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兩人清醒了許多,餘生安動了動自己的左腿,疼的他嗷嗷叫,他知道自己的腿應該摔斷了。
他轉過頭看向二愣子二愣子也看向他問道:“臭屁,你沒事兒吧?”
“有事兒,我的腿好像摔斷了。”餘生安臉上的痛苦稍微好了一些。
二愣子嘆了口氣說道:“我的左臂好像也摔斷了,我看咱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只能等他們來找我們了。”
“等吧,本來沒摔壞的話應該還能爬出去,現在看來是不行了。”餘生安望著坑上方說道。
二愣子接連嘆氣:“唉,臭屁,都怪我,非要抓那隻兔子,現在倒好,賠了夫人又折兵,兔子沒抓到,我們還掉坑裡了。”
餘生安看著二愣子緩緩地提起右手,手上正好拎著那隻兔子,他笑了笑:“二愣子,你看這是什麼?”
二愣子眯著眼看向餘生安,然後瞬間瞪大了眼睛,略顯驚訝地說道:“兔子?你抓到了?”二愣子緩緩地把身子挪了過來,用右手拿過那隻兔子,又有些驚訝地說道:“啊,它怎麼死了?”
餘生安笑了笑回答道:“這兔子,剛才剛抓住就掉了下來,掉下來時這手就緊緊抓住了它,所以兔子就和我們一起掉下來了。至於它怎麼死了,我估計是你用力太大,一棍子給敲死了。”
“唉,現在是賠了夫人,兵倒是收了回來。誰TM知道這裡有個坑啊,這坑還剛好被一坨草擋住了,現在我們是啥也幹不了咯。”二愣子輕輕地抬著自己的左手,根本抬不起來。
餘生安安慰道二愣子:“沒事,我也沒看到這坑,運氣好的是至少沒被摔死,現在就等著他們發現然後來救我們了。”
餘生安也往二愣子那邊盡力的靠了靠,兩個人相視一笑“呵呵呵呵....”,看著漸漸黑下去的天空,兩個人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這樣乾等著。
“咕~,咕~。”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餘生安仔細聽了聽問道二愣子:“二愣子,你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嗎?咕咕的叫。”
二愣子尷尬地笑著說道:“聽到了,是我肚子餓了,嘿嘿嘿。”
二愣子笑後又說道:“臭屁,你說這山上會不會有狼啊,別等會兒拿我們填肚子。”
“狼?”餘生安疑問了一下說道:“應該不會吧,沒聽孫大娘說這山上有狼,但是我想這晚上冷是一定的,你別說,我這衣服都撕爛了,晚上估計扛不住凍。”
二愣子看了看餘生安的衣服,應該是被樹枝刮到了,他又看看自己的衣服,發現也比餘生安好不到哪兒去。
這兩人漸漸地都忽略了疼痛,之前也試著喊了幾聲,也沒人答應,現在嘛是沒力氣喊了,兩人連聊天的力氣都沒有了,又餓又渴又困,他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清醒著等待夢長依他們的來找他們。
這時彎月掛在天上,無數星星閃爍著,夢長依和李惠英等都在家中等著,二愣子跟他們說過會回去的晚一些,但夢長依心裡顯然有些慌了,他就和李惠英商量著叫上幾個人,打著火把去山上看一看。
夢長依和李惠英叫來眾人,然後他們一路順著車轍印走,走了好一會兒李惠英指著前面喊道夢長依:“長依,長依,你看,那不是你家的馬嗎?”
夢長依立即轉頭看了過去,發現好像真是自己家的馬,於是夢長依快步地走了上去,眾人也快速地跟了上去。
在坑裡的餘生安和二愣子隱隱約約聽到有動靜,餘生安用盡最大的力氣喊道:“喂,有人嗎?我們在這兒!”李惠英聽到後立即回應道:“子凱,你們在哪兒?”
“我們在這兒,這邊兒。”二愣子喊完之後實在沒勁兒了,李惠英和夢長依以及眾人聽到後順著聲音找了過去,餘生安大聲地囑咐道:“我們在這兒,你們注意,這邊有個坑。”
眾人小心翼翼地走到坑旁,夢長依跪著一臉焦急地看向坑裡:“生安,你在裡面嗎?”
“我在,我和二愣子都在這兒。”餘生安努力回應,聲音有些沙啞。
夢長依伸過手喊道:“火把給我。” 後面的黑衣服年輕人就把手裡的火把給她了,夢長依接過火把照了照坑裡,李惠英同樣如此,兩人看到坑裡像是奄奄一息的兩個人焦急地說道:“你們等一下,我們馬上讓人拉你們上來。”
二餘生安沙啞地回答道:“好,但二愣子的手摔斷了,你們要下來人幫忙綁繩,對了,繩子在馬車上。”
聽到二愣子手斷了,李惠英瞬間眼淚外放,立即讓身後的幾個男人把他們拉上來,夢長依從馬車上找到長繩交給了他們,他們商量著讓一個身著棕褐色衣服、長相普通且剃著平頭的中年人下去了,因為來的幾個人中屬他有經驗。
他們將繩子綁在身上,幾個人在後面拉著,緩緩地將其放下,下到坑裡後,這位中年男人上前檢視他們的傷勢。
餘生安和二愣子看到這位中年男人虛弱地喊道:“孟大哥,你來了。”
“你們沒事吧,傷的怎麼樣?”孟大哥問道,他的聲音有些粗獷。
此時的二愣子已經說不出話了,兩人之中他傷的更嚴重一些,餘生安看了一眼二愣子艱難地回答道:“孟大哥,我左腿應該是骨折了,二愣子除了右手摔斷了,好像他的頭也磕著了,你先拉他上去吧。”
孟大哥立即看了看二愣子,二愣子睜著眼看著他,想說卻說不出話。
李惠英和夢長依站在上面急切地詢問道:“孟大哥,下面怎麼樣,他們傷的嚴重嗎?”
此時的孟大哥正小心翼翼地給二愣子繫著繩子,他將繩子繫牢後對著上面喊道:“往上拉,慢點拉。” “快拉,拉!”李惠英聽到後連忙催促道。
這幾個男人便一點點往上拉,等二愣子的頭過了坑口,李惠英立即上前用出全身的力氣使勁地拉著二愣子肩上的衣服,然後同另一個力氣很大的男人將其徹底地拉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