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
墨畫將傷養好已經一個月了。
我坐在病床看著身邊熟悉夥伴。
我跟他們說。
據情報分析。
這個企圖殺我的是抱某種目的。
雖然我不知道目的是什麼。
毫無例外,這是一次針對性的刺殺。
可是我不知道他最後為什麼放棄了殺我。
墨畫舉起了手。
你說。
他放下手。
他說。
第一。
那個刺傷我的沒有搶劫。
第二。
他一開始目標是你。
第三。
他刺了我一刀就跑了。
珊珊開口。
他很可能有不得不放棄殺你的原因。
墨畫說。
即便這樣也不能排除他之後不會再來。
大家陷入沉思。
珊珊一拍腦袋。
會不會和稀有血型有關?
我說。
可以先放一放。
一號,不,白狐你有什麼看法。
他端起一杯咖啡抿了一口。
可惡。
弄的我都想喝了。
快說!
他不緊不慢放下咖啡。
如果我是殺手。
一般不會輕易放棄任務。
只有一種可能。
他傷到了他惹不起的人。
由此可見。
墨畫。
你很可疑啊。
我站起來捏拳頭就要發作。
墨畫站起。
可是我的的確確是一個普通的打工員工。
我真不明白我有什麼可疑的。
白狐喝口咖啡又坐下來。
放鬆。
都坐下。
我想說的是。
你背後可能被某股勢力盯上了。
我不明白我有什麼值得他們關注。
他說。
白狐解開謎題。
因為你是稀有血型。
這個理由很不錯吧。
墨畫接話。
這似乎有點道理。
可是如果是這個原因。
他應該沒理由殺蝴蝶才對不是麼?
白狐繼續說。
蝴蝶是稀有的黃金血。
萬能輸血者。
可是找不到殺這種稀有血型對幕後那個人有什麼好處呢?
珊珊自己一拍桌子。
她大叫出來兩個字。
醫院!!
我們四個人突然想到一個關鍵點。
我們幾乎是異口同聲。
重要患者!!
只要知道哪個重要患者一直需要黃金血液的補給。
就知道那個幕後的人想間接殺死誰。
我們兵分四路。
我負責處理目前收集的情報和監控監聽關鍵點。
白狐負責幫我將迷你監控和監聽裝在關鍵事件可能發生的角落。
墨畫負責場景重現用細節描寫還原事件。
珊珊知己負責將墨畫所細節描寫的事件還原成原場景畫。
一切佈置已經完畢。
我當做誘餌去被那個暗中不懷好意的傢伙偷襲。
在他靠近的時候。
使用事先準備好的乙醚噴霧。
白狐已經去安裝監控器竊聽器。
以及去尋找那個關鍵的患者。
只要找到那個關鍵患者。
就可以以患者為突破口。
我衣著睡衣。
光著腳丫邁出步伐。
走在空無人煙的小巷。
一個黑衣人抱著匕首向我衝過來。
我面向他睡衣一丟。
全副武裝的我一身都是黑色。
黑色防彈衣和防彈七分短褲。
防刀割黑色拳頭也在。
唯獨腳丫不能穿鞋。
不然不能偽裝了。
我將噴霧乙醚狠狠對著他口鼻噴出。
直到他倒下。
我緩緩撥出一口氣。
取出手機撥打110。
很快。
他被警方帶走。
我們偵探四人小組也正式打響小有名氣。
我們都歡呼雀躍。
珊珊知己轉著圈裙子被掀起些許。
白狐則是喝著咖啡坐在一旁看她旋轉。
我的目光則向著墨畫。
他也看著我。
我向他伸手。
我們擁抱在一起。
他輕輕推開我指著天空。
我抬頭看見漫天的黑暗。
以及那些閃閃發光的點點滴滴。
還有那巨大的圓滾的月亮。
你想摘星星嘛?
狐哥幫我一下。
來了來了。
白狐笑眯眯過來。
我感覺有一股不妙感。
我被這兩個男生捧起來拋向天空。
我吖的叫出來。
當我以為會摔到的時候兩雙手將我接住。
再次拋起。
就這樣。
我不在害怕。
我開始信賴他們。
我離星星月亮時遠時近。
可是我看大家時。
大家一直在身邊。
沒有遠離。
也沒有近到讓我害怕。
他們是我信賴的夥伴。
我可以驕傲跟任何說起。
我們是偵探四人組。
這個時候……
我的電話響了。
我開啟手機。
上面是陌生的號碼。
我接通。
手機冰冷觸感貼著耳朵。
裡面的聲音也讓我感覺心底越來越寒。
電話裡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不關注他的聲音好聽與否。
我關注的是他提供的資訊。
請問你是蝴蝶麼?
我是。
我應聲。
請儘快來A市中心醫院一趟。
你的父母危在旦夕。
急需你的稀有血型。
我很快就來。
我掛了電話。
我從很小的時候就沒有見到我的父母了。
但是聽見這種話雖然懷疑。
可我還是義無反顧。
不管他們是因為什麼將我丟在別墅。
他們畢竟是我的父母。
白狐走過來抓住我。
我說。
放開我。
你想幹嘛!!
他狠狠將我推到牆邊。
我雙肩感覺到了疼痛。
眼淚快要從眼角溢位。
請你冷靜一下。
這麼久你的父母都沒有音信。
突然一個電話就要你去獻血。
這不值得懷疑嗎?
我怒道。
你手上的力道讓我懷疑。
如果他們兩個不在你會不會對我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對不起.......
白狐放開了我。
我知道他很心疼我。
所以借這個機會我趕緊跑進他的那輛車。
坐在主駕駛位置。
學他開車的模樣。
油門一踩。
但是。
為什麼沒動?
他們三個人很快進入車內。
我只好放棄坐到副駕駛位置別過頭不去看白狐。
原來你想自己去呢。
萬幸你不會開車呢。
過了一會白狐突然開口。
要去我們一起去。
就算有事情也有個照應。
吶。
這兩件女款防彈衣是我為你們兩量身定做的。
來。
換上。
墨畫。
我們出去。
車裡只剩下我和珊珊。
我們穿好防彈衣。
清涼中帶點金屬質感挺新奇的。
墨畫進來同珊珊坐在一塊。
我強烈要求換位置。
於是珊珊不情不願中坐上副駕駛。
後座。
我就抓著他胳膊當枕頭躺下。
整個車就我們四個人。
後座成為我的小床。
我舒服的伸個懶腰。
白狐一個急剎車我就整個人漂浮在空。
萬幸我摟著墨畫的胳膊。
不至於撞到頭。
可是當我掉下來的時候。
我感覺屁股要摔成碎片了。
看著我捂著屁股。
珊珊毫不留情開始使壞。
吶。
要不要我來幫你揉揉?
她說著還伸出手。
我直接瞪回去。
要也不是你。
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把柄。
對哦。
讓他幫你唄。
她開始笑。
白狐也笑。
只有我們兩紅著連偷偷看對方一眼。
他是一個字也沒說。
他看向窗外。
我看向另一邊的窗外。
同時雙手捂住臉。
好難為情啊.........
正在我們難為情的時候。
白狐又急剎車了。
我整個人向墨畫那邊傾斜。
那種強悍的慣性將我整個人推向他懷裡。
我捧著臉的雙手下意識尋找支撐點。
他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來不及反應。
我們的初吻就在這該死白狐剎車中沒了。
我腦海一片空白。
蜻蜓點水一吻後。
我羞恥推開他靠向另一邊視窗。
來不及臉紅。
窗外許許多多的黑衣人將我們包圍。
我的車門被開啟。
我被一個男人強行拖出去壓著肩膀綁起來。
不光是我。
墨畫。
白狐。
珊珊。
大家都被抓起來了。
我們被蒙上眼睛。
被膠布封著嘴巴。
被帶著走了約莫半個小時一個小時不清楚。
當獲得視線的時候。
是一間病房。
一個肥頭大耳的傢伙打量著我們。
周圍有好幾個黑衣人。
任何一個都比最開始我們對付的那一個要強悍許多。
這下我明白。
這就是一個圈套。
偏偏我自己來就算了。
還害了大家。
我。
這不是蝴蝶嘛?
多可人呢。
那肥頭開口了。
還捏住我下巴上挑。
不可以。
會被看見的。
我感覺退後一步。
他還是一步接近。
挑起我的下巴打量獵物一樣看著我。
可愛是可愛。
就是瘦小了點。
算了。
交給你們了。
我看見一群目露貪婪的人向我這邊走過來。
我無助後退。
直到背後靠牆。
那一隻惡毒的手向我伸來。
我視角陷入黑暗。
我聽見衣衫被撕裂的聲音。
我聽見絕望的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