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又死不了,他們有什麼可擔心的。
“顧流年,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要離開嗎。”
雲臻的聲音很平淡,沒有絲毫起伏。
顧流年卻覺得脊背發涼,有種被猛獸盯上,頭皮發麻的感覺。
就算這樣,他還是硬著頭皮道:
“是。”
“好。”在他震驚的目光下,雲臻一腳踹在他的腿彎處,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雲臻撫摸著他的頭髮,冰冷黏膩,像似在撫摸自已的精心飼養,卻依舊被外面吸引,想要離家出走的小寵物。
“顧流年,是我這些年對你太溫柔了,是我的喜歡讓你忘記了過去的我並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朵上,顧流年瞳孔一縮,冰冷的面具差點維持不住。
“姜流音!”
聲音咬牙切齒,“我根本就不喜歡你,那隻不過是小時候玩過家家說的話,不能當真!”
“怎麼不能當真,是你說長大了要嫁給我,做我的新娘,說到就要做到,上來!”
雲臻伸出一隻手,遞到顧流年面前。
顧流年一把開啟,幽暗深邃的瞳孔直直的注視他,裡面有厭惡和冷漠,唯獨沒有姜流音所想要的愛意。
“我跟你說過了 ,我不喜歡你,一直拿你當成朋友,你要是嫁給我,我們只會成為商業聯姻的夥伴,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雲臻差點笑彎了腰,拭去眼角因為笑得太狠滲出的淚水:
“顧流年,20多歲的年紀了,怎麼還那麼天真,我都和你站在婚禮的現場了,你還說拿當我是朋友,是我一直的意思不清楚,還是你腦袋缺根弦。”
這時一個男人從賓客席上衝了過來,拿著部手機,神色慌張,不敢看雲臻,飛速的把手機遞給了顧流年。
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哭泣聲。
“嗚嗚,流年哥哥,我的腿好疼,我該不會以後都站不起來了吧,怎麼辦,嗚嗚,醫院裡沒有我一個認識的人,醫生還好凶,我好害怕。”
顧流年臉上的擔憂絲毫不加掩飾:
“憐憐,我現在就是去找你,你乖乖的不要亂跑。”
結束通話電話,他想要說些什麼。
雲臻一腳踹在他另一條腿的膝蓋上,吧唧一聲雙腿跪地,聲音別提有多響了。
顧父上前,被雲臻一腳踢開,顧母瑟瑟發抖,去扶老公,顧聞琦滿眼崇拜。
剛剛給顧流年遞手機的兄弟,已經熟練的縮到了桌子底下。
媽耶,母老虎變回她的本性了。
“不知好歹。”吐出這四個字,雲臻拽住顧流年的後脖領,像拖死狗一樣把他拖到了臺上。
整理下自已的裙襬,衝司儀點頭示意繼續。
司儀:……
司儀瞅了瞅躺在臺上,額頭直冒冷汗,略顯狼狽的新郎,再看看氣定神閒的新娘。
他終於明白新郎為什麼要逃婚了,要他他也逃。
不過他是一個專業的司儀,他的嘴裡絕對不會多說一個不字。
“請新娘為新郎戴上戒指。”
顧流年腿疼的站不起來,他嚴重懷疑自已腿斷了,就因為他想逃婚,姜流音就把他的腿給踢斷,還說什麼喜歡他都是假的!
“伸手。”
顧流年下意識把手往身後一藏。
雲臻微笑,強硬的把他的手掰過來。
顧流年手握成拳頭。
雲臻捏著他戴戒指的那根手指,一點點往上掰,手指被巨力扯著,泛著不正常的白。
顧流年又疼又急,這戒指要是真的戴上了,在外界看來婚禮可就成了。
“姜流音,你啷個不要得寸進尺,你我誰都清楚,今天的結婚典禮是怎麼回事,當初說好了,為了合作只訂婚了,是你先違反的約定!”
雲臻笑著點點頭,趁他分神把戒指給他戴上,幫他把凌亂的頭髮整理好。
“嗯嗯,你說的都對,所以,乖乖的,不然……”
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把你的腿剁掉,用鏈子拴起來,關在小黑屋裡,每天只能看到我,你就會乖乖聽話了吧。”
顧流年:……
我踏馬你是一句人話也聽不懂啊。
雲臻已經把他一把抱起,“受傷了就少說話,畢竟我不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