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書一個腦蹦兒,輕車熟路的落在向北腦門兒上:“怎麼?不歡迎啊。”
“歡迎,我只是太高興了。”
“得了吧。”沈音書揉揉向北的短毛,“這裡呢,是我們黑鷹小隊的大本營,樓上是你的別墅,至於樓下嘛。”
林野走到一根柱子旁,連續敲擊幾下,原本嚴絲合縫的地板瞬間裂開,一個螺旋式得樓梯延伸向地下。
夜鶯拍拍向北:“走,下去看看。”
向北跟著三人的腳步往下走去,越往下向北越心驚,這裡哪是什麼別墅,分明是一處——地獄!
一個比皇甫大飯館地下室還大的八角籠,還有拳擊擂臺,以及一牆的槍支彈藥,還有許多向北不認識的稀奇古怪的東西。
最恐怖的是一張實驗桌上,擺滿了花花綠綠的藥品,不用問向北也知道這藥是誰的。
“喜不喜歡?”沈音書一副明知故問的表情,手上遞給向北一顆藥丸,“吃了,此處我可是也下了毒的,一會可別暈了。”
向北嚥了下口水,謹慎的拿著藥碗仔細打量:“喜,喜歡。”
“行了,沒毒,放心吃吧。順便再告訴你兩個好訊息,第一,你將正式成為黑鷹小隊的一員,位置,絕對防禦。”
“誒,等一下。”向北聽到自己成功加入黑鷹小隊,倒是十分高興,只是為什麼是防禦位呢?,“為啥我是防禦位?”
沈音書笑笑:“因為——你抗打呀!絕殺物你都能抗住,你不當肉盾,誰當啊?”
向北啊( ̄。。 ̄):“行吧,那還有一個好訊息呢?”
沈音書將一紙通知推到向北面前:“三個月後,將在金城舉行新兵集訓營,院長已經幫你報名了,你將在那裡度過半年的集訓期。”
“新兵集訓營?為什麼又要集訓?我不是已經成為黑鷹小隊的一員了嗎?”
“你錯了,黑鷹小隊只有隊長魏明成是軍人,我們其餘人只屬於青山學院,算是軍方的編外人員。
我國的靈力武者部隊,大部分集聚在天城鎮守,國內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隊伍,都是以一個軍方人員為隊長,帶領其餘編外人員鎮守城市。
所以院長和隊長的意思是——要你參軍。”
向北一直知道大夏的情況危急,只是從未想到情況已經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全國這麼多城市全是一群憑著熱血的學生鎮守一方平安,只是向北不明白,一個隊伍裡只有一個軍方的人,如果自己參軍了,那魏明成呢?
“音書姐,隊長呢?我現在能見他了嗎?”
聽到向北又再詢問魏明成,沈音書神色有些複雜,一旁的林野和夜鶯臉色也不太好看,向北在醫院的時候就一直追著這三人打聽魏明成和皇甫四方。
皇甫四方倒是好說,雖然是命懸一線,但有秦風出手,最終還是把他從死神手裡搶了回來,向北在醫院的時候還去看過他好幾次。
但是一問到魏明成,沈音書三人就支支吾吾的,三人每一次解釋的話都對不上邏輯,向北心裡大抵也猜到了一些,但始終不得真相。
沈音書沉默了半晌,在向北質問的眼神下,終於還是開口了:“隊長,他回學院了。”
“回學院?為什麼,身為隊長他不能擅自離隊吧?”向北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受罰了!?是因為我?他是軍人,擅自帶我執行任務,他肯定會被處罰的!只是,他身為軍人為何會回學院?是院長保了他?”
向北的猜測,已經把事實猜的八九不離十,沈音書看向北那樣,是不得到真相決不罷休的,索性直接告訴他,也好讓他多一份防備心,別到了集訓營還傻乎乎的。
“向北你聽好了,隊長受罰絕不是因為你,你別瞎給自己擔責任。”沈音書神情嚴肅的看著向北,頓了頓繼續道,“帶你去執行任務是我們一致同意的,在這一點上要說有錯,我們都有錯。
同樣我們不後悔,只是我們有一個看不見的敵人,想要致我們於死地,隊長受了傷現在在學院休整,那裡有院長在會比外面更安全。
無錯書吧另外你永遠要記住,最危險的對手永遠是自己人。”
“你是說!”
沈音書一手捂住向北的嘴:“有些事,自己心裡明白就好。”
向北點點頭,他明白,怎麼會不明白呢……任務中,林野從耳麥內傳來的話,他都聽見了呀。
他不是正式隊員,但他親自參與了這次任務,向北不知道該如何描述他現在的心情,他有些委屈,替黑鷹小隊感到委屈,替他們感到不值。
……
晚上,向北躺在柔軟的床上,今天這一天他接收了太多資訊,更重要的是他傷還沒完全好的徹底,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打起了鼾。
漫天繁星點點,宛若宇宙綻放的煙火,引的人不禁抬頭欣賞它的美麗和神秘。
陽臺,夜鶯和沈音書躺在搖椅上,欣賞著絕美星空,夜鶯吸了一口橙汁:
“姐,你為什麼不告訴向北,隔離珠的事,隊長也是為了他的安全,才私自多拿了一顆隔離珠的。”
沈音書在搖椅上左右搖晃,突然,她睜開眼睛,緊盯著夜空中一顆星星:“隔離珠的事,與向北無關,隊長拿出來的時候,早就做好打算了。
隊長因此受罰,我無異議,只是我想知道為什麼這個訊息會這麼快傳到上面。
我們自己隊裡都還不知道,上面軍令就下來了,這不是太快了嗎?”
沈音書轉過頭看著夜鶯,微笑的眼睛裡藏著危險的訊號:“夜鶯,橙汁好喝嗎?”
“好,好喝。”夜鶯被看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眼神她太熟悉了,這是音書姐極其憤怒,要殺人的眼神!,夜鶯小心翼翼的把橙汁遞到沈音書面前,“姐,你要喝一口嗎?”
“噗~哈哈哈。”沈音書被夜鶯的小表情逗樂了,一瞬間眼底只剩溫柔,“傻子,喝你的吧。”
別墅內,一間燈光盡滅的房間,一個人影站在落地窗前,眼睛死死的盯著樓下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