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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你的野王給我做瑤35

“脾氣壞一點就更漂亮了。”

親眼所見,親耳聽聞。

遺朱覺得喬頌沒準是獨酌把他自已喝暈了,不然也說不出這麼越界的話來。

他眼中的喬頌會始終站在“合適”這兩個字的規則裡辦事,連半步都不會逾越,更別提類似說遺朱“脾氣壞”了。

眨眼之間,遺朱擰動門把手就踱步出去,轉臉就瞧見站在他辦公室跟前的邵度。

——好樣的,這回沒哭。

遺朱在心裡稱讚邵度。

邵度一見遺朱出來,先是癟著嘴沒吭聲,瞧見遺朱略帶詢問的目光,他沒憋住還是如實交代:“霍猗跟我吵架。”

說話的藝術運用自如,不是“我和霍猗吵架”,也不是“我罵了霍猗”,而是“霍猗跟我吵架”。

作為SVG的隊長,邵度同時也是賽場上的核心,SVG的BP(ban pick)、運營節奏以及打法體系,幾乎都要圍繞著他的進行。

所以此刻邵度的表達沒有問題。

遺朱沒問原因,反而更好奇內容,他問道:“吵的什麼?”

見面前的青年沒有安慰自已的意思,邵度頭一回打小報告沒經驗,來來回回地忖度最後只總結了四個大字。

邵度:“意見不合。”

遺朱好似沒聽清:“怎麼?”

邵度會意,擴充了“意見不合”四個字:“我倆關於指揮的方向有分歧,他太莽夫了,我說了他兩句。”

遺朱滿目瞭然,微微探身,語氣都帶點神秘的探尋意味:“你罵他什麼了?”

關於邵度攻擊人的方式,遺朱摸得一清二楚,連“你罵沒罵人”都跳過,直接問罵了什麼。

“我說了他名字,”邵度還是太年輕,一張口就說漏了嘴,“……我也是剛從百科上學的。”

果然罵了。

遺朱立刻掏出來手機現場搜尋“猗”字的釋義:

——相當於“啊”,語氣助詞。

——表示讚美。

——美好盛大的樣子。

當往下劃時,遺朱攢起眉頭,覺得不妙,隨口提了一句。

遺朱:“你自已說罵的什麼?”

邵度把話說的很直接:“我說他是欠閹的狗。”

果然。

猗——本義指閹過的狗。

當面這麼直接罵人確實殺傷力大了點。

為了消解矛盾,遺朱嘆聲道:“邵度,你的不對,你得去道歉。”

邵度梗著脖子說:“我不想去。”

不知何時,從身後辦公室出來個喬頌。

喬頌把話說的很輕巧:“不想去就跟施白羿換換宿舍,和霍猗好好培養下隊友情。”

一聞聲,邵度先是緊盯著遺朱不放,等遺朱說話。

遺朱覺得喬頌說的話靠譜,隨即頷首以示認同:“也是個辦法嗷。”

下一刻,邵度頭也不回地跑了。

中午飯點的時候,遺朱專挑了張食堂位置比較偏的桌子,叫霍猗坐過來一起吃飯。

總覺得身後有人虎視眈眈,霍猗主動提起了訓練上的事情。

遺朱聽了前因後果,總歸就是訓練賽裡關於野區的節奏,SVG的野區資源被KG反爛了,然後霍猗衝上去一打三以身殉紅buff。

這很難說誰對誰錯,因為在野區保護機制的運作下,還要看前期英雄的強度,有人認為能打,有人認為應該撤退。

所以遺朱沒做評價,只瞭解情況就開啟了下一個話題。

遺朱:“你最近是不是去打了一場平臺杯?”

霍猗如實說:“二隊沒有上單,我臨時頂上的。”

遺朱故意道:“哦。”

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霍猗氣笑了:“哦?我一份工資打兩份工。”

劍了霍猗一下遺朱大滿足,卻依然憋著缺德勁兒,想看看霍猗會不會告狀,遺朱繼續故意說:“那不然?”

果不其然,霍猗下一句就是:“邵度罵我!”

遺朱嚴肅地給出處理方案:“所以我說讓你倆搬去一個屋,磨合磨合。”

腦子轉了好幾圈霍猗才品出味兒了,這樣的話邵度就挪出遺朱的屋的。

他秒答:“……其實也不是不行。”

結果對遺朱而言喜聞樂見,他繼續說:“那好,等去V城主場打比賽的時候,剛好你倆也住一間房。”

霍猗忍不住問:“為什麼我不能跟你一間?”

驀然間,遺朱抬眸盯著他。

霍猗開始在腦內刮旋風:他不會以為我這是回應吧?我可沒那麼好追。

下一刻,遺朱毫不留情地說:“已經談好了,只有教練帶隊去,你想怎麼和我一間?”

嘴比腦子還快,霍猗開口就是:“睡一張床。”

他倆不是沒躺過一張床,但是凡事要看看情況,所以遺朱沒有表態,轉而開玩笑似的說:“你多大了還要人摟著睡?”

面前的霍猗舉起雙手,遺朱還以為他老實了,結果只聽見他無比真誠地說:

“霍猗,男,芳齡雙十一,晚上需要哄睡。”

遺朱冷臉拒絕:“沒門。”

結果下一秒,霍猗猶猶豫豫地接了一句:“沒有門……會有床吧。”

遺朱:?

晚上回春林苑的時候,遺朱一直沒見邵度的人。

本來以為這小子是自已藏起來“療傷”了,結果遺朱剛摁上指紋走進房間,連燈還沒摁開,撲面而來的就是個大驚喜。

迎面而來的一股勁拽上了遺朱的衣領,還沒等他做出反應,人就已經被攮到了床上。

天旋地轉之間,遺朱意識到拽他的人還怕摔到他——因為他的後腦勺連線脖頸的地方,墊了一隻手掌。等他跌在床上,那人又反過來攬著他的脖子。

遺朱已經察覺是誰了——小孩脾氣。

所以他屏息不作聲,就等著邵度先說話。

邵度果然沉不住氣,撐在遺朱上方連五秒都沒有,說道:“哥裝一下啊,哥裝一下疼我什麼話都不說。”

確實不疼的遺朱選擇不說話急死他。

聽不見多餘的動靜,邵度嚇壞了,提高了音量急聲詢問:“哥你死了?”

遺朱:……

死孩子的腦回路一般人追不上,遺朱索性後撤一步,說道:“我原諒你,你原諒哥吧?”

聽見這話,邵度的喉結在翻滾,恥骨中央也大事不妙,索性翻身躺在了遺朱身旁。

這樣黑黢黢的環境,五感幾乎全部化成了聽覺,呼吸聲、布料摩擦聲,以及心臟跳動的聲音,像擰絞在一起的繩索,把邵度吊得不上不下。

他心想,哥好像我做什麼都會原諒我。

“你別原諒我,”思索了半晌的邵度不識抬舉,說道,“讓我欠著你。”

邵度喃喃道:“我要還給哥很多很多。”

總覺得不妥,遺朱怕他負擔過重,說道:“可以一筆勾銷。”

邵度問道:“那這一筆勾哪啊?”

微微探身之間,遺朱摁亮了床頭昏黃曖昧的燈盞,他側過身把紋身露出來,黑色的37.2℃幾乎要融化在暖光裡。

他想示意邵度如果他洗掉紋身,那之前的所有事都兩清。

但看到這一幕,怔然的邵度在浮想聯翩之間,說話的音調都沒掐穩:

“……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