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小白!”陸行晃動著小白的身體,心裡萬般著急。
“哥,剛才這是咋的了。”振梁還是沒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白身上應該是帶緣分,剛才出來的應該是她身後的老仙。”陸行解釋道。
“啊?出馬仙?”作為山東人的鎮江自然也是聽過出馬仙的傳說。
“嗯。”陸行點了點頭。
當時小白在店裡見到楊爽時,就曾提及過楊爽遇到了不乾淨的東西,當時陸行的第一直覺就詢問了小白家裡是否有人出馬立堂口,但是小白否認了這個事情,所以陸行也沒有肯定,只是單純的以為小白屬於那種“敏感體質”的一種,就是對鬼魂的磁場感應特別強烈的人,其實我們身邊有很多這種人,這些人並不是具有特意功能,只不過是自身比較敏感。
還有的人經常能夠看見這些東西,這屬於自帶“天目”,天目是道教的一種說法,開了天目的人能夠看到常人不易看見的東西,並不單純指的是鬼魂,也可能是未知的能量體。
開天目有兩個條件:第一個條件就是自身天賦過硬。第二個條件則是體質虛弱,性格陰柔哀怨的人,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身上陰氣重,三重火焰較低的人。這類人因為自身磁場負能量較多,也就會容易吸引負能量的東西。
而陸行之所以能確定,小白剛才一定是仙家附體,是因為小白剛才提及到了一個詞:煙魂!在薩滿教的體系中,對於男鬼稱呼為“清風”,女鬼則是“煙魂”。
出馬仙家在東北比較常見,尤其是一些小縣城農村,作為東北人的陸行小時候自然也是耳濡目染這種事。加上小時候有一位同學的奶奶就是出馬仙家,這位同學沒少給身邊的小夥伴普及這些知識。
無錯書吧當時聽到這個知識點的時候,陸行還覺得有些奇怪,字面上看應該男的叫煙魂,女的叫清風才對,因為男人吸菸,而女人大多都身體柔弱像風一樣嘛。因為兩個詞在陸行心裡有反差,所以這個知識點的記憶也尤為深刻,就像我們小時候上學,如果老師講的某個知識點能和你生活中的某件事進行貼合,你就更容易理解和記憶。
慶幸的是小白的昏迷非常短,或者是陸行搖晃的比較用力,不到一分鐘小白就恢復了神志,“這是咋的了?”小白顯然已經忘記了剛才發生了什麼,這也是正常現象。
“沒怎麼,一切都挺好的。”陸行沒有正面回答。
小白醒來的同時,楊爽也醒了過來,大機率是那個女鬼被小白身後的仙家收了,所以楊爽也恢復了正常,楊爽醒來後發生了很多尷尬的地方,因為她發現自已的手腳被捆著,而嘴裡又說不出來話,說不出話的原因是因為楊爽的顳下頜關節(掛鉤)被陸行剛才打掉了,所以楊爽醒來後非常恐慌,沒準會以為陸行他們要對她圖謀不軌。
見到楊爽醒後一切正常,振梁就給楊爽鬆開了手腳,楊爽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嘴裡吱吱唔唔的,透過表情就能判斷出來,她在質問我們為什麼這麼對她。
這個時候也沒必要和她多解釋,振梁將自已被楊爽咬的手放在楊爽面前晃了晃,說了句:“你剛才被鬼附體了,差點沒咬死我。”
楊爽聽了也是一臉震驚的樣子,奈何顳下頜的關節掉了說不出來話,只能努力的用表情詢問,這個樣子還挺搞笑的。
既然解決了女鬼,現在當下最重要的就是振梁的手指和楊爽說話的問題。四人下樓打了輛車,就去了最近的醫院,楊爽的問題比較好解決,掛了骨科以後醫生直接一個推拿就把楊爽的掛鉤給推了回去。
振梁稍微有些麻煩,縫了七八針,縫針的時候醫生也說了要是咬人的人再用點勁,估計振梁的手就廢了。楊爽在一旁臉上一陣火熱,這也不能怪她,又不是她的主觀行為。
處理完了傷勢,楊爽表示不要再回酒店了,即便陸行三人強調那個女鬼已經被降服了,楊爽不信,非要追問到底怎麼降服的,振梁淡淡的說了句是小白降服的,這下楊爽更不信了。
最後沒辦法,四人只能來到了陸行的家裡,好在這是兩居室。小白和楊爽在一個屋,陸行和振梁一個屋,折騰了一晚上幾人也累了,倒下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陸行就被鬧鈴吵醒了,起來了後發現小白和楊爽已經醒了,陸行敲了敲房間的門,小白說了聲進來。
推門一看,兩個女人正貓在被窩裡,看精神狀態應該睡得還不錯。陸行給小白一個電話,這是樓下早餐店的電話,如果餓了可以給電話,他家有送餐服務。
隨即洗了一把臉,收拾了一下就去了東嶽廟,到了東嶽廟陸行沒有給李大師打電話,而是選擇了在門口等待。
半個小時的功夫,就看到了李大師的車,其實陸行也一直想買輛車,但是這個時候北京已經對京牌進行了管控,外地車牌出行太麻煩了,早晚高峰不能進五環路,還要遵守單雙號規則。
李大師見到陸行仍是一臉熱情:“陸老弟,怎麼在這裡等,提前打個電話我好安排人接你進去那。”
“沒事,我也是想在門口多溜達溜達。”陸行回道。
李大師帶著陸行進了東嶽廟,便問道:“陸老弟找我有什麼事?”
“我的事去貔貅店不太方便說。”陸行停下了腳步。
李大師先是一怔,隨即說:“這後邊有一間廂房,也是貔貅店的,一般不會來人。”
陸行跟著李大師進了房間,這是一個只有四十平米左右的小客房,屋裡一個硬板床,一張桌子非常簡潔。
“李大師對八字的研究如何?”陸行問道。
“陸老弟不會是想和我學八字吧?”李大師笑道。
“不是!”陸行從包裡拿出一張紙,上面是他自已提前寫好的八字,丙寅年,丁酉月.XX 日,XX 時。“我前幾年遇到一位高人,這人給我卜了一卦,說我陽壽快到了,我希望李大師重新幫我再看一下。”
李大師聽了陸行的話,也不再怠慢,拿起陸行的八字,便在手中“掐訣”測算。
陸行在一旁靜靜的等著,心裡則是砰砰的跳個不停,也很矛盾,他既希望李大師也能算出這個劫難,又希望李大師說這是假的。
十分鐘後,李大師搖了搖頭,“陸老弟的八字中,雖然官殺較多,但是我看不出你說的劫難,你說的那位高人的話可信嗎?”這話從李大師嘴裡問出來沒有任何問題,這個行業騙子太多了。
陸行大概的講了一些關於二哥的事情,但是避開陳姐,而是將陳姐換成了其他人。最後又提及了當時二哥替八爺卜卦的事情。
“他怎麼解釋的這個青龍壓運遮華蓋?”李大師問道。
陸行就把當時陳姐傳過來的資訊重複了一遍。李大師想了想說道:“這人如果真如你說的這樣,他非但不是騙子,而是是一位有師承的高人。”
“沒錯,如果不是他說我有這個劫難,我也不會太信。”
“那他不能幫你解?”李大師問道。
“如果他能解,我又何必勞煩李大師。”陸行苦笑道。
李大師想了想,道:“陸老弟,你這個事以我的能力的確幫不上忙,而是在風水中,災有方可解,劫則需要自渡。”
“李大師我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這個一旦渡不好,老弟的小命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