分為二。就那樣緊緊貼著撲克牌面。
下人碰一下。
蒼蠅才從牌面上落下。
看來隊長真的生氣了。
龍有逆鱗。
觸之必死。
時間流逝。
盲魚睜開眼睛一如既往的漆黑。
微微皺眉右肩劇烈的疼刺激大腦。
小姐您醒了別亂動。
我扶您起來。
盲魚突兀看見旁邊一顆血染的子彈。
低頭看向胸口。
左肩包括整個胸脯都被紗布輕輕包裹。
小姐放心。
取子彈都是女醫生。
盲魚搖搖頭。
隊長呢。
丫頭左顧右盼。
趕緊貼著盲魚耳朵。
我們面前你這樣說沒關係。
但是你還是改改習慣叫爹吧。
不然我們會被殺的。
求求你了。
說完丫頭就地跪下磕頭。
對不起。
你快起來吧。
盲魚沒想這麼嚴重。
是是。
謝謝小姐。
小姐想不想吃點什麼？
不用了。
知道您會無聊。
玩一玩模擬吧。
頭盔輕輕蓋上盲魚腦袋。
歡迎來到模擬世界。
一道光亮開啟。
我又能看見了……
盲魚微微動容。
情不自禁抓起一片樹葉仔細端詳。
突兀葉子化做數字消失。
盲魚才恍然大悟。
這的確只是一個模擬的世界。
並不是真真的實體。
彷彿瞭解盲魚此刻想法。
系統聲音提示。
您可以開啟真實觸感模擬。
不過為避免您遇到危險還是建議您在安全地方開啟。
為什麼？
假如開啟真實觸感模擬。
各種攻擊會真實傳遞到大腦會到賬人承受不了而腦死亡。
我只需要實體感和溫度感就好。
已經為您開啟。
盲魚迫不及待撿起一片葉子。
果然。
和現實的葉子沒什麼區別。
這個和外面世界的一樣麼？
真實程度百分九十九。
好吧。
黑魔法師憑空出現。
嗯?這是傳哪了？
你好。
你又來玩模擬了。
是的。
有什麼想玩的麼？
黑魔法師微微感興趣。
我想去看風景。
哪有風景可以看麼？
黑魔法師微微皺眉。
可以是可以。
不過太危險了。
為什麼?
盲魚睜大眼睛。
因為你等級為零……
黑魔法師實在不想打擊她。
可是和等級有什麼關係?
算了算了。
我帶你去。
不過不要離我太遠。
被打疼了別怪我沒提醒。
嗯嗯。
盲魚露出滿意的微笑。
拉著盲魚小手就是一個傳送。
溫柔觸感讓黑魔法師心癢癢。
有力的握力和硬實讓盲魚微微一呆。
突兀出現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大雪山。
哇——
盲魚向前跑。
一不小心整個人倒在雪裡。
瞬間跳起抱著露出的胳膊瑟瑟發抖。
對不起。
是我欠考慮了。
黑魔法師丟一個法陣。
遞給她一個盒子。
去換衣服吧。
我不偷看。
說罷黑魔法師很硬氣的拿一個黑帶遮住眼睛繫上。
盲魚趕緊蹦進去。
腳下一空落到一塊軟軟的毯子上。
周圍和小房子差不多上方像門。
褪去衣物露出完美形象。
換上厚厚棉襖。
居然還是COSS皮卡丘的棉襖。
屁股上一個大大的閃電尾巴還有點微重。
走起來搖搖晃晃。
沒辦法她總不能再要一件吧。
突兀自動傳送出來。
一陣風吹過。
盲魚只感覺很舒服。
皮卡丘耳朵居然也懶懶趴下。
嗯?
發現黑魔法師一直看著自己。
盲魚回過頭。
不經意間發現他的臉很紅。
咳咳。
你穿著很合身。
魔法師直說。
謝謝。
她感激。
黑魔法師半跪摸索雪地。
隱藏boss預兆。
怎麼啦？
盲魚靠近也蹲下雙手捧臉看著他。
突兀她腳下一滑失衡撲倒向魔法師。
好巧不巧吻他臉上。
身體撲他懷裡。
咳咳。
盲魚趕緊爬起。
對不起對不起。
雙手和頭搖成撥浪鼓。
沒，沒事。
突兀。
雪域一望無際。
那白茫茫一片雪白……
頃刻之間染紅。
雪域化作血域。
那刺目妖豔紅一望無際……
快走。
黑魔法師顧不得些許。
失禮。
摟住盲魚傳送。
落一個雪山頂。
回頭望。
觸目驚心。
血色大獸張開血盆大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