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羅布城中心的廣場上,人山人海,圍在一個圓臺周圍,羅布城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
比武的事一經傳出,街頭巷尾議論紛紛,賭坊推波助瀾,讓訊息迅速瀰漫全城,這一日的比武,成了羅布城的盛事。
今日的看點,倒不是黃家武師的內部爭霸。城中好事者多討論最多的,就是那個“館外”來者是誰?自報大武師,到底是真是假?
開擂後,擂臺上的比賽並不精彩,一幫二級武師打來打去,一個上午,毫無意外的只有雷虎嶄露頭角。
在一旁觀擂的黃金標也露出了訝異的神色。
“此人的表現已經是三級武師水準了,這是哪個館的?”黃金標掉頭問黃元武。
“這是鷹館的二級武師雷老虎,之前比測的時候,他也沒這麼厲害。”黃元武疑惑道。
“或許最近升級的,之後安排一次精準測試,比白鳳年不如,但是三級武師也不可多得,都是館長之才。之後如何安排要好好斟酌,”黃金標囑咐道。
“父親也太過小心了,在羅布城內,別說他了,就算白鳳年,也不得依附我黃家,離開我們難成氣候。”黃元武不屑道,他對父親這種對外人比較看重的做法頗有微詞。
“你懂個屁,你連一個三級武師都籠絡不了,其他一眾人怎麼看你。”黃金標狠狠瞪了黃元武一眼。
上午結束,雷虎橫掃全場。大武師之下唯一人。如果沒有白鳳年,鷹館館主之位肯定非他莫屬。
下午就三個人,三級武師雷老虎,一級大武師白鳳年,一級大武師寒陽。
三強採取迴圈賽制,三人兩兩對打,一共三場比賽。這種方法其實一點也不公平,先對戰的雙方都不公平,剩下那個佔便宜。
抓鬮後,寒陽和白鳳年兩位大武師打第一場。
無錯書吧溫十四微微一笑,黃金標微微一笑,現場觀戰的人也都會心一笑。
白鳳年第一個躍上擂臺,白衣飄飄,手拿一把三尺寶劍,頗有仙姿,安靜的擂臺下突然爆發出一陣陣歡呼和嬌笑,來看熱鬧的小娘子們互相推搡著。
隨後上來一個蓬髮垢面的年輕人,農戶打扮,拎著一把長槍,站在擂臺邊上,一陣風吹過,年輕人粗布麻衣隨風翻滾。
突然間,擂臺下看熱鬧的人都安靜了下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都自覺地閉上了嘴。
也在看打擂的賈瀟瀟,此時一股熟悉的感覺翻上心頭,卻怎麼也搞不明白哪裡熟悉。
溫十四自帶梁皇的氣場,以一身農戶打扮在氣勢上壓倒了白鳳年,這讓白鳳年憤怒大過詫異,持劍先攻。
溫十四也迎身而上,他要會會大武師,看看大武師到底什麼水平。
二人武器咣的一聲撞在一起,溫十四的長槍已經被他灌注了各種武器之魂,雖然普通,勝在雜多。一擊之下,也沒顯得落下風。
白鳳年此時有些吃驚了,在他眼裡,一杆粗鐵打造的破槍,竟然能接得了他的一擊。要麼對方武器是個寶貝,要麼對方真是個高人。心裡想著,手下沒停,身體騰空旋轉,使出丹田之力,反手又是一挑。
溫十四手中一震,長槍差點脫手,感覺自己有點託大了,自己縱然武技在白鳳年之上,但是沒有丹田內力,和他硬碰要落下風。於是變換策略,以躲為主。白鳳年是大武師,自帶速度加持,溫十四級別不到,武技來補。來回幾招,白鳳年居然連溫十四的衣角都沒碰到。
臺下人都看呆了,這個年輕人居然能和白鳳年打的有來有去,說明也是大武師級別。但是有人看出了溫十四在走位閃躲:“呵呵,哪裡有來有去,不過是一個追著一個打罷了,不信你看著,不過十招,那小子就輸了。”
溫十四一連躲過七八招,總算找到機會,側身躲過一個刺劈,槍頭向白鳳年扎去,白鳳年微微一笑,心道此子還是太年輕,一些虛假招式也辨不出來。
他聚起丹田之氣,甚至都沒看溫十四一眼,就躲過了溫十四的槍,快速閃到一側,一劍刺穿透他的左臂。
溫十四疼痛難忍,連連後退,白鳳年乘勢拔出寶劍,原地拔起一仗,身子倒立,一個倒劍式,直衝溫十四頭頂百會穴,想要置溫十四於死地。
溫十四忍住疼痛,使出十分力用槍尾向頭頂的劍撥去,只聽“當”的一聲,白鳳年的劍竟然被一杆簡陋的粗鐵製成的長槍敲成兩截。
臺下一片譁然,臺上的白鳳年卻因為武器斷裂導致心下一慌,不止武器的原因,還有他剛剛準備下死手,所以也用了十成力來俯衝,以為溫十四必死無疑,但這全力一擊卻讓他無了退路。
溫十四順著槍的旋轉,把槍頭對準了白鳳年。
“爾敢!”臺下看比賽的黃金標哪會想到形勢瞬間急轉直下,眼看自己精心培育的人要受重創,急忙飛步躍上擂臺,出手阻止。
但一切都晚了,白鳳年空中做了一個翻騰,企圖做最後的掙扎,溫十四睜眼看著飛奔而來的黃金標,快速抬起槍頭,“噗呲”一聲,長槍直接將白鳳年腹部刺穿。
黃金標的雙拳也到了溫十四的胸前,臺下人都聽到似乎錘鐵般的聲音,嘭,溫十四的身影原地飛起,飛了十數米,重重的摔在臺下。
黃金標轉身向白鳳年看去,一看不要緊,差點把他氣死,那該死的寒陽,臨死都不忘松槍,他要不打飛這小子還好,打飛了這小子,連帶著把槍也從白鳳年的身上拔了出來。此時的白鳳年,腹部有個血窟窿,血一個勁的往外湧。
黃金標氣到發瘋,丟下白鳳年也不管了,咬牙切齒道“好小子,你到底是何人,不管你是誰,我都要你死!”親自跳下臺去尋人。
落到臺下,眾人閃開一條通道,發現遠處早已有一個人扛著少年狂奔而走,黃金標怒不可遏,使出全身功力,飛身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