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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奴隸

透著月光,澤熙確定了尖叫聲是從何而來。

在這個房子的正前方,有一個巨大的廣場,白天十分空曠,晚上也沒幾個人。

然而就是這樣,他才能清晰的看到,那些穿著粗布衣裳的奴隸們,正全都跪在廣場中央。

為首的管理者,坐在高處俯視著他們,而另外幾個穿著稍微好些的富人,正鞭打著這些奴隸。

他往常只是聽說過,可沒想到,親眼看見卻是這種場景。

為了讓奴隸聽話,富人們會用極端的方式調教他們。

例如現在,這些人應該都是管理者一人的奴隸吧,一個人,卻擁有著這麼多奴隸,可見富人也是極為稀有的。

距離雖然不算遠,但他的視力很好,那雙金黃的眸子散發著光芒,清晰的看著那些奴隸身上的傷痕。

每個人都瘦骨嶙峋,這簡直就像是有意識的貧民。

“在看什麼?”

白純走到他身後,在他耳邊輕聲詢問,這讓他尖叫出聲。

他回頭怒視著白純,只是這模樣,倒是有些像嗔怪。

“純白,你走路沒聲音的嗎!”

“嗯…可能是熟能生巧?”

白純這麼想到,畢竟他可是為了躲護士,偷偷跑出去,可是做了許多練習呢!

澤熙只是瞪了他一眼,就繼續往那邊看去,黑暗中,管理者的眼神,卻與他撞了個正著。

澤熙嚇了一跳,卻強裝鎮定,盯著那雙眼睛。

被發現了嗎?

白純撐著玻璃,衝那邊拋了個媚眼,管理者立刻將頭扭了回去,專注於這些奴隸。

“小獅子,你也想做這種事嗎?”

“我才不想,我這麼尊貴,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況且…貴族區雖是最噁心的地帶,卻也沒有這樣對待過自己的奴僕。”

“為什麼?”

白純問到,眼神卻一刻不離這場面。

“對於我們來說,奴僕在外可是代表著我們的身份的,如果一個上位者,連奴僕都養不起,那他怎麼能登上王位呢?”

白純若有所思的看著他,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澤熙突然失去的視力,眼前一片黑色,下意識的去挪開白純的手。

下一秒,卻被人拽著手,丟到了床上,用被子捂的嚴嚴實實的,做完這一切後,他才鬆開澤熙。

澤熙剛一睜眼,就看到自己被裹得像個蠶蛹似的。

“幹什麼?”

“快睡吧,如果今天不是我急中生智,恐怕今天捱打的奴隸中,就有你我了。”

說罷,白純躺在他身邊,將被子壓的更死了,閉上眼睛,很快沒了聲音。

澤熙試著動了動身子,發現真的動不了後,只是哼了一聲,閉上了雙眼。

次日,天剛矇矇亮,就被幾個小奴僕叫醒,白純甚至還沒睜開眼睛,就被伺候著,穿好了衣服,洗漱完了。

他打著哈欠,呆呆的看著這些奴僕。

其中便有那個被他汙衊的小奴僕。

白純只覺得腦子有些不清醒,他一把抓住那個小奴僕,垂著眼眸質問他。

“你應該恨我,而不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小奴僕立刻慌張的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起。

“對不起…您在後天一定會成為富人,而我是奴隸,主人做的事情,奴隸替主人承擔下來,是奴隸的榮幸!”

白純抬腳,踩在他肩膀處,腳下用了狠。

“憑什麼,你甘心嗎,是誰讓你成為奴隸的,你為什麼要聽她的,你們人數這麼多,只要肯反抗,那些富人們,就不是你們的對手。”

白純對這奴僕使用了靈魂壓迫,只見這傢伙已經完全混亂,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他頓了頓,將腳挪開,繼續對他說著。

“到時候,你們不就是富人了嗎,從奴隸變為主人,不是很簡單嗎?”

白純見這小奴僕眼裡有了動搖,邊抬手當他離去了。

一旁,早飯已經被端上來了,澤熙整理好自己,坐到餐車前,拿起一片面包,正慢悠悠的塗抹著果醬。

“純白,你為什麼要對一個奴隸,說那種話?”

“好玩兒?”

純白呆滯的盯著地面,得出了一個結論。

而後他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靈活的搶走了澤熙剛弄好的麵包片。

澤熙手上一空,無語的看著白純,似乎已經對他這種,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模樣習慣了。

“只是好玩兒嗎,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聰明瞭?”

白純幾口吞下面包,繼續虎視眈眈的盯著澤熙手裡的那一片。

“我本來就聰明~”

澤熙皺眉,將麵包拿的遠遠的,可惡的純白,還想拿我的麵包吃,休想!

二人吃過早飯後,澤熙依舊坐在書房看書,但沒有事情做的白純,陷入了深深的無聊。

他最怕無聊了,每日都在精神病院,做些相同的是,吃藥,檢查,治療,不允許跑出去,還有護士看管著。

進來前的日子也很無聊,工作,下班,再工作,日復一日。

他早就受夠了,好不容易來到這種地方,當然要好好玩兒玩兒咯~

說著,他便推開窗戶,熟練的順著管道爬了下去。

整個過程中都輕手輕腳,房間內只有他自己,絕對不會有人發現。

落地後,白純便在街上溜達。

他觀察著這裡的每一個人,他們彷彿對自己毫不在意。

白純看到不遠處的長椅處,坐著一名富人,那富人正牽著一名奴隸,看著遠處,他養著的狗在公園裡玩兒。

真是有趣,狗可以到處玩兒,而人要像狗一樣跪在地上,失去自由。

“呦,兄弟,你這狗看著真不錯。”

白純身著華麗,神態自然,那富人很快便當他是同類了。

“是的,這狗可是高階貨,整個區域只有一隻,別人想買,我都不捨得賣。”

白純坐在長椅上,從這裡,能很清晰的看到那道門。

他伸手,指著門,裝作好奇的問到。

“兄弟,你怎麼不往上走走呢?”

那人笑著搖了搖頭,將雙腳搭在奴隸的脊背上,往後仰了仰身子。

“我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好,如果去了上面,可就沒那麼輕鬆了,你還小,憧憬上面是正常的。”

說著,他便吹起了哨子,那狗立刻跑回來了。

白純揉著太陽穴,他想到好玩兒的了。

待白純爬回房間後,已經是快中午了。

澤熙從書房走了出來,只見白純那件西服袖子上,竟沾了灰塵,但屋內是那麼的乾淨,難不成…

“你…”

不等澤熙說話,卻被白純捂住了嘴。

澤熙皺眉,白純的模樣有些奇怪,他絕對是跑出去了!

但他為什麼不走門?

管理者又沒有限制他的行動……

等吃完飯後,屋子裡的奴僕將餐車收了回去,整間屋子只剩下了兩個人。

白純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裡掏出兩個身份卡來。

澤熙狐疑的看著白純,他覺得白純幹出什麼都不奇怪了。

“你從哪兒來的?”

“我把他們都殺咯~”

“啊?”

澤熙震驚一瞬,卻見白純又笑了起來,他頓感無語。

“你偷這個幹嘛?”

白純嘆氣,望著這房間,滿是失落。

“這裡太無聊了,我們去下一個門吧,身份卡也有了,不用等後天了,我已經待夠了…”

“可是…”

話還沒說完,大街上兩位富人,已經爭吵起來了。

白純立刻跑到視窗看戲。

其中一位富人指著另一位,臉都憋成了紅色。

“是你偷了我的身份卡,只有你接觸了我!”

另一位也不甘示弱,他指著獨行的富人,理直氣壯的昂起頭顱。

“你怎麼證明你是富人,而不是偷穿主人衣服的奴隸呢,哪兒有富人出門,連個奴隸都不帶的,你這個冒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