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不要離開我。”
聽到那些話他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他們在一起這些日子以來,他的私信也經常收到這樣類似的言論。
覺得他配不上裴安,覺得他給裴安下了蠱。
讓他放過裴安,不要再抓著裴安吸血,他知道這些人的心理和目的,既然這些話他無法做到完全不在意,那就不去看。
所以他把私信關了。
裴安也曾經說過好多次要發微博警告那些人,他都讓裴安不要發,一段時間不理會那些人自然會覺得無聊離開了。
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的,最近幾個月這樣的話基本看不見了。
但,今天再次把他打了回來,他心底埋藏的害怕和不安,深深的將他拖入了深淵,他就像墜入了無底黑洞,他聽不見外界的聲音,只有心裡的惡魔在不斷摧毀他的意志。
直到他聽到裴安的聲音,那個聲音很著急,那是少年專屬的清爽涼快的夏日薄荷音,像是他的救贖,那個聲音在急切的呼喚他,讓他回來。
很久他才想起來,那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所以他醒來了,猛地看到眼前這張淚流滿面的臉,賈明軒開口第一句話只記得這一句,他心底最深處的恐懼。
他害怕他再次交出去的心落入塵埃,害怕這個人也會離開自己。
他相信裴安,但他不相信自己。
他憑什麼留住裴安……
“不要離開我!”
可是,他好愛這個人,所以更害怕,但他想留住他,即使拼盡全力。
裴安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他的手冰涼,心揪著疼,這句話像一把冰錐直直戳入他的心臟,鮮血噴湧,從頭涼到底。
他顫抖著雙手將木訥的賈明軒擁入懷裡,緊緊抱著,彷彿要把這個人融入身體裡。
片刻鬆開,他視線落在那處豔紅欲滴的唇上,俯身,微微冰涼的唇覆上。
……
良久,直到場記通知賈明軒回去拍戲,他才鬆開懷裡已然嬌軟的人,輕撫他的背:“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賈明軒乖巧點頭:“嗯,好。”
他出門前裴安叫住了他,他轉身,聽見少年清秀的臉上滿是認真嚴肅:“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我愛你明軒。”
這句話勝過千言萬語,他咬著下唇點頭,轉身離開帳篷。
一滴淚落下,但是心是暖的,就像被冰封了千年的心臟,一瞬間,所有的暖流注入,冰迅速融化。
他拿出手機,開啟和裴安的聊天介面,敲下一行字:
【我愛你,我想和你過一輩子!】
帳篷外,裴安看到訊息嘴角上揚,回覆同樣的話並加了好幾行愛心,然後放下手機,眼底一瞬染上陰冷墨黑的顏色,他盯著一個方向,直直走去。
他找到剛才那兩個配角,將兩人拉到拐角的小巷子,眼神仿若嗜血的魔鬼猩紅可怖:“說吧,想怎麼滾蛋?”
在娛樂圈,雖然裴安說話的分量沒有蘇沛琛重,但是要剷除幾個無關緊要的小螻蟻,對他來簡直是揮揮手的事情。
配角A手捏著衣服,眼神飄忽嘴卻硬:“裴老師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我是哪裡得罪您嘞嗎?”
配角B跟著附和。
裴安扯唇露出一抹陰翳的笑,聲音冰冷刺骨:“不知道啊,好啊,那就直接滾好了。”
他轉折手腕,關節處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你們想以什麼樣的方式上頭條呢,嗯……我給你們想了幾種,你們選選,出軌、小三插足、偷稅漏稅等等有關的都行。”
娛樂圈有的是人需要替死鬼,這倆小螻蟻被推出去簡直讓人喜聞樂見。
兩個人知道裴安說的是他們剛才討論的話,再也憋不住趕緊求饒,配角B雙手合十不停鞠躬:“對不起對不起,裴老師我們就是嘴賤,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配角A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拽著裴安的衣角:“裴老師您要我做什麼都行,求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可以去給賈老師道歉,磕頭都行!”
裴安一聲冷笑,俯視著已經跪在他腳邊的兩人,冰冷的視線刺骨,讓周圍彷彿降到了零下四十度。
他踢了一腳甩開兩人,蹲下,一手抓住一人的頭髮:“警告你們,別再出現在我和明軒眼前,不過……也什麼機會出現了。”
“道歉就沒必要了,你們這樣汙垢裡的螻蟻,會髒了我寶貝的眼睛。”
他轉身離開,隨即撥出一通電話:
“處理兩個人……”
賈明軒再下戲時已經快凌晨了,拍了幾場大夜戲,這會兒裴安揹著他回家,他趴在少年結實寬厚的背上,滿滿的安全感。
他的手順著裴安的喉嚨摸,摸到喉結處裴安明顯身體一僵,喉結動了動:“明軒,回去再玩。”
“嗯~不要!”
賈明軒很少撒嬌,也不喜歡撒嬌,但是今天的賈明軒格外脆弱也格外聽話,裴安很喜歡,但他更喜歡賈明軒原本的樣子。
賈明軒開心的樣子。
無錯書吧他知道每一次賈明軒撒嬌或是很乖巧時,他心情其實不好。
他只要他快樂。
但此刻背上人的手越發大膽,攀上他的背順著他的身體摸到胸部,裴安腰下一僵,燥熱之火燃燒了起來,他抓住人的手禁錮住,啞澀道:“乖,回去讓你玩。”
十分鐘後,家門一關,賈明軒就勾住裴安的脖子往下扯,溫軟的唇送了上去。
裴安按住賈明軒的後腦勺,賈明軒順著他的唇親下去,到喉結處輕咬一口,然後是胸部……腰部。
他的手捏住腰/下。
巨大的落地窗前,是愉悅的輕吟。
……
今晚的人很乖巧,裴安讓他如何他便如何,他想把自己完全送/給這個男人。
不是少年。
是能為他遮風擋雨的男人。
他的男人。
他撐著痠軟的腰和腿,仰頭,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