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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百年前

沙發上,爺孫二人坐在一起,奶奶一個人在廚房中忙碌。

沈秋夜坐著撓了撓頭,總覺得不知為何氣氛有些微妙,不會是我已成年,就要把我趕出去,好讓你二老過二人世界吧?

大號廢了,你們也沒小號練了呀?

腦中閃過各種天馬行空的想法,最終都一一否定,只能將目光落在爺爺的身上。

爺爺坐在沙發上,雙手扶著柺杖,滿是皺紋的臉龐面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麼。

“小夜,你覺得這個時代怎麼樣?”

沈秋夜一愣,沒想到爺爺會問一個這麼高深的問題,頓時腦中閃過很多片段。

一百年前禁忌深淵降臨,大夏的十根神柱也隨著降臨,幫助大夏抵擋了禁忌氣息的侵蝕,這才讓大夏沒有像其餘的國家一樣生靈塗炭,化作人間地獄。

也正是因為神柱的降臨,人們可以擁有超凡力量,去在這黑暗的時代生存下去,給予了人們一絲刺破黑暗帶來曙光的可能性。

可是足足百年過去了,至少在自己的認知裡,人類還是隻能自保,只能待在這片幸運的土地之上,等待在真正的黑暗到來。

就好比今天,路徑擁有者總是少數的,而普通人在“禁忌”面前,真的太過可笑了。

“我討厭這個時代。”沈秋夜斬釘截鐵的說道。

爺爺點了點頭,渾濁的眼中多了幾分追憶之色,

“其實在很久以前,世界不是這樣的。

在那個時代,人類可能會為了金錢煩惱,為了男女朋友煩惱,為了苦逼的未來煩惱......可是卻不用為自己的生命煩惱。

一百多年前,這個世界真的很美,藍天白雲,鳥語花香,人與人之間也有很多美好的交流。

直到禁忌深淵降臨,它就好像惡魔一般奪走了碧藍的天空、絢麗的色彩、人的希望......以及人類賴以生存的家園。

好在我們是幸運的,我們有守護我們的十二生肖,其實在一開始大夏有著十一域,和十一根神柱。

這些神柱也不是傳言中憑空降臨的,他是一隻只活生生的十二生肖用血肉去鑄成的,這也是為什麼在這個時代沒有十二生肖存在的原因,他們以身化柱,默默的保護了我們百年。

“那還有一根神柱呢?”

沈秋夜內心震驚不已,這些事情他從未聽過,也完全不知道還有第十一根神柱存在。

爺爺的目光始終落在窗外天空上,那宛若惡魔之瞳的禁忌深淵。

“在十二生肖以身化柱的同時,還有數根邪柱不知從何而來,降落在了大夏以外的國家,而他們也因為邪柱活了下來,成為了所謂的邪國。

在那數根邪柱之中有著宛若神明的邪神,它們沒有十二生肖般無私奉獻,沒有代價的守護著大夏,邪神賜予人類力量,它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摧毀守護大夏的神柱,從而毀滅大夏。”

“什麼!”

沈秋夜大驚,這簡直讓他無法相信,原來除了大夏,還有別的人類活著,而它們的目的卻是要毀滅大夏,這太荒唐至極了,哪怕是他無比信任的爺爺說出來的,他都一時有點難以接受。

“那麼我們大夏有神明嗎?如果沒有?我們是怎麼生存了上百年的?”

沈秋夜語無倫次,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了。

爺爺臉色依舊平淡,只是繼續緩緩說道:

“神明,我們大夏絕對有!我曾親眼見過一隻渾身流淌著神光的巨大白虎衝入禁忌深淵之中,也正是有神明,我們大夏才能在屹立百年而不倒!

就在禁忌深淵和邪柱降臨沒多久,那些所謂的邪國就發動了對大夏的圍攻,我們大夏幅員遼闊,人才輩出,短短几十年就掌握了比他們強大的力量,不過終究是時間太短,積澱的還是不夠,所以我們最終以損失了豬域的代價,擊退了他們。

不過他們也不好受,豬神柱被擊碎的時候,豬神降臨衝入邪國殺的他們的邪神元氣大傷,血流成河。

後來他們的邪神前來複仇,卻被一道無形之牆阻隔在大夏境外無法他踏進一步,至於這無形之牆知道它由來的人現在大多已經不在了。

它是由十二生肖中最為神秘的龍所化的,也是那一天人們才知道龍是真的存在的,才知道何為龍!

根本不是幾句話就能形容的,只有親身見過才能感受到真正的震撼。

所以這才讓他們有所忌憚,這百年再沒有生出進攻大夏的主意。

而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讓你知道在這個時代,只有擁有屬於自己的力量,才能活下去,去等待曙光到來的那一天,或者成為刺破這片黑暗的人。”

沈秋夜的大腦一片混亂,這龐大且不可思議的資訊讓他感到窒息,原來大夏的處境這麼危機,原來這看似平靜的表面之下,潛藏著軒然大波。

大夏隨時都可能面臨著毀滅。

“力量,力量......”

沈秋夜看著自己的雙手,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若是真的等那天到來,自己拿什麼去守護珍視之人。

“小夜,喝口水。”

一隻手輕輕的拍在了沈秋夜的肩膀,讓他急躁的情緒平息了不少。

“你爺爺說的誇張了,這些事不是我們該考慮的,有該管的人去做,爺爺奶奶只是希望你可以擁有保護自己的力量,這樣我們也好放心。”奶奶溫柔的聲音,撫平了沈秋夜內心的燥熱,“就算成為不了路徑擁有者也沒什麼,爺爺從小教你功夫以後你也一定可以保護好自己的對不對?”

沈秋夜喝了口水,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堅定,嘴角微微揚起:

“放心吧爺爺奶奶,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因為我還要保護你們呀。”

“小夜真棒!”

奶奶握住沈秋夜暖和的手,不斷揉搓著,像是握住了塊寶,不捨得鬆開。

“對了,爺爺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沈秋夜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爺爺說見過龍的人大多都死了,可是聽他的口氣,他似乎也見過,而見證者起碼都一百多歲了,難道爺爺也是路徑擁有者,不然怎麼可能活這麼久。

他轉頭看去,就見爺爺低著頭,雙手扶著柺杖,好像睡著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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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死老頭又睡著了,小夜你也回房間休息吧,明天我們還要去臨時營地,最近不太平了。”

奶奶一邊說著,一邊拿了個毯子給爺爺蓋上。

沈秋夜嗯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