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章 回信

紅鳶尾村,木製的柵欄將村莊的良田全部囊括在內,毛色不同的獵犬在各個角落休息,一有風吹草動便會警覺出聲。

村門口的哨塔之上火把通明,兩名中級弓手正在上面站崗,保護著村莊的財產和人身安全。

在紅松領,村莊都是以莊園的形式存在,即用木柵欄將房屋、田地等等都圍起來,以防那些跟老鼠似的臭地精和哥布林,過來破壞農作物的生長。

這也是開荒時的一種無奈之舉,等到數年之後,莊園連成一片,荒野化作沃土,木柵欄便可以拆除,只需在荒野邊境加強人手巡邏。

夜色昏暗,帝國北境的天黑的總是較快,一輛遠道駛來的馬車引起了守衛的警覺。

看見馬車上那代表著紅松男爵的徽章,還有那位當天送回安娜的傑瑞騎士,揹負著獵弓的男子開啟大門,輕笑道:“傑瑞,今晚又來接安娜小姐啊。”

未結婚的女子稱為小姐,結過婚後的人妻叫做夫人。

男子此舉,是看在安娜是唐牧情人的份上,不給男爵大人抹黑,才稱安娜為小姐。

其中未嘗沒有輕視之意,畢竟酒館裡的流鶯,也會被人稱作小姐。

騎在白鱗雪馬身上擔任馬伕的傑瑞揮手示意,回答道。

“畢竟是亞利堅持要獻上他的妻子,男爵大人再三推辭,最後還是無法拒絕他的一番美意。”

這都是唐牧對他的叮囑,傑瑞時刻謹記,不忘宣傳亞利的黑歷史。

“如果我有這麼貌美的妻子,一個人在家享受還來不及,怎麼捨得讓男爵褻玩。”傑瑞裝作惋惜的樣子。

獵弓男子也很悵然,曾幾何時,安娜是他的夢中情人,安娜結婚時的婚宴,他也曾去參加。

結果,那麼美麗善良的女子,最後只能淪為男爵的玩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男子心中愈發痛恨亞利,狠狠一拳砸在護欄上。

“也就是亞利那種沒卵蛋的農奴,才會出賣妻子,換取前途。”

“好男兒的功名就該在馬上取,以軍功封侯,豈有賣妻求榮一說!”

傑瑞駕著馬車進村,附和聲從遠方傳來。

……

“托馬斯先生,這是男爵回您的親筆信。”

傑瑞將精美的馬車停在托馬斯院子的門口,無視著那些看樂子的鄰居們,鞠躬恭敬說道。

托馬斯是高階法師,傑瑞不過是個中級騎士,弱者向強者行禮,既是禮儀,也是尊敬。

“男爵大人給我的信?”托馬斯欣喜,雙手並齊接過。

原來上次傑瑞送安娜回來時,托馬斯曾給唐牧寫過一封信。(第9章)

托馬斯信中大意:(不水客套話的字數)

安娜是純潔無瑕的,亞利連她的手指頭都沒有碰過,結婚也不過是做戲。

只不過安娜中了某個不知名詛咒,需要和賤民逢場作戲舉辦一場婚禮破除詛咒。

假若男爵大人不嫌棄小女,可收為妾室。

托馬斯會在家裡看好安娜和亞利的,保證她們之間清清白白,男爵大人不用擔心頭上會綠油油的。

只盼我托馬斯去見上帝之後,男爵大人能代替我好好照料安娜……

信裡的賤民,指的就是亞利。

而托馬斯身為高階法師,也有一定的門路和人脈,知道唐牧是冰楓王族留裡克家族的一員,不敢奢求安娜能成為正妻。

畢竟托馬斯家,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修為最高的就是他自己。

沒有資格與唐牧這樣的人聯姻,除非是一個毫無根基、家世不顯的男爵,還能有一絲絲希望。

總之託馬斯在信裡不斷誇耀安娜的好,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

不能歸為是賣女求榮,只能說是給女兒找個好歸宿。

畢竟,做窮人的正室和給億萬富豪當小三的生活質量,不可同日而語。

而這次唐牧給托馬斯的信中大意,主要體現三個重點:

無錯書吧

第一:我唐牧·留裡克不是始亂終棄的人,只要安娜不背叛我,我絕對會養她一輩子,並惠及家人。

第二:既然安娜身上有“剋夫”這種詭異的詛咒,那麼一定不能讓安娜和亞利離婚,我不在乎安娜名義上是亞利的妻子。

倘若安娜和亞利離婚,你托馬斯就等著全家整整齊齊上路吧。

第三:將亞利的奴隸契約交給唐牧,並且為了防止出現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唐牧需要托馬斯配合他當一個演員,讓安娜對亞利死心。

也許安娜人妻的身份會令男爵更加興奮?

看完唐牧在信中重之又重的叮囑,特別是還加上了赤裸裸地威脅,托馬斯心中閃過一個荒謬的想法。

托馬斯並不知道,唐牧是需要藉助安娜的剋夫命格,限制亞利的成長。

……

亞利,還沒回來嗎?

安娜躺在床上,想起昨天的那一幕,亞利的眼神令她害怕,感到無比的陌生。

明明彼此相愛,說好的要在一起一輩子,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樣子。

安娜回想起唐牧在她身上馳騁的場景,眼裡全是痛苦和厭惡,她已經髒了,第一次給了丈夫之外的人。

我已是不潔之人。安娜十分痛苦,即使是丈夫亞利要求的,但安娜心中還是煎熬不已。

時而想要自殺,一死以證清白,時而又勸慰自己忍辱偷生,亞利還需要自己……

“安娜,男爵大人派人來接你了。”托馬斯的聲音響起。

而這時,托馬斯夫人臉上帶有一絲喜意,提著裙襬,蹬蹬蹬快步上樓。

身後的女僕端著唐牧送來的,為安娜量身定製的修女服裝和化妝籃子,低頭行禮。

“見過安娜小姐,這是男爵大人的交代,請您更換衣裳,不要讓男爵大人等久了。”

安娜咬著嘴唇,有些不知所措。

托馬斯夫人知道自家女兒內心善良,開導道:“你和亞利只是名義上的夫妻,這不算偷情。”

托馬斯夫人抹著淚:“要不是女兒你身懷詛咒,又怎麼會揹負上背叛的罵名呢?”

“不,不一樣的。”安娜在心中流淚,如同一頭受驚的小鹿。

她又想起唐牧咬住她耳垂時的威脅,如同惡魔的低語。

“夫人,亞利的性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上呀。”

“你也不想亞利出事吧。”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記得乖乖聽話,我可不想,禍,及,家,人。”

安娜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只得如同一隻提線木偶般,換上那些取悅男人的衣物飾品,噴上昂貴的香水,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如同一隻讓人垂涎三尺的白切雞,主動送上唐牧那隻黃鼠狼的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