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徹底處理完了賈家的事。至此,羅布城又歸於平靜,沒有什麼勢力來回鬥惡,羅布城的經濟快速步入正軌,已經有了幾分世外桃源的模樣。
羅布城還有一些秘密沒有解開,黃元武的下落還沒有找到。黃家到底藏起了什麼東西,都是個謎。
但是溫十四認為解謎已經不是當前的主要問題,他判斷目前城裡的安全問題不大。他把《七尺大杆》教給蘇遠山去練。把《翻天覆地鋤》教給蔣四練,當然,他不是讓蔣四練耙子,而是讓他按“鋤刀”去練,鋤刀在當地是個類似鐮刀,更像戟頭的農具。
安排他倆,其實就是為了自家的安全,而且兩人也是羅布城內唯二有靈根的人,給他們配上功法。基本上應該能擋住界外一些偶然進來的搗亂者。
他還抓緊時間給蘇遠山的小師妹葉瓊芳把筋脈全部接通。確認了 莫長老現在已經可以獨自為莫紫煙抵抗怪力。
安排好這一切,就要離開了,他答應了溫小語,他要出去找自已的爹孃。越來越焦躁不安的心情,讓溫十四決定不等結界開啟了,他要提前出去,看看父母是否還安好,還要去打聽一下南宮乾的訊息。
溫十四安排好家裡的一切事情後,開始尋找出去的機會。
他用了和黃元文一樣的方法,四處設立觀察哨,一但出現可接近的結界泡,馬上有人通知。
確實是個有效的方法,沒出一個月,機會就來了。
結界泡的穿越過程很順利,溫十四準備出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測一下自已的物魂和真氣在外面受不受影響。
但是,一個長長的下墜過程,他就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 他在一個小茅屋的床上,差點以為自已又一次魂穿了。摸了摸自已的臉,看了看衣服,又呼叫了一下真氣和彩魂,才確定自已只是穿越了而已,身體還是溫十四。
聽到屋外似乎有什麼聲音,他走出去,看到一個籬笆紮成的小院,有個粗布麻衣的男孩子在劈柴。
“哎你醒了。”男孩看到他出來就迎了上來。
“這裡是哪裡?”溫十四環顧了一週,他想先確定自已的位置。
“這裡是以前的羅布城北邊,你怎麼了,是傷到頭了嗎?”男孩問道。
溫十四向院外看去,這個院子坐落在一個山坳裡,位置比較隱蔽,看不出周圍的環境。
“是有點頭疼,我怎麼到這裡的?”溫十四順勢扶住頭,假裝頭暈。
“我和爺爺幹活的時候,聽到一聲悶響,在周圍找到了你,大概是摔倒頭了,你還記得你是哪裡人嗎?”男孩問道。
“不記得了。”
“那你先休息休息吧,我去給你舀點水喝。”男孩說著就向院子外走去,門口就有一條小溪流過。
溫十四坐在院子的一個石凳上,打量起了小院。
小院簡陋卻不雜亂,被收拾的整整齊齊。有石桌石凳,在木板搭起來用來晾曬糧食的臺子,有一面被堆的整整齊齊的劈柴牆。
茅屋的土胚牆上掛著曬乾的說不上名來的植物。農具整整齊齊的立在牆根。
有兩個茅屋和一個木板做蓋的雜物屋。看來這院子裡不止小男孩一個人住。
“你叫什麼名字啊?”溫十四接過水瓢一邊喝水一邊打量起男孩。
男孩約莫十歲左右的樣子,雖然頭髮短雜,但是面龐秀氣,讓他想起了自已的妹妹。
“二蛋。”男孩答道。
“怎麼像個男孩的名字?”溫十四笑道。
“我就是男孩……”男孩扭過頭去。
“你和爺爺兩個人住?”溫十四沒有拆穿,又問道。
“是啊……還有父親。”男孩有些遲疑,同時有點防備的回答道。
“他們去哪裡了?”溫十四一邊問,一邊想起自已身上還帶了些東西,在身上摸了起來。
男孩見狀,舉起一根木棍,警惕的對著溫十四。
“父親就在屋子裡,爺爺馬上就回來,你別亂來啊,我會武功。”男孩眼睛睜的溜圓瞪著溫十四。
溫十四笑了笑,沒搭話,在身上摸出來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
溫十四過來的時候, 就帶了兩樣東西,一樣是黃元文的腰牌,另一樣就是金銀盤纏。
他之所以帶這兩樣東西,是因為其他東西他都可以抽魂為已所用,但腰牌和金銀的意義是一種憑證,可以抽掉它們的物魂,但是沒有意義。其它人認的是它們的外在屬性。
“我記不起自已是誰了,這些銀子給你,你問問你家大人,我能不能在你家多休息幾天。”溫十四指著銀子對男孩說。
“我們這裡,銀子用處不大。”男孩看到銀子說。
“哦,這又是為何?”溫十四納悶道。
“我們這裡都是自給自足,沒有的東西找周圍鄰家去換即可。”男孩看到溫十四拿出了銀子,放下了一點防備。
“那總有自已造不了的東西啊,農具什麼的,可以拿銀子去買。”溫十四示意男孩收下銀子。
“那我們也可以帶著糧食什麼的去城裡賣了換。”男孩搖搖頭。
“我找你家大人說。”溫十四看男孩不肯收銀子,走進另一個茅屋。男孩趕緊追在後面。
茅屋裡,有兩張床,一個男人躺在床上,瘦骨嶙峋,眼窩深陷,話也說不出,看到兩人進來,只動了動手指。
男孩跟在溫十四的後面進來,沒有再理溫十四。過去扶起男人的頭,給男人喂水,又端起床邊的一碗薄粥要喂,男人卻閉緊嘴巴,不肯吃。
男孩只好從側面抱住男人,艱難的幫他翻了個身,然後靜靜坐在床邊,雙手抱住頭,盯著自已的腳尖,聲音有點哽咽:“他是我父親。”
“你父親怎麼了?”溫十四看到這一幕,輕聲問道。
“得了肺癆。”
溫十四走過去,把手搭在男人脈搏處,仔細進行了診斷。他這次在賈家獲得的醫術又提升了一大截。他都有信心和古方閣的老古董們比一比了。
男人的肺部果然是癆病,他還發現男人的一條腿也是斷的,斷的時候沒有接好,癒合後腿骨也是長短不一。但這都不是主要的問題,現在影響到他性命的是,體內元氣已經快要耗盡,身體的能量幾近於無,相當於是油盡燈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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