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守被這一句話氣的不行,怒氣衝衝的站起來,指著對面的人:
“公道?你要什麼公道!楚志鴻你不要仗著你是我師兄!就為所欲為!你一把年紀了,還學什麼小年輕!
我告訴你!上級的命令絕不可能更改!魏明成必須接受懲罰,他是軍人!”
吱——吱吱——
窗外的知了聲,吵的人心煩。
楚志鴻的拳頭,隨著宮守的話越捏越緊,下一瞬——轟!
一陣強大的氣流四散而開,窗上的玻璃完好無損,而窗外的知了卻掉落一地。
煩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什麼意思!”宮守氣勢洶洶的坐下,強壓下怒火,“你是在威脅我嗎!”
楚志鴻淡淡一笑:“你要這麼以為,我也沒辦法。”
“行,你行!”宮守拍著額頭,深深嘆口氣,“魏明成私自使用隔離珠,這已經觸犯了條例!
更何況他還帶著一個非正式隊員的人,介入戰鬥,導致整個第一中學湮滅在他的絕殺陣中!
這兩條罪壓下來,有誰能保他!你楚志鴻嗎!”
面對宮守的質問,楚志鴻沒有回答,他非常瞭解他的這位老朋友,一個將所有心血都獻給國家的忠臣!
在他的世界裡沒有對錯,只有家國,這樣的人需要一個好的國家,好的信仰,如果是從前,楚志鴻非常認同他,甚至敬佩他。
可現在,不是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國家出現了漏洞,或者準確的說,是大夏對靈力武者的管理出現了漏洞。
絕對的信仰,絕對的服從,絕對的執行,不用再思考,不用再規劃,只用一切……服從命令!
宮守就是這樣嚴守軍令,走到了現在的總指揮的位置,他從不覺得這有什麼錯。
畢竟大夏的靈力被封印數載,這樣的嚴苛的規定,確實是讓大夏逐步穩定下來。
可楚志鴻是這群順從者中的背叛者,他絕不認為這樣的方式是對的。
所以他從軍隊中退了下來,從前人的手中接過了青山學院。
學院的學生要參軍,他不會管,但若是他的學生遭遇到了生命的威脅,他絕不會不管!
楚志鴻開啟手機,對著宮守,螢幕上是言芷七的通話,宮守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楚志鴻核藹的開口道:
“芷七,輕點兒,都是自己人。”
“明白!”
言芷七鏗鏘有力的回答從電話裡傳來。
宮守頓時臉色鐵青,他瞬間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掏出電話,剛要打給軍營,電話那頭就傳來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喂!一營嗎!現在所有人去機械營,有……”
“噗——!報,報告總指揮,一營受到威脅,請求支援——!請求支援——!——啊!別打了,別打了,打人不打臉——!”
宮守一句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拳打腳踢的聲音,然後就是一陣陣求救聲,宮守果斷掛掉電話,緊接著又打給二營,這次聽到的倒不是慘叫聲,而是一個甜美的女聲。
“宮爺爺好!我叫言芷七,是楚院長的得意門生,不好一絲哈,您的二營也被我解決了。
哦,對了,您要不要跟你的二營長通個話,他就在我屁股下面,很方便的。”
“啪——!”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響脆的炸地聲,言芷七揉揉耳朵,嘴上嘀咕道:
“暴躁老頭,怎麼跟院長的脾氣一樣大,你說,是我們院長脾氣大,還是你們總指揮脾氣大?”
言芷七坐在二營長的背上,手拿一根鋼筋插在二營長眼前,像極了一個沒有文化的流氓。
二營長T_T:誰脾氣大你看不出來嗎?我還被你屁股壓著呢!
宮守砸了電話,手指很沒禮貌的指著楚志鴻,大聲質問道:
“楚志鴻,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你要拆了我一九七四局嗎!!!”
“沒有啊~”楚志鴻一臉無辜的攤開手,“我忘了告訴你,言芷七,是向北的妹妹,妹妹給哥哥找場子很正常嘛。
再說了,她也只是拿回我們的東西,你可別忘了,你機械營的東西都是從我青山學院拿走的!你若給不了我一個滿意的交代,你的機械營我們可搬走了。”
“你!卑鄙!無恥!”
楚志鴻搖搖手:“一般一般,你快給你的上級打電話請示吧,,哎呦糟了,你手機都碎了,要不我借你?”
“不用——!”
啪——!
宮守氣沖沖的摔門而出,過了半小時,又氣沖沖的走回來,楚志不知什麼時候,鴻鳩佔鵲巢的坐在了宮守的皮椅上,悠然自得的翻看起了桌上的書。
“起開!”宮守黑著臉,將一頁新的處分軍令拍在桌子上,“魏明成將江明市的妄神扼殺在搖籃裡,算是大功一件,重罰可減輕,只罰軍鞭十次即可!”
“多謝,老同學。”楚志鴻利索的讓出位置,只是看著這處分令,他眉頭又皺在一起,“這就完了?一九七四局是不是應該,對軍情不實,延誤戰況的人做出懲戒?”
“已經懲戒了,據查明,第一中學的報信人李強,他在四五年的時候就已經被收買。
所以他才能從學校內逃出來,由於他故意隱瞞實情,導致此次事件超出預估範圍,所以明日實行,死刑!”
“哼,你信嗎?”楚志鴻收起處分令,轉過身,透過窗戶眺望著外面的萬里晴空,
“你看天上的雲,遠遠看去,像不像三個字——替,死,鬼。”
宮守沒有回答楚志鴻,他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一副眼不見為淨的樣子。
楚志鴻也不管他,自顧自的說道:“天氣真好,我就喜歡夏天,晝的時間長,就代表夜時間在變短。
無錯書吧老同學,記得多抬頭看看太陽,眼睛刺痛的感覺會讓你知道,你是個人,行了,我走了,不用送。”
吱——吱吱——
遠方的樹枝上又傳來煩人的知了聲。
……
向北醒來的時候,周圍圍了一堆人,除了黑鷹小隊的,還有一群西裝革履,舉止優雅的高階人士。
向北睜開一隻眼,瞟了一眼,趕忙又閉上。
嚇死了,嚇死了,我剛剛睡覺的姿勢是什麼樣的?有沒有打屁?有沒有磨牙?
完了完了完了,以我的尿性肯定都做了!這麼多人,一起看我磨牙,打屁,說夢話!我不活了~!!!
蒼天啊!我的臉!你不要離開我——!
“誒,醒了就別裝了。”沈音書拍拍被子,向北拙略的演技,早就被看穿了。
向北(๑•́ωก̀๑):“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