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身體怎麼樣了?”孟晏臣進入特護病房,臉色複雜地來到了付聞櫻的病床前。
“我沒事,今天的庭審怎麼樣了?”付聞櫻微微擺了擺手,她的身體相較於之前已經差了不少,臉色也難看了不少。
“媽!庭審中斷了,所以我們提前回來了。”葉冰裳放下外套,滿臉關心地走到了病床前。
“庭審中斷了?為什麼?”付聞櫻臉色微微激動了起來。
孟晏臣和葉冰裳對視一眼之後,微微的開口,“媽!沒事的!這種刑事案子,時常會這樣的,都是正常的。”
孟晏臣沒告訴付聞櫻實情,因為她明天就要進行第二次腫瘤切除手術了。
他不想付聞櫻,再次因為許沁的事情而傷心了。
“是嗎?”付聞櫻微微鬆了口氣。
“嗯!媽!你放心好了!我和晏臣會跟著庭審進度的,有什麼訊息會第一時間告訴您的。”
“您就別擔心了。”
葉冰裳抬手拍了拍付聞櫻插著留置針的右手,關心地安慰了一句。
“嗯!你們先回去吧,這邊有看護幫著照顧著,沒事的。”
付聞櫻微微擺手,示意葉冰裳她們離開。
“那……我們就先走了,您有什麼事就給我們打電話。”孟晏臣微微開口。
“嗯!知道了,你們就安心回去吧。”付聞櫻笑著說道。
“媽!那我們先走了。”葉冰裳說完,拿起外套跟著孟晏臣一起離開了病房。
“媽手術的成功率挺高的,你不用太擔心了。”葉冰裳走出病房之後,看到孟晏臣心事重重的臉龐,輕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句。
“我不是擔心媽,我是擔心公司的事。”孟晏臣無奈的嘆了口氣。
之前許沁的事,讓孟家在國坤集團,特別是各個股東面前,已經產生信任危機了。
這段時間,葉冰裳她們一直在消除許沁那件事帶給國坤集團的影響。
經過長達一個多月的努力,他們總算暫時穩住了在國坤集團的權利,不至於讓外人奪了權。
但是……
“你是在擔心陳耀明他們麼?”葉冰裳微微開口。
“嗯!陳耀明和朱董、張董手中的股票合起來,已經接近我們孟家持有的國坤集團股份了。”
“我怕他們趁著這段時間搞事情。”
孟晏臣滿臉擔憂的說道,要不是怕公司出事情,他絕對會呆在病房,一直陪著付聞櫻的。
“沒事!”葉冰裳微微開口,“這件事有我呢,我會幫你看住公司的。電梯到了,我們先進去吧。”
葉冰裳說完,挽著孟晏臣一起進入了電梯。
當電梯門關閉的剎那,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他們面前經過,進入到了付聞櫻的病房。
“嘎吱!”厚重的大門,被人緩緩從外面推開。
側身休息的付聞櫻聽到門口的動靜,微微側過身來。
“嗯?你是誰?”付聞櫻望著眼前帶著棒球帽,臉上還佩戴著口罩和墨鏡的宋焰,嚇的連連後退。
“吱吱吱!”付聞櫻連忙按下了床邊的呼叫按鈕。
一分鐘不到,護士就走進了病房。
“付女士,您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護士滿臉關心的越過宋焰,來到了病床前。
“他……他……”付聞櫻指著宋焰,手指不斷顫抖,臉上也滿是驚恐。
“他怎麼了?他不是您的訪客麼?”護士這才注意到呆立在原地的宋焰,她微微轉身,向著宋焰走了過來,“這位先生!請你離開好嗎?”
“咚!”
清脆的撞擊聲驟然響起,宋焰直接跪倒在了付聞櫻的面前。
他摘掉了帽子和臉上的“偽裝”,當他身前的護士,看到他的真面目的時候,被嚇得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啊!鬼啊!”護士驚叫著不斷後退,“你……你別過來。”
這也不怨護士不專業,實在是宋焰,現在的面容有點太恐怖了。
宋焰全身面板都是紫紅色的斑塊,斑塊和斑塊相連,面板和面板粘連。
縱然是見慣了各種疑難雜症的護士,在見到宋焰的那一刻,也完全無法接受。
“咚!”
“咚咚!”
“咚咚咚……”
沉悶的磕頭聲,接連不斷地響起。
“求……求求您救救許沁吧!”宋焰哭著拜託付聞櫻,“我知道我不該來找您,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許沁她現在……”宋焰滿臉痛苦的開口,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付聞櫻打斷,“許沁怎麼了?”
“許沁她在法庭上……”宋焰把之前庭審的狀況,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付聞櫻。
“你是說許沁,有可能會想不開自殺?”付聞櫻失神地開口。
“對!所以,求您救救她吧!只有您……只有您才能救她了。”
宋焰頭磕的邦邦響,付聞櫻聽後連忙從病床上站了起來。
“付女士,您不能起來啊!你現在需要靜養。”護士見到之後,連忙上前扶住了付聞櫻。
“我沒事,給我辦出院。”付聞櫻黑著臉開口。
“出院?這……這不行的!”護士被急得都要哭了,她連忙跑出去找護士長,並給葉冰裳打去了電話。
“是麼?我知道了。”葉冰裳緩緩的結束通話了電話,扭頭對身旁的孟晏臣說道:“我們回醫院吧,快!”
“怎麼了?”孟晏臣不解地望了過來。
“宋焰去找媽了,他肯定是把今天庭審的情況告訴給了媽。”
“媽現在嚷著要出院,怎麼攔都攔不住,我們快回去吧。”
葉冰裳微微搖了搖頭,她沒想到宋焰竟然會去找付聞櫻。
“嗯!”孟晏臣說完,在下個路口掉頭,等到他們重新回到醫院的時候,付聞櫻已經穿好了衣服,衝到了住院大樓的樓下。
“媽!你現在不能出院。”孟晏臣見到不顧醫護阻攔,執意要出院的付聞櫻,連忙衝了上去。
“晏臣!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要瞞著我?”付聞櫻臉色漲紅,滿臉憤怒地看向了孟晏臣。
“你妹妹都自殘了,你還告訴我沒事?你心裡還有沒有她這個妹妹?”付聞櫻氣得身體直顫抖,她心中一直存著幻想的,或者說是存在期待,期待與許沁有再次重歸於好的一天。
所以,她在聽到許沁自殘的訊息,方才急的要出院。
“媽!你出院想做什麼?難道你真的想像許沁說的那樣,去行賄,去用非法的手段,把她給撈出來嗎?”
“媽!你清醒一點。”
孟晏臣激動的開口,聽到他的話後,付聞櫻直接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