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的是,最後這些水果還是由黃延川搬回去的。
唐琪暗自在心中竊喜。
在後面偷看著黃延川流暢銳利的肩胛線和背部線條,爆發力十足。
算了,肌肉看起來還不錯,以後勉強把這加進她擇偶標準裡。
反正她未來的男朋友的肌肉不能比黃延川的小。
“琪琪,好久不見了,越來越漂亮了。”
唐琪一開門,已久日沒看見過的黃桔月姐姐出現在門後,笑容還是那麼溫柔和煦,和黃延川冷冰冰的臉形成鮮明對比。
唐琪笑著打招呼道。
“月姐姐好!”
黃桔月微微笑著,穿著白色紗裙,十分溫柔。
她伸出纖細白嫩的手輕輕放在唐琪的頭上,溫柔的摸了幾下她的頭。
笑容可掬。
唐琪被迷了眼,笑得越發開心起來。
她從小就喜歡這個溫柔的鄰家大姐姐,總是愛纏著她。就是黃延川這小氣鬼一直吃醋,每次都和她搶姐姐。
“小川,把花給我。”
黃桔月接過黃延川手裡的花,把她遞給了唐琪。
那是一捧金黃的向日葵,充滿朝氣,陽光。
唐琪的眼睛都眯成了一道月牙,滿心歡喜的看著惹人憐愛的花。
黃桔月暗示性的看了一眼黃延川,笑了笑。
“這花還是小川給買的呢,他說你喜歡。”
唐琪疑惑地皺起來眉頭,心中卻是不相信的,心裡也鬧起來彆扭來,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覺。
“他哪裡會這麼好心。”
黃桔月笑了笑沒說話。
唐母聽到動靜就立馬從廚房裡出來,抱著黃桔月半天不肯撒手。
唐母這次卯足了勁,大展身手。其陣勢之大,令唐琪膽寒。
她可以對天發誓,她活了十六年,都不知道她媽會做這些菜。
甚至可以媲美新東方廚師了。
妙啊,實在是妙。
唐琪吃完飯後,一個人趴在陽臺欄杆上吹風,欣賞著澄澈的天空。過了會兒,她身後傳來腳步聲,她轉過頭,發現是黃延川走過來了。
他在唐琪旁邊站定,把杯橙汁放在欄杆上,自己則單手開了一瓶可樂。
氣泡聲在空氣中炸開,如熱烈的蟬鳴,如盛大的暑夏,短暫而熱烈。
少年少女難得和諧的待在一起,肩挨著肩,共享同一片天空,同一場美景。
沒了爭吵,沒了矛盾。
“你怎麼也出來了。”
黃延川手一滯,沒多久,喝了一口可樂後說道。
“阿姨和我姐有事要說,就把我趕過來了。”
少年說得輕飄飄,但唐琪總是覺得他是說不出的憋悶和難受。
黃延川有個討人厭的爸爸,沒錯,很討厭。
以前黃延川的媽媽總是會傷痕累累的帶著黃桔月和黃延川來他們家中躲避。
她見著最多的,是阿姨強撐著沒事的說辭,是黃桔月姐姐眼裡的金豆豆,是黃延川冒著火不服氣的眼神。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媽媽也只告訴她黃延川的爸爸是個壞人。
壞人,等她長大了一點,叔叔就成了媽媽口中的畜牲。
哪怕她討厭黃延川,也不得不佩服他,佩服他的堅強和獨立。
“你和曹哲?”
黃延川像是突然想起這事,就順便提了一嘴。
“別提那個小人。”
唐琪一聽到這個名字心裡就冒火,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黃延川背過身,嘴角在唐琪看不見的地方翹了起來。
今日天氣沒有往日的燥熱,偶爾還有涼風襲來,好不愜意。
無錯書吧兩人此時倒是難得的和諧,說說笑笑,打打鬧鬧 將喧囂都擋在了背後。
自那天以後,生活一直都很平靜。唐琪每天就是陪老媽買買菜,看看電視,給黃延川送下飯,偶爾還去上上舞蹈課,日子稀疏而平常。但唐琪總感覺家裡氣氛總是怪怪的,黃延川也不對勁,問他就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秋風如約而至,天氣越來越冷,唐琪也換上了秋衣。
某天她放學後去同學家玩,忘了時間,在天都快黑下來的時候才緊趕慢趕的回來家。
在居民樓的樓梯間,一個留著寸頭穿的破破舊舊的男人揹著身子站在黃延川家門前。
唐琪心中第一個想起的就是黃延川交了不好的朋友,或者是來催債的。那個男人聽見聲音,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盯著唐琪,眼睛向外凸出,兇狠的像蟄伏在深林中隨時準備捕殺獵物的野獸。他從上到下打量著唐琪,詭異的笑了起來,用嘶啞的嗓子低聲說。
“你就是唐家的閨女吧,那個小兔崽子怎麼沒陪著你?”
唐琪的一顆心如墜寒窟,小腿停不下的顫抖,她大腦告訴她這個人很危險,她應該快點逃離。全身沒力氣,又怕惹惱這個人,只能不停的往後面退。
唐琪猜測,這個男人應該是黃延川的爸爸,但她很少見到他,也不關心,以至於她到現在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進監獄的。
但她知道,她很怕他,很怕。
生理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肌肉痙攣感也越來越明顯,那個男人見她逃離的小心思,也邁著小步慢慢靠近她。
“那個兔崽子那麼在乎你,老子碰你一下都不願意,老子今天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魅力把老子的兒子魂都勾去了。”
唐琪害怕到了極致,腿一軟坐到了地上,顫抖著聲音喊道。
“你別過來,我喊人了!”
黃威不屑的笑了笑。
“喊人,你喊誰?黃延川那個兔崽子沒在,你爸媽也沒在家,我倒是要看看今天有誰護著你。”
黃威粗糙滿是繭子的手慢慢伸向唐琪,樓下突然響起跑步聲,唐琪如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朝下面看去。
拐角處一隻修長的腿踢了出來,一把把黃威踢了出去。
黃延川喘著粗氣,一隻手把唐琪從地上撈起抱在自己懷中。
急切的問道。
“帶藥了嗎?”
唐琪呼吸急促,忍不住抽搐起來,聽到黃延川的問話,吶吶的搖搖頭。
黃威坐在地上,見剛剛還生龍活虎的人突然抽搐的倒在了黃延川懷中,在腦子裡回憶了下目前唐琪的症狀,極為嫌惡,口氣惡毒的說道。
“我是說這老唐家為什麼對你們這麼好,原來是想把自己得了病的閨女往我們家送,真是不安好心。這種媳婦誰娶回去了,祖宗都沒面子。在外面突然發病,醜都醜死 太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