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位置的關係,我們將會是第一艘接收補給的潛艇,根據大副的說法,蘇哈特駕駛的那是一艘潛艇吸收了盟友的大部分技術,只不過他們採用橫向雙筒結構,而海軍裝備局則選擇採用柏林工業大學關於潛艇流體力學方面最新的研究,使用縱向8字結構,這也是我駕駛的實驗型的設計,這樣的選擇在犧牲一部分艇內空間的情況下,換取了更深的潛深。
更細節的方面大副就不知道了,不過蘇哈特很快就要來了,憑藉我對他的瞭解,這傢伙一定會趁著駕駛奶牛幹補給工作的同時,賺點外快,他的潛艇上一定有除了預製燉菜以外的東西,我還是想好怎麼爭取其他補給吧。
我們繼續向著匯合點航行了一天時間,那位華里絲·辛普森夫人成天都在抱怨潛艇裡的生活比她聽過最艱苦的監獄犯人的生活都要糟糕,而說這話的時候,她依舊佔著我的床位,要不是看在她能回去給我們提供情報的份上,我就要讓沃爾瑟中尉教她學會如何像那名男演員一樣安靜。
裡賓特洛甫除了在基恩那裡教那小夥子怎麼寫情書之外,就在寫著他的情報機構組建計劃,對於這位暫時沒有價值的華里絲夫人,他都不願意搭話。
當大副凌晨執行日常的水聽任務時,我站到了他身邊。
“有發現嗎?”我從簡陋的廚房(其實就是一個大鍋)那裡拿出最後一根能量棒問道。
“暫時沒有,在總理府方面決定重視潛艇和航母建設後,狼群幾乎快把大西洋徹底封鎖了,那些商船開不到這裡來的。”大副搖了搖頭道。
“好吧,我真不知道那位前國王看上這位辛普森哪了,她簡直就是一個噩夢,連我能遇到商船的運氣都被她所完美剋制,趕緊把她送走吧。”我撕開能量棒的包裝,吃了一口道。
大副卻沒有回我,反倒一臉緊張地閉上了眼睛仔細傾聽。
在幾秒之後,他向我道:“發現船隻!”
戰鬥鈴聲響起,那位夫人迷迷糊糊嘟囔了幾句她的美式英語,但並未醒來,而其他人已經全部驚醒並迅速進入了戰鬥位置。
沃爾瑟中尉也從艦首魚雷艙裡走過來問道:“發現什麼了,敵艦嗎?”
我搖了搖頭道:“無法確定,不過如果是商船的話,你們的機會就來了,燈光切換成紅色,準備攔截。”
他從我身邊擠了過去,去燈光控制器那裡將燈光的顏色改變,在潛艇上待著的時間,足夠這些精英學到不少東西了。
大副在確認方位並記錄好後便起身將發現目標的方位交給了我,我看了一眼這艘船有可能是從南美到非洲,然後再駛向地中海,或者也可能是繞過好望角的商船。
戰爭的風險和被蘇哈特打劫的機率不僅使得航線更加危險,還使得運輸成功的利潤猛增,而只要有利潤,就會有人冒險,不過我會讓他知道,蘇哈特是無處不在的。
大副已經在指揮室將潛艇開到了攔截航線,我們直接選擇浮上海面,開啟空氣壓縮機和小型製氧機,新的自閉引擎還沒有在實戰中接受檢驗,但我相信他會有用處的。
當那位夫人保持著她的英國作息在早上九點起床,馬上要抱怨德國食物時,我在攻擊潛望鏡裡看到了那艘懸掛著阿根廷國旗的貨輪。
“這傢伙為啥要繞一個大圈開到這邊,放著好好的大西洋航線不走,偷偷摸摸走近海,有貓膩,準備攔截盤查!”我大聲說出了後面的話,讓所有艇員都歡呼起來,他們終於又在我的帶領下找到了商船。
隨著商船在潛望鏡裡逐漸放大,沃爾瑟中尉拿著他的槍爬了上來:“不用浪費魚雷了,我們上就行了。”
我點了點頭道:“準備上浮,先看看對方的反應。”
在逼近到魚雷可以確保命中的距離後,我們的潛艇排空壓載艙,浮出了海面。
我立刻讓沃爾瑟中尉將那倆俘虜帶上,然後將那份蘇哈特的證件遞給他道:“記得,要用蘇哈特的名義,船上有牛肉的話,每人扛上幾十斤,就當你們訓練了,而那兩位則一定不要帶回來,除了浪費補給,什麼用處也沒有。”
沃爾瑟中尉點了點頭,開啟艙門爬了出去,而那位辛普森夫人則被一名士兵拽了上去,即便在潛艇裡,她依舊忘不了噴點香水,搞得我的指揮塔裡全是那種玫瑰香味,讓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
那艘商船已經接到基恩的明文呼叫,開始減速,操縱高射炮的艇員也將炮口瞄準了它,而那艘商船的船長在無線電裡向我們彙報的是他運輸的是肉製品。
我一想到稍後可能的牛肉火鍋就忍不住流出來口水,那口用來熱預製燉菜的大鍋正好用來吃大餐,不過大副爬了上來,向我彙報道:“我們接到了蘇哈特艇長的訊息,他可能需要將補給時間往後變動,因為他那裡發現了一艘商船。”
我毫不猶豫道:“這樣最好不過,他不會來搶我們的美食了,你再叫三名艇員去幫助中尉搬物資。”
一個小時後,我在潛望鏡裡看到了第一名揹著半扇豬計程車兵,可緊隨其後的人員卻都空著手,連沃爾瑟中尉都是隻拿著他的衝鋒槍,和一名船長打扮的人在甲板上說了什麼,然後開始登上小艇返回。
將他們拉上來後,我忍不住問道:“出什麼事了嗎,怎麼只有這半頭豬?”
沃爾瑟中尉苦笑道:“這您需要問其他艇長了,我們登船檢查的時候,船長直接將一沓帝國檢查合格檔案交給了我,就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時,他主動表示流程他懂,然後送了我們半頭豬和每人一包香菸。”
“其他檢查沒問題嗎?”我開口問道。
沃爾瑟中尉搖了搖道:“那十幾張簽著不同字型的‘蘇哈特’的檢查單表明了這一點。”
“該死的,他們居然沒在艇長頻道和我說這件事。”
大副忍不住提醒道:“這種事,怎麼能在頻道里說……畢竟沒有可以保證鄧尼茨司令沒有發現這一頻道。”
我回想起之前,恍然大悟:“我還以為他們防備的是英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