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一:在和平區,每個人都是平等的,為了保持平等,每個月將進行一次清理,將未花完或者攢下的金錢,食物,物品等,全部回收,並一切重製,切不可私藏物品。
規則二:待人和善有禮,人人平等才是真正的和平,不可與人起衝突,否則將會被流放回貧民區。
規則三:在和平區全面禁止戀愛,戀愛會導致無法完全公平,一旦發現將會被流放至貧民區。
規則四:請嚴格按照作息表安排自己的行程,如若違反規則,將收回在和平區的一切權力。
規則五:失去權力後,也必須遵守所有規則,否則將進行處決。
規則六:全面禁止與他人不同,否則將被視為獨行者,接受嚴重懲罰。
規則七:拒絕一切暴力行為,除管理者開通許可權後,否則將接受嚴重懲罰。
一共七條,並不是很多,但總覺得聽起來十分熟悉。
白純嘆氣,這樣的生活固然美好,但卻枯燥乏味。
話說小獅子還沒洗完嗎?
白純有些疑惑,小獅子的確比他髒髒,但是也不至於洗這麼久吧?
等等!
小獅子是卡牌,卡牌是紙做的,由此可以得出,小獅子融化了!
白純立刻警鈴大作,顧不得手冊,直接衝進了浴室。
正在泡澡的澤熙,被白純這一舉動嚇到了,他赤裸著身子,雪白的肌膚藏在水中若隱若現,一張小臉慘白。
似乎已經不能用生氣,形容現在的狀態了。
“你…幹什麼,簡直放肆,你怎麼敢在我沐浴時闖進來!?”
白純鬆了口氣,如釋重負的說了句沒化,然後臉上就被扔了一件髒衣服。
“還不快滾下去把我的衣服洗乾淨,竟然敢對如此尊貴的我,做這種無禮的行為,不可理喻!”
砰的一聲,門被重重的關上,白純拿起那身髒衣服撇了撇嘴,總覺得有些委屈…
他的衣服也得洗。
白純將衣服丟進洗衣機,又從垃圾桶內把自己的衣服掏了出來,糾結許久後,又丟了回去。
他才不要穿病號服,他已經不是病人了,他現在是玩家,當然要穿玩家的衣服。
等他將衣服晾好後,澤熙終於從浴室出來了。
他只穿了一件寬大的襯衫,將大半個身體都遮了進去。
白純疑惑的看著,掏出一條尺寸小一些的內褲。
“你不穿內褲嘛?”
澤熙看著那條小內褲,頓時火冒三丈,這是在挑釁吧,誰會穿這種尺寸的內褲啊,看不起誰呢!
澤熙一把搶過內褲,丟到一邊,站在沙發上氣鼓鼓的瞪著白純。
“要不是這裡只有這種貨色,我才不願意穿呢,在我的衣服晾好前,我是不會穿其他衣服的,要不是這裡有你…”
剩下的話他沒說,白純也懂得七七八八了,真是奇怪的傢伙,分明都是男性,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帶他去一次澡堂子。
白純這樣想著。
突然,門縫裡被塞了一張紙,鮮紅的顏色,讓這張紙格外明顯。
白純好奇的拿了起來,只見上面寫著一串警告。
[和平區純白,澤熙,因未在飯點吃飯,以及未在規定時間內洗澡,警告一次,念在剛來以及初犯的緣故,只是提出警告,再有下次,將對此進行懲罰!]
白純愣了一瞬,他知道為什麼會有熟悉的感覺了。
這裡和病院一樣,有作息表,有人看管,但房間內並沒有監控,也沒有護士查房,他們是怎麼知道的呢?
“怎麼,被警告了是嗎,看來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裡了,真是晦氣,竟敢對我這種血統高貴的人,發出這麼無禮的警告,等我回去,一定要這個管理者下崗!”
澤熙憤憤不平的說著。
白純將這張警告放在桌面上,從窗戶往外看。
的確不一樣,如果留在這裡,餘生將會平穩的,沒有波瀾的度過。
但他討厭這種壓抑的氛圍,他想要自由,比起這種生活,他的確願意死在貧民區。
不過…和平區有貧民區沒有的,女性。
這就是所有流民擠破頭都想來的地方,難怪在貧民區並沒有看到女性。
人類最原始的慾望驅使著他們,將他們變成只遵循慾望的魔鬼。
“怎麼去貴族那邊呢,得送你回去吧?”
白純回頭,冷靜的看著澤熙,澤熙被他的眼神嚇到了,又是那種眼神,和平時不同的。
這讓他分不清,這個人究竟是瘋子,還是一個…正常人。
澤熙蜷縮著膝蓋,低著頭不肯說話。
怎麼說呢,他並不想上來,除去原本的貴族區外,他平等的討厭每個區。
許久,他才抬起頭,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似的。
“你沒辦法上去的,富人區的大門,只有血統純正的高貴人群能夠上去,也就是我這種…或者其他被丟下來的傢伙,至於下賤的流民,是沒辦法上去的。”
“對於你來說,這裡就是終點了。”
白純有些為難,他聽不懂,又是什麼貴族貧民之類的,分明人都是一樣的。
正是因為有這種觀念,這個世界才會變成這樣。
【午飯時間到,請所有人在規定範圍內,進行用餐。】
廣場的大喇叭聲音很大,吵的白純頭疼,這才是吃飯的時間嗎,如果不吃的話,會被懲罰吧。
不過他剛吃飽…
“快去做飯,你又想讓我吃那種廉價的麵包嗎!”
澤熙嘟囔著,又將頭埋進膝蓋。
白純哦了一聲,開啟冰箱,看著裡面琳琅滿目的食材,隨便拿出兩樣,到廚房熟練的炒了個菜。
菜香瀰漫了整個房間,澤熙有些驚喜的抬起頭來,沒想到,他竟然會做飯,還以為是個野蠻人來著…
菜剛放上桌子,桌面上的顯示屏就亮了起來。
對著菜掃描了一圈後,便又暗了下去。
話說回來,剛剛開冰箱的時候,冰箱也亮了,連這個都要監管嗎,還真是奇怪。
澤熙穿著拖鞋,快步走到餐桌前,望著那道普通的小炒菜,一絲有些恍惚,好久沒吃過正常的食物了,他竟然有些想哭。
食物放入口中,再嚥進肚子的感覺太奇妙,讓他有些緩不過勁兒來。
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要不是發生了那種事…自己怎麼會來到這種破地方!
“小獅子,你怎麼這麼愛哭啊?”
澤熙抹了把眼淚,高傲的仰起頭。
“我才沒有,只是沙子進了眼睛而已。”
雖然白純不太餓,但依舊吃得下去,兩個人將食物吃的一乾二淨。
澤熙推著白純去洗碗,然後又看了一眼作息表。
“快點,要午睡了,我可不想在還沒回去之前,遭受什麼危險。”
白純抓住那節纖細的手腕,轉身拿過菜刀,在那手腕上挑了一個小傷口。
血液順著刀尖滴到了洗碗池旁,澤熙反應過來時,手上已經多了個傷口了,不太疼,卻叫他有些震驚。
“你怎麼敢傷害我!”
白純並沒有講話,而是在自己手腕上,也割了一道。
血液滴在了澤熙的血液旁。
“都是紅色的,沒什麼不同嘛,我們去下一道門吧~”
澤熙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就在這時,巨大的警報聲,在屋內響起,像是要將人的耳膜震碎一般。
澤熙像是想起什麼一般,立刻將還未晾乾的衣服套上,拉開了臥室內的窗戶。
可還是晚了一步,窗外,以及房間內,站滿了和平區的居民,管理者擠進廚房,雖面帶笑容,卻看著十分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