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嗤笑一聲，臉上盡是落寞之情。他肯定是眼花了，他那麼清貴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來這裡，而且他親口說的自已喜歡女的。
跟前的酒杯空了又滿，林夜的意識逐漸模糊，但是還沒忘記剛剛那一瞥，忍不住轉頭向那個角落看去。卡座裡的人還在，為什麼跟他那麼像？
林夜端起酒杯，腳步有些虛浮的走向那個角落。走到那人對面，人還沒落座，酒杯先啪一聲，落在桌上。
看清那人的臉，林夜坐下的動作僵了一秒。
“風總，好久不見！”
風覃看到他有些詫異，隨後又恢復到往常那般，臉上噙著笑。
“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
“風總難道不知道這是我的地盤？”
林夜的眼神有些迷離，看著他的笑有些模糊。
“這個還真不知道，我只是有些好奇，進來坐坐。”
風覃確實不知道，他雖然已經躋身蘇市豪門，但是對豪門的八卦事並不關心。
“我記得風總說過，自已取向正常，來這裡是體驗生活？”
林夜說這話的時候覺得嘴裡苦澀的難受，喝一口酒壓下，轉頭不再看他的臉，盯著舞池裡的肌肉男發呆。
風覃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他這麼喜歡盯著人發呆嗎？現在居然還換了口味。
“算是吧，新遊戲沒有靈感，想體驗一下人生百態，沒準會有啟發。”
“切，那風總慢慢體會，不打擾了。”
林夜重新拿起酒杯，起身時踉蹌一下，風覃下意識想伸手扶他，看他扶住桌角，默默收回。
林夜覺得自已就是犯賤，覺得像他，就想過來看看是不是他。發現是他，又想從他嘴裡聽到他之前說的都是騙他的，真是自討苦吃！
穩住身體後，突然邪笑一下，酒杯重新放下，走向舞池。正在舞池熱舞的dancer們看到老闆過來，有些拘謹，東西扭捏不敢放開。
“繼續，我又吃不了你們，怕什麼？”
林夜笑著貼近其中一個，他顏值和身材都高於其他幾人，看眼裡的青澀，應該是個涉世未深的學生。
林夜抬手在他腹肌上撩摸，跟著音樂在他身前扭動。眼前的男孩身高看起來有190，林夜也抬頭才能看到他的臉，但是他頭有點暈，懶得抬頭。
“老闆，我只是來跳舞的，賣藝不賣身！”
男孩害怕的想後退，被林夜拽著腰帶拉回來。
“我也只是想跳舞，不做別的，不要想多了。”
扭了幾下感覺頭更暈了，林夜推開那個男孩。轉頭看向卡座，人已經不見了。呵，真無趣，喜歡一個清心寡慾的人真無趣！
門口的保安看到他出來，上前扶住他，熟練的拿出手機給他叫代駕。老闆最近一直這樣，他們都習慣了。
看著代駕把車開走，風覃從柱子後出來，手裡的菸頭在旁邊垃圾桶捻滅，轉身離開。
清醒後的林夜沒有忘記昨晚的事，他覺得不對勁。風覃那種人不會無緣無故去gay吧，去他的找靈感體驗生活。林夜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也是同，之前只不過是拒絕他的藉口？
兩天後，秦時風人事部收到了林夜投的簡歷。經理認識他，在這裡走出去的實習生，明明可以留下，不知為何突然離職。公司裡都知道老闆惜才，根本不需要通知老闆，經理立刻給林夜打電話讓他第二天來上班。
林夜第二天直接辦理入職，進了技術部，和老闆接觸最多的部門。
所以，當風覃進入技術部的時候，看到那抹有些熟悉的身影，有些驚訝。
“風總，我又回來了！”
林夜這次見他不再拘謹，笑著跟他打招呼。
“歡迎回來，好好幹！”
不再多說，風覃走到專門給他準備的電腦桌前坐下，開始工作。
風覃是個工作狂，工作起來，會忽略周圍的一切，技術部的人都習慣了，該幹嘛幹嘛。只有林夜，時不時從電腦前抬頭看一眼認真工作的人。他已經坐了兩個小時了，一口水也沒喝。
林夜起身，去茶水間用一次性紙杯接了杯溫水，放在距離電腦比較遠的地方。
“喝口水歇一會兒吧！”
“不用，謝謝！”
風覃看都沒看他一眼，根本不知道是誰給他接的水。
中午，其他人都去吃午飯了，辛亦軒拎著飯盒放在風覃的桌上。準備出去時，看到同樣拎著飯盒進來的林夜。
“小林，打包帶回來吃啊？”
“嗯，餐廳人太多，順便給風總帶了一份。”
“風總飯我送來了，他經常這樣，都是我給他準備午餐。”
“哦，那我多此一舉了。”
林夜笑得無所謂，拎著飯走向公共休息區。他剛來就知道，風總不允許任何人在電腦前吃喝，包括他自已。
林夜一邊刷手機一邊吃飯，突然，桌上多了一個餐盒。林夜抬頭，風覃在他對面坐下。
“怎麼不去餐廳吃？”
“人太多了。”
“你吃得了這麼多？”
“吃不了扔掉！”
風覃不知道他的火氣從哪裡來，不再開口，安靜的吃飯。
林夜隨便扒拉幾口，剩下的全都扔進了垃圾桶裡，頭也不回的進了辦公室。
為了給大家放鬆，風覃把頂樓一整層都建成休息區，供大家午休。吃過午飯，同事都去了頂樓，只有林夜坐在電腦前生悶氣。
風覃吃完飯也進來，看他一眼，繼續工作。
下午，林夜走出辦公樓，站在臺階處開啟手機叫車。他今天沒開車，要打車回去。
“你在氣什麼？”
風覃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林夜回頭，看他一眼又轉回去。
“我沒生氣，風總看錯了。”
“你就差把這倆字寫臉上了。”
風覃笑著點燃一根菸，站在他旁邊吞雲吐霧。
“就算生氣也是我的私事，風總管的有點多了吧？”
“抱歉，沒有別的意思，不想說就不說。”
風覃不再開口，專注的抽菸。
計程車來了，林夜連一句再見都懶得說。
車停在‘今夜’，林夜面帶冷意的走進去，調酒師自覺的給他遞上一杯酒。心裡嘀咕，老闆今天肯定又是不醉不歸。
第二天，林夜笑著走進辦公室。沒有什麼事是醉酒解決不了的，喝醉了睡一覺，第二天啥事沒有。
一整個上午，風覃都沒有出現，林夜剛好起來的心情又低落起來。他有點煩躁，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