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沒想太多,卻正好對上了自己的女兒衝著阿楊笑。
一瞬間,他便感覺到了幾分危險額的意思,在阿楊想繼續開口的時候便說道:“啊呀,這個事情也是麻煩這一位小同學了。好了好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叔叔送你回家吧。”
阿楊:……
得了,小心思還是不可避免被岳父看到了。
面對陳酒酒那如花一般的笑容,他別無他法,只能暫時壓制下了所有的心思想法,衝著面前的陳父點頭:“謝謝叔叔。”
次日,陳父便又一次帶著陳酒酒到了學校。
當學校的班主任聽到了陳酒酒因為郝嬌嬌要轉學的時候,整一個人都痛心疾首,差一點痛哭流涕。他就知道啊,這一個該死的郝嬌嬌,來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孩子不太好,現在可是要將他的心他的肝給帶走一半了。
“……”但是陳酒酒的安危更加重要:“這個事情,既然是這樣的話,我知道也沒辦法。酒酒,祝你以後一路順風。”
陳酒酒乖巧點頭,辦理轉學的事情上沒有絲毫的阻力。不一會兒的功夫,事情便定了下來。一直到了這個時候,陳酒酒才感覺到了幾分悵然和可惜。
她也並不是不想報復簡佳言。只是簡佳言現在看來,完全就是一個瘋婆子,她並不怎麼願意去接觸瘋子。
正想著,陳父高大的身形忽然便到了陳酒酒的面前。陳酒酒有一些茫然抬頭,卻聽到了陳父深沉地聲音:“酒酒,別出頭,任何事情都別怕,爸爸在呢。”
陳酒酒下意識就點頭了。
接著,她便知道了為什麼陳父說話那麼深沉了。就在不遠處,郝建帶著郝嬌嬌一起出現在了門口。
不過那麼幾天的功夫沒見到,郝嬌嬌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太好了。她看著瘦弱了很多,眼神也帶了幾分陰鷙。在看到了陳酒酒的第一眼,完全沒有掩飾好的嫉妒和陰毒便完全流淌了出來。
她看著面前的陳酒酒,說話的時候也帶了幾分虛假的關心:“酒酒,昨天你沒什麼意外吧?對不起啊酒酒,我媽媽完全就是為了我,我也不想事情會這麼發展的。我,我就快要死了。你能不能看在我媽媽只是為了我的份上,就原諒了我的媽媽?”
“酒酒,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不是麼?你能不能為了我,就算是為了我。我這已經是遺願了,你一定能滿足我的吧?”郝嬌嬌帶著絕望的聲音在陳酒酒的耳邊。
陳酒酒看向了面前的人,沒想到竟然有臉皮子那麼厚的人呢。
果然這一家子就是一脈相承的無恥。
而就在郝嬌嬌的身邊,郝建也是一臉痛苦絕望的樣子,看著面前的陳酒酒。
再看郝嬌嬌,見陳酒酒一點的動心都沒有,終究是哭泣了,落了淚,說話的時候也帶了一些最後的掙扎和痛苦:“反正你不是美事麼?要多少錢,我們都可以給你的。再說……”
“我真的已經沒有多久可以活了。我就這麼一點點冤枉了,你就真的一點都不能同意麼?酒酒?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她繼續說道。
終於,在她面前,陳酒酒第一次露出來了行看燦燦從來沒看到過的神情。
她冷笑了一聲,說話也是一點都不客氣:“為什麼你覺得我一定要原諒你的媽媽?郝嬌嬌,你身體不好,不是我就得這麼讓你的理由。”
“當初,你的事情,我已經做了退步,為了你們轉校了。可是你們是怎麼做的?眼巴巴又轉學過來了,又為了讓我在新學校裡面過得不安生,特意為了我造謠。怎麼,現在你媽媽都付出實際行動了,我為什麼還要讓著你們?”她問道。
郝建想說點什麼,只是到了最後什麼都沒說出來。
他也知道確實是無恥了一點,今日也不是沒抱著陳酒酒不過是個孩子,能看在自己妻子懷孕和郝嬌嬌生病的份上,能夠原諒的。
只是……
既然現在話都這麼說了,他只能是拉著郝嬌嬌的手,準備離開。只是到底心裡面還是不情願了,在離開之前,他還是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陳酒酒。
“陳酒酒,我看錯你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你這樣,會受到報應的!”郝嬌嬌終於忍不住了,捂住了胸口,臉色一片慘白。
看到了這樣的情況,陳酒酒卻是淡定地讓陳父撥通救護車。
她走到了郝建和郝嬌嬌的面前:“早就在你們做出這一些事情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會付出什麼代價,而不是在這邊道德綁架。”
陳酒酒並不打算現在就這麼放過了簡佳言。她現在要保證的還是自己一家子的安全,等做完了這一切的事情之後,她自然可以用上別的手段。
郝嬌嬌捂著胸口,便這麼看著面前的陳酒酒一點點消失了。
她茫然抬起頭來。從小,簡佳言就告訴了郝嬌嬌,她在外面就是一個正常人。但是所有人都是該讓著她的。可是為什麼到了現在,陳酒酒就成了這個樣子?明明以前的陳酒酒都不是這樣的。
“爸爸,我難受。”郝嬌嬌抓著郝建的手,痛苦地看著郝建。
郝建也沒不知道今日不過只是帶著郝嬌嬌過來求情,卻得到了這麼一個結果。一瞬間,他的樣子也並不好看,可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不得不焦急地等待著救護車。
對於現在的郝嬌嬌來說,每一次進醫院都是對於生命的一次透支。她又一次被送入了監護室裡面,帶上了儀器。
在重重的大門之外,郝建不知道怎麼辦,他也是茫然的看著面前的大門。
妻子現在還暫時被看著,自己的女兒則是在裡面,他該怎麼辦?以前的日子明明就是順遂的,什麼時候開始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弄不清楚。
一直過了一會兒是之後,他才不得不繼續打起了精神來,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現在還不能在這裡倒下。
“嬌嬌,等我。”郝建到底也是心疼女兒的,便留下了這麼一句話,暫時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