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芷蕎這才意識到身體一股潮熱感,黃逸琛緊緊環抱著她,像一個滾燙的火爐,將她整個人都蒸得滿身大汗,身體溫度不高才怪。
“是讓你捂熱的,你離我遠點,我要去喝水。”莫小蜜有些不滿的嘟囔著,試圖推開黃逸琛,卻推不動,抬腳踢他。
“你想謀\/殺親夫嗎?”黃逸琛低低的悶哼一聲,鬆開他,轉身背對著她,縮到一邊,雙手護住某個地方。
莫小蜜忍不住偷偷笑了:“誰讓你抱著我不放。”
她迅速爬起床,才感覺身上一鬆,身上的潮熱才褪去。
拿起梳妝檯上的保溫杯喝了一口水,看看時間才三點多。剛才嚇出一身汗,也睡意全無了。
她朝床上的男人看去,差不多一個月沒見面了,現在才回來,不會是又有什麼宴會之類的要自已出席吧。
還記得莫芷蕎回海市的那天,本來要去機場為莫芷蕎送行,臨時被他叫去陪他外婆吃飯。
當時,她以為黃逸琛也在。可到場後只有自已一個人,不得已要低三下四的裝乖。還有一個所謂的名門貴女,和他外婆一起,倆人趾高氣揚把她藐視的無法反駁。
當時心裡是很氣憤的,但後來想了想,她和黃逸琛也只是合作關係。
對方刁難的是黃逸琛的妻子的身份,而不是她莫小蜜本人,這樣一想,把人和身份剝離出來,轉移一下情緒,就馬上釋然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滅,她遵守合約精神。
黃逸琛已慢慢的緩過來,起床走到她身後環抱著她。
他拿過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輕輕躬身,彎腰俯在莫小蜜的肩膀上,吻吻她的耳垂,語氣溫柔,輕聲的開口:“你剛才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一點愧疚感也沒有。”
黃逸琛的自然親密,莫小蜜發覺心裡居然有一點點牴觸感,好像是自已又喜新厭舊了。
這麼長時間沒見,感覺和之前跟他約會的心境不一樣了。好像還不習慣和他有這樣的溫馨相處模式,黏黏膩膩的。
想一想,畢竟和黃逸琛接觸的時間十個手指頭都能數過來,現在忽然多了一個陌生的老公,還是深更半夜的,莫小蜜有種私隱被窺探的感覺,渾身不自在。
莫小蜜輕輕掙脫他的環抱,露出揶揄的眼神,輕輕的扯扯嘴角:“看來挺健康的,估計沒什麼事。”
“確實是受傷了,要不要幫我體檢一下。”他再欺身上去撒嬌。心想,這個小狐狸怎麼和平時不一樣了,那個熱情似火的蜜蜜去哪了呢?
看著黃逸琛那扭扭捏捏的表情,莫小蜜有點嫌棄。
嘖嘖嘖,平時那麼儒雅,現在變成這麼嬌柔作狀,男人吶,人前人後一個樣,一遇上這件事,讓他扮小狗叫應該也願意。
“別那麼衝動,這裡沒有小雨衣。”莫小蜜毫不客氣的拒絕:“今晚沒興趣。”
“那,你坐過來,我們聊聊天。”
黃逸琛坐回床邊,他拍拍旁邊的位置示意讓她坐過來。
莫小蜜眯了眯眼,看著黃逸琛,也行,有些事是需要再好好聊聊。
莫小蜜在黃逸琛旁邊坐下,黃逸琛摟住她的肩膀,環抱著她,刮刮她的鼻子。
“老婆大人,怎麼啦!你情緒有點不對。是不是氣我現在才回來。”
“沒有,協議是生活各不相干,這個我沒在意。還有,別總是老婆老婆的叫,我不習慣。”
現在房間燈光昏暗,床鋪溫暖,環境和氣氛恰到好處,孤男寡女,無不暗示倆人要進一步接觸。
莫小蜜對上黃逸琛帶情慾的眼睛,臉一樣是那張帥氣的臉,為什麼這次居然一點也沒有動情的想法,自已究竟怎麼了?
想來想去,應該是對黃逸琛的新鮮期過了。
唉!想來,自已的交友定律不會因為領了結婚證就會改變。
“黃逸琛,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
黃小蜜對上黃逸琛投過來的熱灼灼眼神,正了正神色,把黃逸琛摟住她肩膀的手放下來
“你問,都老夫老妻了,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呵,這麼短時間就是老夫老妻了,莫小蜜心裡扉腹。可有一點對的上,現在面對他,內心確實也沒怎麼起波瀾,不用七年之癢。
“我再一次問你,為什麼找我和你登記領證?這件事你有沒有打什麼鬼主意。”上一次領證時太匆忙,感覺有點被繞進去了。
莫小蜜透過昏黃的燈光想看出黃逸琛的心思,可他臉上坦蕩蕩的,沒看出有什麼問題。
黃逸琛嘴角始終掛著誘惑的微笑,難道他的小妻子開始察覺到他套她入局了嗎?不行,要想辦法讓她腦袋裝滿漿糊。
看著面前這個女人陰暗不定的神色,黃逸琛嘴角輕微上揚,手撫上莫小蜜的臉。
“怎麼了,為什麼對這件事執著,原因不是和你說清楚了嗎,沒什麼好解釋的,就是找一個合作伙伴。”
“難道,你以為我愛上你?不可能。”黃逸琛也自已在心中否定,只是喜歡而已。
“既然這樣,那相片的複製你能刪了嗎?
“現在那個已不重要了,我們已是夫妻,相片已無關緊要。”
“那,有些事情,之前我們可能還沒說清楚。”莫小蜜清清嗓子
無錯書吧“上次,你讓我陪你外婆,那次我真的很不爽,你外婆對我挺不滿的。你家裡的人估計都不好對付,要是有哪一天我受不了你的家人,我們能不能協商離婚?當然前期我會努力,但我發覺你外婆耍手段很有一套,我怕會承受不住。”
“上次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我本來以為能趕得及回來和你一起見外婆,後來有事耽擱了。”黃逸琛垂下頭。
其實上次並不是他趕不過去,是因為郝蕾。
郝雷是他從小到大的青梅,刁蠻任性。想不到她居然心儀自已,外婆知道後就想把她硬塞給他。
黃逸琛才不想接手這個爛攤子,侍候這樣的公主,誰接手誰倒黴。那次就權當讓莫小蜜練練手,反正家族裡這樣的人比比皆是。
“那次是意外,以後我不會讓你獨自面對這樣的情況。”意外是事實,畢竟他也是臨時知道郝蕾會去。
“但是,你想一想,我們家這樣複雜的人際關係,人心難測,耍手段是正常的事。但不會用在你身上。我不爭不搶,和你一起是想解決婚姻自由。其它的你就順心而為,不要過於將他們放在心上。”
“還有,我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生活,像你之前說的,我們要有私人空間,我們要分開住才行。”
“好,都依你,可是不能分開睡。”黃逸琛又捱上來。
“不行,那有什麼不同,這樣不是分開生活。”
“當然不同,生活是生活,睡覺是睡覺,我們像之前那樣相處就行了,我們可以分房睡。”不天天睡也可以,黃逸琛攥著自已的小心思,臉上顯露出一點點小算計。可是,自已還是想天天睡,到時再想辦法。
“你這是歪理,我不習慣。而且,之我們相處的時間不多,於我而言,我對你還很陌生。我不瞭解你。”莫小蜜皺皺眉,現在想來自已對他的瞭解很空白。
“蜜蜜,你不用深入瞭解我太多。你只要記得,你的身份是我的妻子,你需要去認識我的家人,瞭解他們的性格,才好應對。在人前扮演好我的妻子角色就行,其它的什麼都不需要管,至於你提的其它要求,能做到的我都會答應。我們還是像現在一樣,各自生活,互不干擾。”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能告訴我你這一個月去哪裡了?”
她很好奇他這段時間銷聲匿跡,雖然是合約夫妻,但基本的行蹤也是要了解的吧,否則在他家人面前一問三不知。
“對不起,老婆大人,這段時間讓你擔心了,以後每天我都向你報告位置。”黃逸琛沒有認真的回答莫小蜜,一直在看著她那狐狸眼輕眯著,眉目皺在一起,嘟著小嘴的可愛模樣,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漣漪,還真想咬一口啊。
“還有什麼要問的呢?”黃逸琛伸手把莫小蜜垂在耳邊的一縷頭髮夾在她耳後,看著她小巧可愛的耳垂,忍不住輕輕捏了捏,心裡不由的升起一絲絲慾望。
莫小蜜認真的想了想,好像想問的都問出口了,黃逸琛也回答了,可好像什麼問題也沒問出來,他什麼都沒正面回答。也罷,他不想說,也就不強求,反正生活沒什麼改變。
“時間還早,我們再睡一會吧。”黃逸琛說著,伸出手關掉了床頭燈,然後一把將莫小蜜攬入懷中,讓她靠在自已身上。
莫小蜜有些不樂意地推了推他,說道:“別挨我這麼近啦,好熱啊。”
黃逸琛倒是十分乖巧,立刻乖乖地縮到了床的另一邊,給莫小蜜留出了足夠的空間。莫小蜜見狀,滿意地點點頭,背對著黃逸琛側身躺下,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就在莫小蜜睡得正香時,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一隻大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後背,那隻手緩緩下滑,最終停留在她的腰間。
莫小蜜被這突如其來的觸感驚醒,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聽見耳邊傳來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蜜蜜,我忍不住了,你想要嗎?”
還沒來的及回答,隨著一個火熱的身軀緊貼在她後背,逼得她整個人趴在床上。莫小蜜還沒來得及反抗,黃逸琛沉沉的身軀就欺壓上來。
“我困,黃逸琛,你死開。”莫小蜜想推他,卻動彈不得。
“記得我們的合約,你有義務。”黃逸琛剛才已經忍耐很久了,他之前感覺到莫小蜜可能很累,沒有興趣,不想強迫她。可是佳人就在身側,免不了胡思亂想,現在已是箭在弦上,到了極力剋制的極限。
說到合約,莫小蜜才猛然清醒過來,不容反抗,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好像是在極力隱忍著。
莫小蜜嚇了一跳,想翻過身,她有點生氣他這樣強硬,著急的說:“你先別急,不要這麼快,總得讓我醞釀一下,會很痛的。”
黃逸琛等不及了,用蠱惑沙啞的聲音附在莫小蜜耳邊誘惑的說:“不用準備了,我相信你已隨時準備著了。
莫小蜜忍不住悶哼一聲,她惱怒了,掙扎著想爬起來。
“黃逸琛,你這個王八蛋,這裡沒有小雨衣。”莫小蜜咬牙切的說。
可隨著時間的搓磨,她也漸漸無力抗拒。
黃逸琛心裡一陣震顫,隨著莫小蜜的配合,情緒也慢慢的逐漸爆發,悶哼了一聲:“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莫小蜜的身體從一開始的僵硬和抗拒逐漸變得柔軟起來,她的意識也開始模糊不清,陷入了一種意亂情迷的狀態。她原本想要罵人的話語,此刻卻變成了低沉而誘人的嬌嚀聲。
莫小蜜迷迷糊糊地回憶起剛才那個可怕的噩夢,現在眼前的黃逸琛不就是那隻兇狠的大惡狼嗎,她不禁想,是不是自已引狼入室,才會被他吃得乾乾淨淨。
隨著房間內溫度的升高,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旖旎香氣,讓倆人陶醉其中。一陣陣細碎的嬌嚀聲在房間裡迴盪,充滿了誘惑與曖昧。
黃逸琛在縱情的同時,看著面前的小女人,她的頭髮已經變得凌亂不堪,但依然散發著迷人的魅力。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憐愛之情,如同潮水一般洶湧澎湃。
突然,一個奇怪的念頭湧上心頭:如果有一個像他和莫小蜜一樣可愛的縮小版,會不會成為一個有趣的事情呢?這樣一來,或許可以將莫小蜜牢牢地綁在身邊,那面對外婆和爸爸,是不是會對他少點管束。
這一晚,莫小蜜的感覺就像是置身於水深火熱的雲端之中,無法自拔。
她的心情時而興奮,時而疲憊,時而甜蜜,時而痛苦。雖然有點恨黃逸琛對他的強迫,但也無可否認,他和自已很合拍。她的思緒在現實與夢境之間來回穿梭,無法分清哪一刻是真實,哪一刻又是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