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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為了你,也為了我

餘生安每天準時用幾個小時時間教二愣子幹木匠活兒,其餘時間兩人不是種田就是挖地,就這樣餘生安教了大概一週多時間,二愣子一些基礎的操作基本上已經學的比較可以了。“喲,弄得不錯嘛!看來你是有些天賦的。”

李惠英看著幹活兒的二愣子調侃道。“那是,我學啥都快,我這悟性簡直不要太好。”二愣子顯得有些得瑟。

李惠英白了他一眼隨口一句:“瞧把你得瑟的。”然後走開了。

“怎麼樣,怎麼樣,臭屁,你看看,我這還行吧。”二愣子沒理李惠英轉身問道後面看著的餘生安。

餘生安走近仔細地打量了一番,摸了摸下巴指著身前的木頭說道:“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但是嘛,這兒你要多修修,這兒厚了,這兒薄了,還有這兒,這兒........。” 餘生安就差沒說全是問題了。二愣子看著他說哪兒哪兒的問題,整個人都暈掉了,簡直聽不進去。

“打住!不要說了,你乾脆就說這是個垃圾算了,你還說不錯,你也別調侃我了。”二愣子有些抓狂,更多的是無奈,自己學了有一週時間了,居然做的還是垃圾。

餘生安見狀立即笑了笑,安慰道二愣子:“沒事,你看你這兒就不錯。”餘生安指著一處比較好的地方說道。

“得了吧,估計就那一處了,臭屁,也是辛苦你,還那麼耐心教我,今天就到此了,我還是去幹活兒吧。”說著二愣子抱起一旁笑得樂呵呵的女兒進屋了。

餘生安看著二愣子的方向,他專注的是二愣子的女兒看二愣子時靈動的眼神以及二愣子那對女兒溫柔的神情,他有些羨慕,又有些憂傷,他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而在門口的夢長依也目睹了他那呆滯的樣子,以及他那對孩子喜愛的神色。

夢長依整個人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餘生安是十分的喜歡小孩子,因此他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再要一個孩子,她準備找個適當的機會和餘生安商量一下。

這一天晚上,夢長依準備今天晚上對餘生安說這件事,於是就早早地做好了晚飯叫餘生安回家吃飯。夢長依和餘生安相對而坐,桌上有菜有肉,有些豐盛,餘生安看著這些菜好奇地問道:“長依,今天是啥節日嗎?這臘肉平常可不捨得吃,還有這香腸。”

“不是啊,今天不是啥節日,就是平常的一頓飯。”夢長依眼神有些飄忽不定,略顯得緊張地回答道。餘生安四處看了看,桌上桌下,再看看夢長依,他覺得很奇怪:“不對,你一定有啥事兒,你被欺負了?受傷了?”

“沒,沒,沒,我......,好吧,我確實有事想跟你商量,這件事我真心希望你考慮一下。”夢長依顫顫巍巍地回答道。

“我大概猜到了,是對於孩子的事?”餘生安突然恍然大悟,想起了之前二愣子也提過這件事,還沒等夢長依開口,餘生安便緩緩地搖頭,嚴詞地拒絕了,“不行,這件事我不同意,你別再提了,吃飯吧。”

“我還沒說呢,你就給我拒絕了,你好歹讓我說出來啊。”夢長依有些生氣地說道。餘生安無奈:“好吧,你說吧,雖然我已經知道了。”

“我知道你不同意,我現在身體挺好的,我們不可能這樣一輩子都沒有孩子,我想要一個孩子,這是我現在的願望,我想請你好好考慮一下。”夢長依皺著眉說道。

聽到夢長依這麼說,餘生安心裡有些不舒服,他覺得有些心煩意亂,嘴裡的肉頓時也沒了香味兒,他沉默了,餘生安壓制住自己的脾氣輕聲說道:“長依,自從雨兒走了以後你每天都會看看曾經他穿過的衣服、玩兒過的玩具,我理解你想要一個孩子,我知道你是為了我,但之前醫生就說過,你的身體在這幾年內都不適合要孩子,不然你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我不會同意的。”

“這段時間我也沒有和你怎麼談過心,但我對你就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過完這一生,別的東西我不奢望,至於要孩子這件事兒也並不是我們人生中必須要去經歷的,或者說必須要去擁有的。

自從雨兒不在後我有時就會想,孩子的意義是什麼,是老有所養?還是傳宗接代?我認為孩子需要在適合的時候再去要,而不是犧牲自己的利益去強求,你的身體時常不好,要孩子很危險,我不願,更不會拿你的生命做賭注,我也想請你為自己考慮考慮。”餘生安深深地看著夢長依,特別真誠地說道這些話。

夢長依聽後陷入沉思,沒有意識地夾著菜送進嘴裡,她的心情有些低落,她覺得自己作為妻子,沒有為丈夫生一個健健康康的孩子而愧疚,而且自己的心裡也期望能有個孩子,無論是作為傳宗接代,還是作為對餘雨的惋惜。

當她想到這些時,淚水已經滴落,桌子上一點一點的痕跡,她沙啞地對餘生安說道:“生安,你知道嘛,我那天看到你看嵐兒(王嵐,二愣子女兒名字)的神情,那一幕你的眼裡就像有光一樣,很溫柔,你一定也想有個孩子能在你的膝下嘻嘻哈哈。”

餘生安見她哭了,立即起身上前將夢長依抱進懷裡,不停地撫摸著她的腦袋,並且小小地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頓時餘生安的內心只剩下心疼和愧疚,誰不想要孩子啊,可是夢長依的身體不支援他們要孩子。

餘生安不停地安慰夢長依:“長依,謝謝你想著我,但為了你的身體,也為了我,這孩子我們暫時不要,你先養好你的身體,如果以後你的身體能夠承受了,那我們到時候再生一個也不遲,好嗎?”

夢長依輕輕地點點頭,帶著哭腔輕聲道:“好,聽你的。”

“那別哭了,我們先吃飯,再說,我們不還有乾女兒嘛。”夢長依擦掉淚水,露出一個微笑,餘生安也坐到位置上,有些手足無措,眼神飄忽,甚至有些發抖地說道:“你看,這麼豐盛的一頓,盡流眼淚了,快吃,吃完了我帶你去散步。”

“好,吃飯。”說著夢長依笑著夾了一口菜,餘生安見夢長依心情平緩一些,自己這才放心的拿起了筷子。

吃完飯餘生安走到院中想要吹吹風,二愣子的女兒也在院子裡玩兒著二愣子自己做的風車,她看見餘生安在一旁,拿著風車笑呵呵地走上前叫著餘生安:“乾爹~,乾爹~,來陪我玩兒。”

餘生安笑著蹲下,摸了摸她的頭溫柔地說道:“好,乾爹陪你玩兒。”

於是餘生安拉著她的小手在院子裡小跑著,二愣子聞聲就從屋裡出來了,他看到女兒和臭屁一起玩兒,擔心餘生安的腿,他喊道自己的女兒:“小嵐,你自己玩兒,你乾爹腿不好。”

聽到爹爹說她,王嵐很聽話,但是顯得有些不高興:“哦,好。”然後看向餘生安撇著嘴說道:“乾爹,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找你了。”說著王嵐就去找她娘去了。

餘生安見狀瞪了二愣子一眼:“我又沒啥事兒,你幹嘛兇孩子。”“你這不是還沒好透嗎,再說我又沒有兇她啊。”二愣子委屈地說道。

二愣子走到餘生安身邊把他拉到了院外疑惑地問道:“臭屁,剛才我看長依有點兒不高興,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算吵架吧,她想再要個孩子,她那身體不能生孩子,我之前給你說過。”餘生安看著前方嘆了口氣說道。二愣子左搖搖頭、搖搖頭,略微點頭張口說道:“對啊,長依妹子的身體不好,我看確實不應該現在要孩子,等以後身體好了應該就可以了。”

餘生安長舒一口氣:“我也是這樣跟她說的,你也知道,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了,我不想再失去她了。”

二愣子也若有所思,突然一笑,拍著餘生安的肩膀說道:“臭屁,別想太多,我女兒就是你女兒,我姑娘看得出是很喜歡你的。”

“那必須的,我看我對你閨女多好。”餘生安洋洋得意地說道。“所以,你們放寬心,好好過日子,這些事以後再說,走,我們去葛蛋兒家。”

二愣子起身伸了伸懶腰,做著向前走的手勢,笑著說道。之後餘生安跟夢長依打了招呼後就和二愣子去葛蛋兒家了,三個人一直聊到大半夜才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