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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方文山

隨著聲音一同從暴雨中出來的,還有一道挺拔的身影。遠遠看去,還以為是哪位年輕小夥子,走近了,才看清竟然是一個頭發有些許花白的中老年人。

整個會議室坍塌,暴雨傾注,可這人一路走來,身上愣是一點水珠都沒有,所走的每一步,雨水都像是在害怕他,紛紛繞道而行。

“宮守?”

方文山看清來人,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你來此有何貴幹?”

“不貴幹,只是素心說,好久不見老朋友了,讓我來看看你還活著沒,但現在看起來,好像活的還不錯,都有閒心教育小輩了。”

宮守雖然嘴上在回應方文山的話,眼睛卻是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向向北,臉上還露出甚少看見的笑容。

“小北同學,很高興見到你,我是大夏靈武軍隊最高指揮官,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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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誰?誒呀!我勒個去!大領導啊!

宮守本是向北爺爺輩的,又身居高位,如此低下身份向向北伸手,向北哪有不接的道理,握著人的手,捏的死死的,來回摩挲。

向北:他孃的,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大的官兒,指定的好好巴結巴結。

宮守:誒喲喂,這小子手勁兒還挺大!看上去好像智商也不是很高,應該挺好騙的吧,喝忒!是應該挺好說話的,我又不是來行騙的,心虛什麼。

向北和宮守兩人明明從來沒見過,這一握手,卻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笑呵呵的就開始聊起天來,全然忘了還有個方文山。

“向北小弟,咋倆這麼有緣,走喝一杯去?”

“啊?我倒是樂意,但是現在救援還沒結束,事情完了,咱倆老兄弟再喝一杯。”

“行,那我留下來幫你,救完人,咱倆直接喝酒去!”

“……”

短短几分鐘,在眾目睽睽之下,向北就已經和大夏最高指揮官,稱兄道弟了!?

在場的人,有訝異的,有羨慕的,也有嫉妒的,所有人都搞不清楚,這樣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有何能耐讓大夏最高指揮官,如此禮賢下士?

但獨獨只有沈音書一臉警惕的盯著宮守,別人不知道原因,她還能不知道!

這老頭子親自出馬,不是來挖人,就是來打劫!

她在青山學院的時候就看見過宮守四次,每一次就是找學院要最新機械器的,自從駐守江明市後,宮守來這兒過一次。

就是那一次,他把隊長說服了,魏明成自此參軍,落入他的麾下,這件事當時可是把院長氣暈了過去,躺在床上一個多月,天天吹鬍子瞪眼的罵——

“魏明成你個不長良心的東西!你拋友棄師,你良心狗肺!……”

“宮守你個老不死的,不要臉!看著一本正經,背地裡卻幹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誒喲,我的天吶,不活了!要死了,快打電話讓那個不長良心的人回來,再不回來就見不到他師父最後一面了……”

“……”

諸如此類的話,沈音書第一次知道原來罵人的話是可以,一句不重複的,道德綁架被院長玩兒的是爐火純青。

當時沈音書還不太理解,院長為什麼會如此生氣,參軍不是件好事嗎?直到後來,他們黑鷹小隊,發生了一件大事,魏明成一身傷的從部隊裡回來,她才明白——

一個國家的根壞了,施再多的肥料也是無用。

就在沈音書思維飄遠的一會兒,宮守已經拉著向北要往外走去。

沈音書剛想伸手阻攔,卻忘了還有一個人比她著急。

啪——!

“他不能走,剛才的事還沒解決完!”

方文山一掌拍在桌子上,怒目圓睜的盯著向北,要是可以,他都想一口撕碎這人。

說實話,向北也不明白為啥,這老頭兒一直盯著自己,他好像以前也沒得罪過他呀,就因為幾句挖苦的話,就如此大動肝火,著實有些失了輩分。

周圍全是方文山的人,一聽這話,全都手持武器圍了上去,也不管宮守是不是大夏最高指揮官,畢竟他們的直屬上級是方文山,若是惹他不快,怕是以後的果子會更難吃。

宮守掃視了一眼這些軍人,不禁泛起一絲苦笑。

紮在大夏心臟的毒瘤,當真是要拔了!

現在的這些人,不像是大夏的軍人,更像是他方文山豢養的私兵!

“怎麼,文山兄還要留我吃飯嗎?”

霎時間,一股無形的威壓瞬間壓下,除了向北以外,所有人的腳步都往後退了一步,只有方文山咬著牙硬抗下來!

宮守這是擺明了,要護住向北,在向北眼裡看來,這就是自己走了狗屎運,得了當官兒的賞識。

可只有宮守和方文山兩人自己心裡清楚,這件事現在已經不單單是,一個小輩兒不懂規矩的事了,年紀地位到達他們這裡,除了生死最重要,其次就是臉面!

兩位通神境的大佬對峙,誰敢插嘴,在場的人都,當了炮灰,有的靈力支撐不住直接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方文山一把年紀了,也不知中了什麼魔,非得和宮守硬懟著來,見方文山一副苦苦支撐的樣子,宮守淺嘆了一口氣,收手於此。

“當年的事早已過去,何苦執著多年……還有,這孩子是我宮守和青山學院要護的人,你最好掂量掂量再出手,否則我不介意,當年的事再發生一次。”

話落,宮守拉著向北大步離開此地,沈音書三人自然要跟上去,否則,又要有人被拐跑了。

原地,這一場會議本來應該是,展示他臨海市總指揮的治理能力的時刻,如今卻發展到這步田地,在場的都是方文山自己的人,自然是不會說出去,可是走了的那幾個人就不一定了。

方文山原本筆直的身軀,慢慢佝了下來,緩步往遠處的帳篷走去,四周的軍人都懂事的讓開一條道。

方文山每走一步,腦子全是宮守最後說的那句話。

當年的事早已過去?怎麼過去?!他宮守過得去!我方文山過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