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了楊爽和振梁的事，陸行就開始在店裡點貨，現在唐卡店開了不到一個月，盈利雖然一般，但是前景還算不錯。昨天海鵬來了店裡，一次性拿走 10 幅唐卡，說是潘家園那邊的一個唐卡店要串貨。
這個事情在同行之間也算正常，而陸行這邊的唐卡都是更尕師父的作品，潘家園那邊的老闆沒有這個渠道，所以也只能以現金的方式全部拿走。平均幅唐卡陸行讓了 200 元的利潤，那個老闆也高興，沒有猶豫直接拿走了。估計拿回去。這種級別的唐卡那個老闆至少要每幅加個五六百塊。陸行也沒有在意，做生意算自己的賬就好，人家虧了賠了和自己沒關係。
到了晚上，小白就到了店裡，這幾天陸行不在，小白和振梁已經“混熟”了。有了小白看店，陸行也就讓振梁帶著楊爽出去玩了，並囑咐晚上如果有什麼事打電話。
楊爽走後，小白神秘兮兮的湊到陸行身邊：“那個女孩是振梁的女朋友？”
“算是吧，怎麼了？”陸行問道。
“什麼叫算是吧？”
“這個……”陸行一時有些語塞，直接轉移話題問道：“你幹嘛？”
“那個女孩有點問題！”小白嚴肅的說道。
“有什麼問題？”陸行不解的問道。
“有什麼問題你不知道嗎？”
“你在這和我打太極呢？”陸行一笑。
“她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小白託著下巴，略有所思的說道。
“振梁和你說的？”
“他沒有，我自己感覺到的。”
陸行一聽來了精神，“原來高人竟在我身邊，你說說你怎麼感覺到的？”
“說不上來，就是直覺。”小白搖搖頭。
陸行回憶了一下楊爽的情況，看起來似乎挺正常的，好像沒有什麼特別不對的地方。
“單純的就是直覺？”陸行問道。
“嗯，我就是感覺看到她以後覺得她好像身上，有股……黑氣？”小白說有些猶豫。
“你家老人有出馬的嗎？”陸行問道。
出馬這個詞，對於北方人來說並不陌生，尤其是在東北，出馬的仙家很多，也就是很多動物修成了靈體的方式存在於世上，在他們沒有踏入仙班之前，會透過抓一些有緣的人來享受香火和供奉，這些人也叫“弟馬”，成為“弟馬”的人透過立堂口等方式和這些靈體達成契約，便有了一系列的本事，大家熟知的就是出馬仙家弟子會算卦，其實這都是仙家給他們傳遞的資訊，有的是“走心通”或者“打畫面”，算卦其實是最基本的，不同的仙家有著不同的本事，這個以後我們具體再講。
“出馬？沒有。我爸媽從來都不信這些。”小白笑了笑。
“不信這些，你還說楊爽招到不乾淨東西了。”
“這不是我的感覺嗎？”小白撇撇嘴。
“嗯……楊爽確實有點麻煩。”於是，陸行就把楊爽的遭遇和小白說了。讓陸行意外的是小白聽了以後沒有害怕的表現，甚至有些興奮。
“那你明天準備找誰給她解決？”
“明天我要去東嶽廟見個朋友，他和廟裡的關係不錯，應該能找到一位靠譜的道長。”
“老闆，那明天你們去的時候，帶上行不行？”
“帶你幹嘛？這又不是什麼喜事，你去湊啥熱鬧。”陸行拒絕了小白的提議，正常人躲都來不及，她還要往上衝。
“帶我一個嘛，帶我一個嘛。”小白晃著陸行的胳膊哀求道。
陸行看了看小白，無奈的笑了笑，他最怕女人撒嬌：“你明天不上班？”
小白見陸行鬆了口，笑嘻嘻的道：“明天是週末，白護士我放假！”
“好吧，明天如果真能從東嶽廟請來道長，我就給你打電話！”
“現在老闆！”小白松開陸行的胳膊做了一個敬禮的手勢。
二人在店裡待到十點多就準備關門，臨出門的時候小白向陸行發出邀請：“老闆，咱們去喝點小麥果汁怎麼樣？”
“小麥果汁是什麼？”陸行一愣。
“你怎麼連小麥果汁都不知道，就是啤酒呀。”小白無奈的解釋道。
“看來我應該多和年輕人接觸接觸了，竟然連小麥果汁都不知道是什麼。”陸行自嘲道。
“對嘛對嘛。”小白在一旁附和。
“你該不會是對我有什麼想法吧？”陸行假裝很害怕的樣子。
“這都被你發現了，我主要是看老闆你這麼大年紀還單著，我有點於心不忍。”
“誰告訴你我單身了？”
“你不是單身嗎？那我來這店裡這麼久怎麼連老闆娘都沒見到。”
無錯書吧“好吧，老闆娘到了該出現的時候自然就出現了。”
“啊，對對對。”
“你想去哪裡喝小麥果汁？”
“去東直門吧，那有一家店的小麥果汁特別好喝。”
“前方帶路！”陸行鎖上店門，一揮手說道。
二人在路口攔了一輛計程車就去了小白說的那家店，這家店在東直門內大街，離來福士不遠，是一個獨棟的二層樓，進了店二人就上了二樓，小白叫過服務生，連選單都沒看，直接點了幾個小菜，然後又叫了他們家自己釀的啤酒。
“看來你經常來啊？”陸行問道。
“這應該是我第三次來吧？”小白回憶著。
“第三次來就不用選單直接點菜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記性真夠好的。”陸行誇讚道。
“老闆你不要總誇我。”小白將餐具的塑封膜撕開遞給陸行。
“為什麼不能誇你。”
“你一誇我，我就認為你是想給我漲工資，結果你還沒有這個意向，你說你這不是等於逗我玩兒呢嗎？”
“哈哈。看來白護士不僅記性好，而且心眼還不少。”
“老闆你可別這麼說，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啊。”小白故作惶恐的解釋道。
陸行搖搖頭，他才不去接話，不然又上了這丫頭的當。
店裡顧客不少，但是菜上的還是挺快的，菜上來了，小白又要了四紮特釀啤酒，陸行嚐了一口除了淡淡的麥芽味，還有一股玫瑰的香味在嘴裡徘徊。
小白舉起杯：“來，老闆，我敬你一杯，祝你一日千里迎風帆，兩袖清風做高官，三帆五躍創大業，四海八方……”
“打住！”陸行趕緊制止了小白，生怕這一套祝酒辭後面又跟著什麼壞心眼“都在酒裡了，我幹了，你隨意！”
說罷，陸行舉起扎啤杯就要一口悶，喝到一半的時候就有點後悔了。這酒喝第一口還行，一口乾下去總有些怪怪的。但是話已經說了，總不能放下吧。最後也是硬著頭皮乾了這一杯。
“老闆好酒量啊，那我也幹一個。”說罷，三口就喝下一整杯。
陸行心道，壞了，這丫頭的酒量可不一般。
多年前，陸行一直都認為女人喝不過男人，直到有一次去老家的臨市玩，才見識到真正能喝的女人到底有多猛，那真的是豎起一根手指，一直喝。
科學的解釋是女性體內的酒精酶比男性低，而是雌性激素也能夠緩解酒精的作用。
酒過三巡，二人也到了微醺的狀態，小白用手支著桌子託著下巴，眼神有些迷離：“老闆，和我講講你的故事吧！”
“什麼故事？”
“嗯……就是比如說你小時候的趣事啊，為什麼來北京啊。”
“你這喝完酒還有愛聽故事的喜歡呢？”
“也不是，就是想聽你說說嘛。”
“這就要從 1986 年的那個冬天說起了……”
“你還要從出生開始講啊？”小白打斷陸行。
“不是你要聽我小時候的故事嗎？”
“那……那也不能從出生開始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