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練武的事兒肯定是趕不上了。
獵人一走,傅雲就跟玩魔術似的從懷裡掏出兩罐酒,遞了一個給成玢:“主公,咱來一杯怎麼樣?”
成玢一聽到“主公”倆字就頭疼,看看那酒壺,也是頭疼。傅雲找了個小陶碗,給成玢倒上,他自已就直接用酒壺喝了。
傅雲喝了一口,然後嚴肅地說:“主公,今天這事兒我可能有點兒越界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傅雲後來把成玢又賣了一回這事成玢不知道,所以聽傅雲道歉,成玢倒覺得我自已有點小心眼了。
但是吧,有些事還是得說清楚點。
“呼,這麼說好了,可能這次亂哄哄的就是因為我沒說明白,讓你搞錯了。再說一遍,我真的不想讓人以為我是啥龍神,把我當作一個有點兒古怪的蛇就成,咱們能平等相處那就最好了。”
傅雲笑笑:“主公,屬下明白您的意思....”
\"傅雲,你這笑是啥意思啊?別叫主公了,怪彆扭的。以前那龍大人挺好的,聽著順耳多了。\"
\"行行行,不叫就不叫,龍大人,我懂您的意思,這就是你跟我們這些凡人不一樣的地方嘛。不過,您有時候真覺得您自已的想法就是對的,但這可不是一定哦。\"
\"哎喲,為啥呢?\"
\"您知道嗎,我們每個人都各有特色。比如皇上吧,那可是上天之子,和咱普通人天生就不一樣,他怎麼可能跟我們一樣呢?\"
\"再比如那太守,辛辛苦苦讀了十年書,現在當上了泰山郡的大掌櫃,處理各種麻煩事兒。要是人人都一視同仁,誰來解決問題呢?\"
\"還有黃嗇夫,雖然只是個小官,但他負責的是東嶽鄉的治理啊,要是沒他,那地方能這麼平靜嗎?\"
\"所以說啊,人跟人是不一樣的,有的人地位高,有的人地位低,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這是在挑戰成玢的觀點?成玢才不怕這個呢。他說了:
“這不過是工作職責不同而已。我所說的平等,是指在尊重和尊嚴上的平等。”
傅雲聽了這話,皺了皺眉頭,似乎有點理解成玢的意思了。然後他又笑著說:
“這麼一說,好像更有道理了。龍大人您呢,就像是龍神一樣的角色,也可以看作是一種職位嘛。只不過你這個職位,需要百姓的尊敬和信任,就像黃嗇夫一樣,東嶽鄉的人都敬仰振國。大家敬畏你龍大人,這也是你應該得的,我們從來沒有覺得百姓低人一等啊。”
“但是,如果去騙別人說我是龍神,那就是神婆或者神棍的行為了,這個可不行。”
傅雲欣這會兒挺會說話的:
“龍大人,您跟那些裝神弄鬼的神婆神棍可不是一個檔次的,您是真龍,名副其實的龍神!沒騙人,不信你去問問別人對您啥看法。”
成玢心裡那叫一個憋屈,問別人?那能問出個啥好來啊,人家不把他當妖怪也得當他是神仙。
誰會覺得他是條普通的蟒呢?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看成玢不吭聲了,傅雲笑著補刀:
“看來龍大人心裡明白著呢,您就是跟我們這幫凡人不一樣,所以我們對你也就特別點。這不就是您要的平等對待嘛!”
成玢心裡那叫一個翻白眼:“傅雲,你這理解能力也太強了吧?”
傅雲接著說,“不過啊,既然龍大人不喜歡別人說您是龍神,那以後我就不提這事兒了,行不行?”
成玢一聽這話裡有話,不提歸不提,可要是有人問起他是不是龍神,傅雲這貨肯定會預設同意。成玢心想,這得自已反對才行。
傅雲真是覺得尷尬極了。他剛跟村裡的人聊過天,現在卻得說些自相矛盾的話,讓他這個當山長的面子往哪兒擱啊?他還怎麼在人前教書育人呢?
成玢想了想,覺得可能也沒幾個人會真的去找傅雲對質這件事。這麼一想,她也就不再糾結了,心想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吧。
結果後來他才發現自已錯了,傅雲真的是按照她說的去做的,但那時候他就忘了黃振國他們的事了。
看成敗玢不再那麼生氣了,傅雲又跟他提起了鄉民學武的事。
這次他說得挺實在,連告訴村民的話也都說出來了,比如如果誰學武有成,他就會向成玢推薦,讓那村民去學點仙法什麼的。
成玢聽了半天,最後沒力氣地說:“那就讓鄉民們永遠都畢不了業好了....”
傅雲點點頭,同意了成玢的這個辦法。不過他還是提醒成玢:
“龍大人不是挺看重呼廚泉他們三個的嗎?我是見過他們,但如果龍大人有時間的話,最好還是親自見見他們,畢竟龍大人您和我不一樣嘛。”
傅雲這人吧,雖然在有些地方忽悠了成玢,但他自已還是明白得很,知道自已幾斤幾兩。
要是沒有成玢,他也就是那個讀書的傅雲,鄉里人可能尊敬他,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把他當回事。
現在大家對他刮目相看,還不是因為他跟龍神龍大人走得近。
成玢也是挺上心的,點頭說:“嗯,我會的。”他也想見見那三位傳說中的人物。然後他又問了:“那周裡呢?”
“山藥都準備好了,就差周裡了。”
傅雲一臉“你懂的”表情說:
“那位周裡大人啊,前天從書院出發,說要跑個東嶽鄉再回來,結果我回來的時候,他還在那邊到書院的路上呢,估計今晚又得在外面過夜了...聽說他還瘦了不少呢...”
成玢聽了都傻眼了,東嶽鄉到書院來回才六十里地,兩天兩夜都走不到?這速度也太慢了吧?這位周裡大人真是個怪胎。
第二天,成玢他們就到了書院。
咱們村裡的人現在都忙著幹活兒,本來成玢想著去看看那三個歷史名人,諸葛亮他們怎麼樣了,結果聽說他們還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黃振國笑著跟我說:“昨晚咱們村民給他們灌了不少酒,送回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喝得爛醉如泥了,一覺睡到現在還沒醒。要不我現在去把他們叫起來?”
其實啊,這三位在咱們這兒算是挺特別的,不用像其他人那樣早上起來忙活,所以黃振國也沒急著一大早就去打擾他們。
成玢想了想說:“沒事兒,讓他們多睡會兒吧。先去沼氣池那邊看看,我要的東西都弄好了沒?”
黃振國回答說都準備好了,還誇我懂得體諒人,真是會說話。
沼氣池現在可是個大禁地了。自打上次黃振國發現守夜的人在睡大覺,他就開始緊張兮兮的。
他覺得那些守夜的不太靠譜,於是下了命令,誰都不讓靠近。
雖然大家都搞不懂為啥,但說實話,那沼氣池現在也就像個土包,沒啥特別的,大家也不會閒著沒事兒去那兒瞎晃悠。
成玢呢,就像個科學家似的,圍著沼氣池轉了一圈,還測了下溫度,聞了聞那管道的塞子,確保一切都密封得嚴嚴實實的,沒一點漏氣的地方。
這沼氣池已經弄了四天了,估計裡面沼氣應該攢了不少。
要是這玩意兒真成了,成玢可就厲害了,這可是他在這個時代留下的第一個大工程,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可能影響巨大。
所以,成玢站在那兒發呆了半天,然後一本正經地寫道:“把火把拿過來。”
王戎就拿著火把站在他旁邊,等著他的下一步指示。
“好了,開塞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