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勢力分割。
神龍拾陵、鳳凰神女葉束因實力強勁,強強聯姻,帶龍族定居北海,位居眾妖之首,以平妖族之亂。
可誰能知道,百年後的一場大難讓龍族幾近滅絕。
魔族妄想統一三界,踏平四洲。
“鬱邪,你竟違反規定,挑起三界之亂”
魔主鬱邪用輕蔑眼神掃向天界的眾人,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語氣帶著冷冽說道“統治三界本就是實力說了算,這大戰我便是挑起你又能如何,識相的不如認我為主,共享輝煌”。
………空氣安靜不到片刻。
“妖邪,妖邪之論”
“殺了他,此等禍害不能留”
“這魔主趁亂吸收眾多妖力,如今該如何斬殺?”
沐宸手握著劍站立在人群的最前端,聽著耳邊傳來的無數聲音,這些道理他都知道。
可是如今魔主邪氣正盛,僅憑自己的能力難以斬殺,如今該怎麼辦。
鬱邪聽著耳邊的言論只覺好笑,微微抬動眼皮,冷冷的眼神便精準掃向說殺了他的那個仙君,嗤笑道“就憑你也妄想殺我。”
鬱邪揮動著純黑色的衣袖,一道黑色的氣息便迅速的衝向人群。
沐宸握緊手中的武器,便迎了上去,與黑氣對弈。
慢慢的沐宸緒以全部的力氣:穢物則清。
“破”
無錯書吧“不愧是天界的戰神,可惜今日怕便只能魂歸於此”鬱邪口氣略帶遺憾的說道,可臉上並無半點可惜之情,有的便是無限嘲諷。
“魂歸不歸此處,又是誰的魂歸此,誰又能預想的到呢?”沐宸語氣中滿滿的平靜,那烏黑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
鬱邪看向自己的雙手,右手中便出現了一團火,眼帶笑意的看向沐宸。
“小小年紀,口氣倒是蠻大的嘛,若是時機合適說不定我們會是朋友”
話音剛落,還未得到沐宸的回答,一道亮光便從鬱邪左方射來。
鬱邪連忙揮動衣袖抵擋,抬頭一看,只見真龍拾陵手握夢擇劍臨於空中。
“妖王?你竟甘於伏臣”鬱邪一臉不可置通道。
“如今天下剛剛太平,你挑起戰爭,罪無可恕”
鬱邪看著拾陵,臉上滿是嘲諷“這世界本就是能者居之,我有何錯之有”,說著眼神輕飄飄掃過去“難不成和你一樣被逼於北海那小小之地?”
“不知所謂”拾陵話落便和鬱邪對抗起來,沐宸見此也提刀過來。
兩人配合默契,和邪氣正盛的鬱邪倒是不相上下,打的有來有回。
鬱邪漸漸落於下風,千鈞一髮之際突然出聲問道“你們難道就不好奇,這怎麼會只有我一個人嗎”。
拾陵手中一頓,像是想到些什麼。
鬱邪抓緊這鬆懈的一點便從包圍中逃脫出來。
拾陵見此便又攻擊上去,他雖已想到,但他不能。
眼看兩人快要處於下風的時候,拾陵突然語氣沉重出聲“這樣下去不信,魔主出去必定天下大亂,我來對付他,你們聯手封印他”。
沐宸看了看眼前的情況,確實如此“你小心,萬不可逞強”。
沐宸滿臉嚴肅的帶著眾人布著陣法,此刻陣法中心的拾陵已漸漸抵抗不住,身上出現一道道血紅的印記。
拾陵回頭看向還未完成的陣法,來不及了“沐宸,剩下的便只能由你完成,替我照顧好葉束母女”。
說罷,拾陵開啟絞殺陣法,引以自己的真龍之血來剋制魔主。
“不要”
沐宸看著衝向魔主的拾陵悲傷的吼道。
封印法陣結束,沐宸看著隕落的拾陵:一點點,就差一點點。
魔主實力巨大,就算以真龍之血也才勉強重傷。
沐宸看著深處的魔窟,眼底滿是悲傷。想起鬱邪說過的話,不顧身上的上,立馬趕去了北海。
此時的龍族大殿一片狼藉。
“孃親,孃親別去,別去…”拾落小聲且哽咽的說道。
“落落,孃親必須得去,外面無數的子民需要我們,我們不能退縮” 葉束含淚看著自己的女兒,她沒辦法後退,她明白自己肩負著眾生的命。
葉束來到大殿,看著無數臣民死在眼前,眼底發紅,握緊手中的劍便衝進去,慢慢的身上便出現道道血痕。
魔族首領魘昆說道“放棄吧,真龍不在你一個鳳凰又能撐多久,能成為魔主的助力,你們應該感恩的”。
葉束用劍指向魘昆“妄想,我夫君定能絞殺魔主”。
“冥頑不靈”
滿天的箭朝著龍族射過來,葉束牽動周身的法力進行對抗,慢慢的明顯支撐不住,淚滴慢慢落下,她明白僅憑自己是守不住的。
一隻箭穿過護陣直面而來,突然被一身白衣的沐宸用法術擋下。
葉束連忙問到:“戰況如何”。
沐宸看著葉束“抱歉,以龍魄之力重傷魔主,我等只能封印於魔窟,未能將他平安帶回”。
原來魔主率兵攻上天界,而拾陵攜帶天兵同沐宸共同抵抗,卻未成想魔軍偷襲北海,導致龍族損失慘重。
葉束落下淚水,釋然的說到“那是他的選擇,為臣民而戰,為天下而戰,護我亦護天下”。
葉束看著無數妖魔向自己衝來,可自己已無反抗之力,想到夫君以身抗魔,如今自己亦只能以真身鳳凰之血封印魔族,雙手結印開啟獻祭之陣。
沐宸大吼“葉束,不可”。
葉束回望“沐宸,我已無殺魔之力,惟願以身封魔,以後便只能靠你們完成,只盼小女拾落,望君善待”。
葉束以身隕落換魘昆封印於龍族禁地
魘昆被封印,魔族人盡數消失,龍族幾近滅絕。
沐宸走進龍族大殿,此時龍族也不復往日榮耀,遍地的狼藉。
終於在後殿密室中找到拾落,小女孩不過萬歲年紀,瓜子臉上的容顏已十分出眾,身上粉色的長裙已經沾滿灰塵。
此刻的拾落正手抖的拿著匕首指著他。
拾落心中非常害怕,但表面強裝鎮定的說,“你也是來殺我們的嗎”。
沐宸心中一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好,卻不知這一幕早已深深印入心裡。
沐宸慢慢蹲下,伸出手輕聲的說道“我是你母親的朋友,我來帶你回家”。
“家?”拾落看向密室外:是啊,我如今已沒有家。雖然不能確定他的話,可現在我還有什麼值得他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