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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親自下場洗清嫌疑

謝筠筠對上蕭景曜的目光,賭氣似的哼了一聲,將頭扭開不再看他。

這時,薛太醫已哆哆嗦嗦走到兩名宮女身旁,測了鼻息又號了脈。

“人還活著,只是暈了。”

薛太醫指著綠衣宮女,“這個額頭有外傷,應該是被人從正面用花瓶一類的鈍器給打了……”

又指著粉衣宮女,“這個後頸有紅腫,應該是被習武之人偷襲打暈,看二人傷勢狀況,應是綠衣先受傷,紅衣後受傷……”

薛太醫雖然上了年紀,眼光卻是老辣獨到,三兩下就摸清了緣由。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鼻菸壺,在兩名宮女鼻子下面晃了晃,人立刻幽幽轉醒。

“這兩個宮女,還有這字條,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謝筠筠心裡直犯嘀咕,抻著脖子想要看清楚是怎麼回事,無奈人群將兩女包圍,擋得她什麼都看不見。

突然,謝筠筠感覺自己再次騰空,竟是後衣領被人拎了起來。

她抬頭看去,果然是蕭景曜。

“你這是幹嘛,快放我下來!”謝筠筠拳打腳踢一陣掙扎,卻沒注意到袖中的藏匿的紙條已經被蕭景曜趁機拿走。

“不是想看清楚怎麼回事嗎?閉嘴!”蕭景曜拎著她大步朝前走去,人群自動散開一條道路。

“看就看,這麼兇幹嘛!”謝筠筠委屈,像一隻被管教的小花貓。

正當二人走到跟前,粉衣宮女開口了。

“我這是在哪兒……”粉衣宮女捂著後腦,迷迷糊糊地看向四周,發現自己正身處夜宴的大殿,被所有人圍在中間,立刻慌了。

“奴婢失禮,罪該萬死!”粉衣說著,從地上爬起來就想離開。

“禁衛!”蕭景曜一聲令下,侍衛立刻將人攔住。

人群之中,珍妃看著這一幕,神色一緊,不自覺地捏起了手帕,臉色幾乎要控制不住。

這女子,正是之前站在珍妃身後,聽她吩咐辦事之人,名喚花生。

花生不自覺地將目光轉向珍妃求救,卻見珍妃給了一個威脅的眼神,就立刻移開視線,生怕別人發現二人的關係。

花生頓時臉色慘白。

這些細枝末節全數落入蕭景曜眼中,他暫時未動聲色,想看看這場戲到底能唱到什麼程度。

“是你!”綠衣宮女也清醒過來,看見花生,立刻神色緊張地向後爬了一段,躲在薛太醫身後。

“她在皇上酒中下藥,來人吶,快把她抓起來!”綠衣一喊,牽動了額頭的傷口,鮮血順著額頭又流了下來。

“奴婢沒有!這位姐姐怕不是認錯了人?奴婢今夜根本就不當值,又怎會接觸宴會酒水?姐姐是不是傷到了頭,記混了也是有的……”

綠衣聽她這樣一說,露出一副迷茫之色,竟是中了圈套開始自我懷疑。

“你別聽她洗腦,先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謝筠筠見狀,趕緊出言提醒。

紙條上的字跡和昨夜那張一模一樣,相信是幕後那個幫助她的人再度出手。

既然如此,這個花生必然有問題,自己不能放過這個洗脫罪名的機會。

“這裡哪裡輪得到你一個將死之人發號施令?!”皇貴妃厲聲斥責謝筠筠。

“朕倒也想聽聽,貴妃可準?”蕭景曜語氣平和,卻像是無形地在給謝筠筠撐腰。

氣得皇貴妃翻了個白眼,“臣妾不敢!”

綠衣這才抬頭,看清楚面前之人竟是聖上本尊,又驚又喜,趕緊低下腦袋磕了個頭。

“皇上無礙,真是太好了!皇上贖罪,奴婢是負責傳遞酒水的,方才在後面撞見一個粉衣宮女往皇上酒壺中加了一包粉末,正欲上報給章總管,就被她拿起花瓶給打暈了,後面的事奴婢也不知道了……”

“你血口噴人!”花生也跪下猛磕頭,一副聲淚俱下的模樣,彷彿受了天大的冤枉。

“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栽贓於我?這殿內與我穿著同樣服飾,身形長相相仿的宮女豈止數十人?更何況若我是投毒之人,又怎會被人打暈,我也是受害者呀……”

然而任憑花生如何狡辯,蕭景曜瞥見她第一眼,早就認出了剛才端上那壺毒酒的就是她。

珍妃以為找了這個長相平庸,扔在人堆裡都挑不出來的人,就可以矇混過關。

卻不料蕭景曜一貫心思細密,又過目不忘。更重要的是他早就知曉今日會有這樣一場鬧劇,又怎會不警惕近身之人。

“皇上明鑑呀!”花生還在哐哐磕頭,額頭也磕出了血,任誰看了都覺得可憐。

“這事是不是有誤會啊……”人群之中響起議論之聲。

“你說你今夜不當值,那你被打暈之時,人在哪裡,正在做什麼,周圍可有人能證明?”

謝筠筠突然發聲,在場之人紛紛看向她,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花生更是被問懵了,毫無準備地支支吾吾,“我……我自己在房間裡睡覺,沒有其他人看見。”

“你撒謊!”謝筠筠從懷裡掏出當初在小九幫助下繪製的皇宮地圖。

“宮女所住的下房在後宮西南角,距離這大殿步行需要大半個時辰。

太醫爺爺說了,你是在她之後受的傷,請問打傷你的人如何在半刻鐘都不到的短短時間內,將你從宮女下方帶到了大殿之上?!”

“這……”花生汗流浹背,根本答不上來,下意識又看向珍妃,但珍妃早就躲到了後面。

謝筠筠得意全都寫在了臉上,“你們趕快搜她的身,這西域奇毒毒性猛烈,下毒之人輕微接觸也會中毒,她一定隨身帶著解藥!”

“西域奇毒?不是回春散嗎……我身上沒有解藥,娘娘真的冤枉奴婢了,不信你們就搜吧!”

花生還以為又迎來轉機,一副大義凜然接受搜查的模樣,卻見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都變了。

“真是個蠢貨!”珍妃後悔選錯了人,恨不得趕緊遁走,卻還暫時不能離開。

“你們……都這麼看著我幹什麼?”花生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像看死人一樣看著她。

謝筠筠都有些同情,“笨蛋!你都被打暈了,若不是兇手,怎麼會知道下的藥是回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