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純白,這是卡牌之一,您這次的任務,是幫助他登上王位,只要完成任務,便可進入下一個世界。】
“可是他是個小動物,不是卡牌。”
【…只要完成任務,他就會變成卡牌!】
“他是什麼動物?”
【……】
系統的聲音消失了,只給白純留下滿腹疑問。
澤熙看著白純,不知為何,在對著空氣講話,剛剛也是,突然說什麼代號,他難道知道些什麼?
哼,算了,知道一些總是好的,畢竟是自己的親衛隊,總要有些實力,不然可配不上自己!
“喂,快帶我去吃東西。”
白純盯著澤熙的耳朵,不自主的上前捏了一把,軟軟的,好像小貓咪…他應該是個小貓咪……
敏感的耳朵突然被人抓住,澤熙整個臉都紅透了,僵在原地許久。
可偏偏白純就是對這耳朵很感興趣,捏著不肯鬆手。
“你…你放肆!”
澤熙伸手拍開白純的手,往遠處挪了挪,生氣的盯著他。
“你怎麼敢對這麼完美的我下手,簡直是分不清輕重,還不快給我跪下!”
“不要…這裡是哪裡?”
白純摩挲著手指,彷彿還在感嘆剛剛的觸感,好舒服…還想捏,但是這隻貓太兇了。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這裡是貧民區,整個王國最低賤的地方,到處都是流民,那些卑賤的傢伙,什麼都不會,和我這個貴族簡直是天差地別!”
聽不懂,貴族,貧民…
總而言之都是人吧。
“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澤熙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立刻跳起來,指著白純半天說不出話,只憋的自己難受。
他就保持著這個動作,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感覺那香味越來越濃郁,這傻子怎麼…長的這麼好看?
明明是最卑賤的黑髮,還這麼亂,眼睛也是黑的,面板也白,長的還高,好像還有肌肉…
等等,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這不是你該問的,快去給我找食物!”
白純打了個哈欠,本來就沒得吃,更困了…
但是他還是應了下來,系統說這是卡牌,也許吃飽了就能變回去了。
見白純如此聽話,澤熙的臉色才好些,他靠著牆邊做好,衝白純擺了擺手。
“快去吧,我就在這裡等你。”
“好哦~我去找找有沒有貓罐頭!”
嗯???
貓罐頭???
不等澤熙問出聲,白純已經跑沒影了。
這裡是一片廢棄的村莊,只零星有幾個房屋還好著,其他就都是廢墟了。
就連大門都爛的不行,白純只是輕輕一推,大門就倒了。
他走進去尋找著,院子裡面的草很高,都快到大腿了。
白純推開房門,進去搜尋著。
只是房子裡面也一言難盡,到處都是灰塵,腐敗的氣味難聞的要命,就連個蜘蛛都沒有。
白純試著開啟櫃門,一股黴味撲面而來,燻的他直咳嗽,卻沒什麼收穫。
也許是他的動作有些隨意,沒用的東西叫他扔的到處都是,這響聲,吸引來了附近的流民。
白純剛一出大門,便被團團圍了起來。
他呆愣在原地,分不清這是新來的,還是剛剛的那些。
這些人眼裡閃著貪婪,嘴裡瀰漫著什麼肉啊之類的,朝著白純撲來。
白純被眾人撲倒在地,壓的他難受,緊接著,肩膀處傳來一陣刺痛,他居然在被吃!
疼痛讓白純覺得十分難受,他也張嘴,一口咬了下去,還咬的更加用力。
那流民彷彿被這舉動激怒了,揮舞著拳頭,就往下砸。
白純被砸疼了,他皺著眉,呼吸有些急促,他有些生氣了,這根本就咬不動!
他揪著正上方那流民的頭髮,大力撕扯,鬆開嘴往最脆弱的脖子咬去,這些流民似乎不像是普通人,面板脆弱的很。
剛剛一口下去全是骨頭,即便再用力也咬不動,現在換了個地方,倒是好下口了。
那脆弱的面板被牙齒硬生生撕裂開,血液濺了白純一臉,總算吃到東西的白純,更加用力的咬了下去。
不出一刻,那人便沒了氣息。
他用力推搡著這人,終於解放了。
其他流民見有人死了,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害怕,而是放棄白純,紛紛撲向死去的同伴。
用最原始的方法撕扯著他的皮肉,這場面尤為恐怖,同類相食的畫面深深的刺痛了白純。
憑什麼!
這是他的食物,他們憑什麼先吃!
白純立刻起身,四肢有些不協調的爬了過去,用牙齒咬住一條手臂,喉嚨裡發出低吼。
卯足了勁兒往後推,可是扯了半天也不見效,倒是牙根子疼得厲害,腮幫子也疼。
但他依舊不肯鬆口。
雖然不知道這裡的制度,但是大家都這麼做,證明這就是獲取食物的真實方法。
況且這裡是遊戲,不是現實世界,不需要道德觀念,雖然他本來也沒有。
他只知道,如果自己鬆口了,便又要餓著了。
於是乎,再聽到動靜的澤熙剛探出頭來,就看到這荒謬的一幕。
剛剛還覺得這傻子好看,如今竟然趴在地上和下賤的流民搶一具屍體!
澤熙只覺得瑟瑟發抖,果然是貧民區的賤民,骨子裡都是一樣的,滿腦子只有吃,不管什麼,只要是能吃進肚子的,就算是同伴,也會下手。
都是因為大家都這樣,這裡才會一團糟。
澤熙只覺得汗毛都立起來了,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害怕佔據了上風,叫他不敢再偷看。
就在這時,咬了許久的白純,終於搶到一條手臂,四肢著地往後面跑去,這種自由的感覺,讓白純覺得十分瀟灑。
有種野獸的力量和美感。
他轉彎,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抓起還驚慌失措的澤熙,便往其他地方逃去。
嘴裡還咬著那條斷臂。
澤熙此時有些害怕他了,但白純抓的實在太緊,他掙脫不開。
終於,走到一片沒人的區域時,白純才停下了腳步。
他鬆開澤熙,也鬆開嘴裡的斷臂,揉了揉發痛的腮幫子,捧腹大笑。
像是解鎖了什麼新的玩兒法,又像是體驗到了完全不一樣的東西。
他前所未有的開心,只覺得從未如此開朗過。
澤熙瑟縮著身子,離他遠了些,這…真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