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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楊慧有孕

關於沈家人的來歷,擺在明面上,熟知他們的人都知道他們倆有奇遇。

但再有奇遇,細細數來,有好多事情都解釋不通,著實怪異,也著實令人驚歎。

“不管是什麼來頭,人家做的樁樁件件都是好事。”

以沈朗跟江晚的能力,要是他們做壞事,沒人能抵擋得住他們。

就算是他們想稱王稱帝,也一樣。

“確實。”

這話不錯。

再說,有這麼兩個人肯為老百姓做實事,他這個未來女婿,也跟著沾光。

“這件事就這麼瞞著吧,等他們把培育出來的種子推廣開來,到時我再為他們請封。”

此事,沈朗跟江晚都沒有拋頭露面,估計是不想鬧得沸沸揚揚。

但他們救了數萬百姓的性命,守住了白虎關,不能就這麼白白做了。

“嗯。”

給沈朗、江晚請封是小事,主要是給沈長棟升官。要不然,他官小了,沈長樂將來嫁給裴煊,肯定會有人說三道四。

說三道四是小事,但既然有能力,幹嘛要讓別人說三道四,自已受流言侵擾呢。

裴煊在白虎關待了一日就離開了,然後順著邊境巡視了幾個地方,處理了幾個曾欺辱過他且仗勢橫行霸道的幾人,等他再回到隴西縣城的時候,已經是二月中旬。

“沒想到這都二月中旬了,還能下這麼大的雪。”

元宵過後,天一直晴著,百姓們都出來幫忙平整道路,一時間幹得熱火朝天。

沈長棟帶著專門修橋的班子,還修了幾座小型的鋼鐵橋。昨日他派人送訊息說,今日返程,可誰料晌午飯剛過,天忽地陰沉沉,半晌就落下漫天的飛雪。

“你且安心,北安鎮離縣城不遠,他說了今日回,這雪是攔不住他的。”

沈長棟之所以突然回家,是因為前日他收到了家中江晚的來信。

信裡告訴他一個好訊息,楊慧有了一個月的身孕。他跟楊慧成親也有三年了,如今她有孕,沈長棟自然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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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四嫂。四哥這會兒應該在路上了。”

西北本來就冷,突然下雪再正常不過了,就是楊慧心急,雖說知曉江晚給沈長棟送了信,告知他,她有了身孕,但這個訊息,她還是想親口跟沈長棟說。

“嗯。”

楊慧聽她們倆這麼說,無奈地笑笑,隨即落了座,靜靜地等待著。

雪很大,沒多久,地上就厚厚一層。

江晚在爐上煮了銀耳紅棗茶,一邊喝著,一邊欣賞著窗外的景色。

如今玻璃出產得多,各型別都有,前些天的時候,沈朗找木匠更換了家裡的木窗,清一色換成了玻璃。

大塊的玻璃擦的乾淨透亮,外面的雪景一覽無餘。

“回來了。”

等了有一個時辰,院子裡傳來一道道紛雜的聲音,聽這動靜,應是沈長棟回來了。

聞言,楊慧等了片刻,沈長棟還真的出現了,而他身邊還多了一人。

“見過七皇子殿下。”

來人是許久不見的裴煊,以前也就罷了,現在的他恢復原來的地位,這禮是少不了的。

“夫人客氣了,不必多禮。”

見楊慧行禮,裴煊趕緊上前扶起,隨即目光落在了江晚身上。她坐在那裡,老神在在。

“見過夫人。”

“都坐下來喝口熱茶吧。”

裴煊是奔著沈長樂來的,要不是如此,江晚肯定是要朝他行禮的。

如今她不僅沒行禮,還毫無負擔地受他一禮,隨即朝他跟沈長棟招了招手。

喝茶就是喝茶。

等他們喝完一杯茶,江晚也沒多問別的,就把他們全都放出去了。

楊慧初次有孕,跟沈長棟小兩口肯定有很多話要說。裴煊多日不見沈長樂,也應該有話要談。

她這個老婆子要是一直留著他們的話,實在不懂分寸。

“你要走?”

難得見裴煊一面,沒想到再見面,他就要離開,沈長樂聞言,心口有些憋悶。

一掃之前見到裴煊時的歡快。

“各地藩王作亂,民不聊生,我得帶兵去剷除這個勢力。要不然,整個大周早晚會敗在他們手裡。”

在沈長樂面前,裴煊難得一改冷硬的作風,語氣溫柔地回著她的每句話。

“那會不會太危險了?”

如今大周的皇子,圈禁的圈禁,死的死,能坐上那個位置的人並不多。

裴煊親自帶兵削藩,那些勢力可不得往死里弄他,所以沈長樂的擔心並無道理。

“危險肯定是危險的,但我不會太過冒進,而會選擇跟他們慢慢周旋,並不急在一時。”

削藩不能太急,慢工出細活,畢竟如今的大周還姓裴,溫水煮青蛙,才能出奇效。

“不管怎麼說,你一定要注意些。一旦遇到危險,或者自已處理不了的事情,就趕緊送信回來。你在隴西多留兩日吧,我讓我娘弄只海東青給你。”

馴化的海東青速度極快,就算是裴煊跟她相隔千里萬里,訊息也能快速送到西北。

“這場雪下得大,等雪停了,我再走。”

從去年開始,他們就數月沒見,如今好不容易來到西北,上回見面就匆匆走了,這回他怎麼也得多留幾日。

“嗯。”

楊慧有孕,江晚就寫了信報喜,隨即就開始幫她安胎。家裡有了喜事,饒是大雪天,家裡依舊熱熱鬧鬧的。

“你瞧,你閨女這才幾天啊,心就開始向著人家了。”

一早起來,江晚看到沈長樂過來還有些意外,結果她一來就說要只海東青。

她要,江晚哪裡會不給。

但私下裡,她還是有些吃味。

“女大不中留,隨她吧。”沈朗聽江晚開口就冒酸話,嘴角輕輕勾起,走到她身邊,從後面抱住了她,“這以後啊,還是我這個做相公的,陪你最久。”

孩子大了,各自有各自的家庭,忙忙碌碌一輩子,陪著自已的,終究是自已的另一半。

被沈朗抱著,江晚卸了一身的力氣依靠在他身上,吸吮著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靜心地聽著外面雪從屋簷落下的聲音。

寒風簌簌。

一場雪後,接連幾個大晴天,氣溫也逐漸開始上升,積了一整個冬天的雪有逐漸融化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