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純無法集中注意力,他的注意全都放在煜爾身後的尾巴上面,正盯著,聽著他罵罵咧咧,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
突然猛的一撲,緊緊抱著那條毛絨絨的大尾巴,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煜爾只感覺身上一陣酥麻,整個後背都立了起來,不等過多思考,身子已經做出反應。
白純不等感受著尾巴的觸感,就已經被煜爾踢飛,重重砸在樹幹上,兩眼一黑,只覺得頭暈目眩。
天堂…這裡是天堂吧?
二人紛紛皺眉,掩面無語。
只見白純揉著發痛的後背,從地面上坐起,鼻子一熱,彷彿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
剛想走過來,但走路也搖搖晃晃的。
四餅趕忙上前扶住他,表情稱得上是一言難盡。
待將人撈回來後,他才緩緩開口。
“你說你是這裡的仙,那你應該知道如何對付那些惡靈吧?”
四餅認真盯著煜爾,期待去他嘴裡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誰知煜爾剛聽到惡靈一詞,整個人都炸了毛,看樣子,分明是帶上了驚恐的神色。
他立刻從原地跳了起來,高高抬起手,指著四餅的鼻子破口大罵。
“要你管,跟你有什麼關係啊,問東問西的,你究竟想幹嘛!”
“我只是問問,況且你不是這裡的仙嗎,連這個都不懂,你該不會害怕吧?”
四餅挑眉,言語間滿是嘲諷,連帶著嘴角也勾起一個弧度,本就惱羞成怒的煜爾,在聽到這話時,便更加氣憤了。
“誰害怕了,你才害怕呢,我這麼厲害,怎麼會害怕區區一個惡靈!”
煜爾渾身炸毛,兇狠的朝四餅露出了尖牙,因為憤怒,導致整個人都止不住喘著氣,身子一抖一抖的。
四餅並未過多說些什麼,只是伸手指了指他的背後,露出震驚的神色。
還沒等他開口,煜爾便已經嗖的一下,竄進了廟內,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緊接著,剛到此地聽到的聲響,又從裡面傳了出來,這下,大家都已明白髮生了什麼。
“切,真是沒用。”
姬維攤手,無所謂的走過去,將頭擱在白純的肩膀上,理所當然的蹭著。
四餅嘖了一聲,又扶著白純往旁邊挪著,但姬維卻像是黏在白純身上似的,一點兒也沒挪動。
被人拉扯的感覺並不是很好,白純甩開二人,重新上了樓梯。
他輕輕敲門,卻只聽裡面尖叫一聲,有了第一次的習慣後,白純躲到一旁,將門拉開一道縫隙。
見沒什麼動靜後,才轉了進去。
不得不說,裡面是真的很小,單單容下煜爾一人是正好的,白純再進去,就幾乎沒有空隙了。
這讓白純能很清晰的觀察到裡面的佈置,只有一個臺子,臺子前放了個供香用的小壇,便再無其它。
壇內並未點火,而煜爾便蹲在臺子上,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白純戳了戳他的手臂,這人便立刻抖了一下,抬眼望著白純。
雖如此狼狽,但嘴上卻不饒人。
“你來幹什麼,快滾出去!”
話雖如此,但能看出來,煜爾並不排斥白純,白純見人如此可憐,立刻心生憐憫,他心疼的撫摸著煜爾毛絨絨的腦袋。
不知想到了什麼,只覺得他這樣子有些熟悉。
“別碰我!”
“不怕哦,外面沒有靈,你能不能告訴我,要怎樣才能對這些靈造成傷害?”
白純蹲著,高大的身軀,蜷縮成一團,只有手能自由活動。
不知是不是這雙手太過溫暖了,煜爾的情緒竟然破天荒的被安撫了下來。
他那雙眸子已然佈滿淚花,這樣看上去,還真是讓人心疼的緊。
“我本是被師傅派下來鎮壓惡靈的仙,可掉下來時,身上帶著的法器卻不知去哪兒了,所以碰不到靈,若是能找到那法器的話……”
白純聽的一愣一愣的,事情好像開始變得玄幻起來了。
“那法器長什麼樣子?”
煜爾想了想,似乎在思考法器的模樣。
“好像是枚銅錢,大概這麼大。”
煜爾張開手,指了指食指指尖,得到準確訊息的白純,心情十分愉悅。
“這樣,我們幫你找,但是做為交換,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白純盯著他許久,像是下定決心般,拉開他的胳膊,朝著那唇吻了上去。
幾乎是剛接觸的一瞬間,白純又從裡面飛了出來,伴隨著一陣高昂的尖叫聲,白純只覺得頭暈間,系統的聲音迷迷糊糊的傳來。
【締結契約成功,恭喜您獲得對方的能力:通靈術,此技能可與陰間的靈魂對話,每次只可召喚一人】
成功了…不過,這技能怎麼這麼滲人?
“喂,沒事兒吧?”
四餅被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檢視。
只見白純掏出卡片,嗖的一道光閃過,姬維便回到了卡牌。
將卡牌收起後,白純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講給四餅聽。
聽了以後,四餅的表情,變得十分難看,他看著還在傻笑的白純,臉色異常凝重。
“你…為什麼還能笑的出來,這麼小一個銅錢,掉在這麼大的森林裡,他自己都找不到,你覺得我們要找多久,才能找到呢?”
白純被他問住了,這樣說來,的確有些道理。
“我知道,這就是大海撈針!”
白純自信開口,四餅連連嘆氣,她現在不太想看到這傢伙…
可是又沒有別的辦法,那些惡靈只能用一種辦法處理,那就是找到銅錢後還給那個暴躁的仙,讓他來處理。
否則只能被那些惡靈捉弄,目前還不確定那些惡靈除了捉弄人,還會不會有其他危害。
萬一這只是冰山一角,那他們豈不是危險了嗎?
簡直荒謬!
這就像你往一大盆水裡滴了一滴糖水,然後拜託你把這滴糖水拿出來一樣荒謬!
況且這片林子裡,有許多野獸,沒準兒被誰吃了也說不準,難道要他們把那些兔子…等等,為什麼森林裡會有兔子?
四餅狐疑的轉身,看向白純。
“你覺得兔子一般會在哪兒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