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命?
黃澄一下子又懵圈了。
呂靈慧不再理會懵圈的黃澄,對著圍在金府前的所有修士說道。
“你們不是要進金府嗎?本少應了。如果你們能找到半點與邪教勾結的證據,本少這條命就送你們了。反之,如果你們沒有找到證據,那但凡踏入金府之人,你的命,本少就收下了。”
狂!太狂了!
一眾修士原本只是來看熱鬧而已,誰會願意為了湊個熱鬧而把自已的小命給搭進去呢?
然而,呂靈慧的這番話卻深深地刺痛了他們的自尊心,讓他們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憤怒。
“你以為你是誰?還要收下我的命?”
“年輕人,老夫勸你不要太狂妄。”
“你什麼修為?也敢口出狂言?我們這麼多人,一人一口吐沫也把你淹死了。”
看著群情激奮的眾修,黃澄心裡樂開了花。
伶牙俐齒又怎樣?說話不過腦子犯了眾怒,真是天賜良機。
“諸位道友不要被他唬住,就算宗師境強者也不敢說能全部留下我等。大家隨我入府。”
黃澄說完,率先向金府內衝去,隱匿於人群中的黃家修士自然追隨家主而上。
眼見有人帶頭,不少頭腦發熱的修士一同跟上。衝擊金府的修士越來越多,場面逐漸失控。
人群中,自有看不慣呂靈慧的修士趁亂出手洩憤,呂靈慧不閃不避,結結實實的捱了一頓揍。
隨後呂靈慧裝出一副重傷地樣子,但底氣十足的大喊道。
“師父!快來啊!有人要殺徒兒!”
頃刻,沈墨的神識覆蓋住了這上千修士。
緊接著,這上千修士一同感受到了一股帶著凌厲殺意的強橫威壓。
暴亂的場面一下子就安靜了,誰都不敢亂動,生怕給這位大修造成什麼誤會,引來殺身之禍。
“誰?要殺吾徒?”
沈墨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聲音裡不帶任何感情,但眾修皆感到死亡在向自已招手。
沒有人敢開口回答沈墨的問題,生怕不小心激怒這位恐怖的大修。
“都不說話?你們在挑戰本座的耐性嗎?”
“哼!”
沈墨冷哼一聲,釋放出的威壓更加凌厲。
眾修都感受到了大腦刺痛、呼吸困難。修為低下的修士已經扛不住了,紛紛開口求饒。
“我等無意冒犯,還請前輩高抬貴手。”
“我只是湊熱鬧的,前輩快收了威壓吧。”
“我站在最後面,毆打高徒的事情和我沒有半點關係啊,前輩饒命啊。”
“本座問的是誰要殺吾徒。既然無人主動承認,那本座給你們個互相指認的機會,指認出嫌疑人,本座就放你離開。”
生死麵前,沈墨的這句話點燃了眾修心中的希望之火。
一會的功夫,不僅對呂靈慧動手的幾人被揪了出來。有些修士為了逃離這個是非之地,開始胡亂指認身邊的人。
“臥槽,你特麼指老子幹什麼?老子壓根就沒動過手!”
“沒動手是因為你站的太靠後,夠不到而已。剛才就是你嚷嚷著要把那位俊郎的公子打成豬頭的。”
“你們指我幹什麼?我既沒動手也沒說錯話啊!”
“別裝了,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大難臨頭各自飛,眾修把死道友不死貧道演繹的淋漓盡致。
“指認他人者,有功。有功當賞,本座準你們離開。”
話音未落,那些指認他人的修士就感覺到了那股凌厲的威壓漸漸散去。
他們齊聲道:“多謝前輩開恩。”
隨後爭先恐後的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原本上千人的龐大隊伍只剩下了不足兩百人。
沈墨自然知道絕大多數人都是胡亂指認,但沈墨要的就是這種結果。
製造矛盾,逐漸分化,最後只剩下黃家那些修士,還能翻出什麼浪?
沈墨再次把威壓提升了兩分:“爾等還有什麼話可講?”
留在這裡的修士也是沒想到自已身邊的“同伴”真能這麼大搖大擺的離開。
此時面對更強烈的威壓,一個個的開始哭爹喊娘,大呼冤枉。
“前輩,我是被陷害的。”
“我也是啊,從始至終我都沒有碰到過您的高徒啊。”
“還請前輩明查,不要冤枉我等好人啊。”
現在沈墨也不需再費口舌,只要收起威壓,這些修士自會退去,危機自然解除。
不過經過這麼一場鬧劇,一定會影響到金肅在霜凝城的威望。
更重要的是,呂靈慧白捱了一頓打。
呂靈慧只有本座能打,被別人打,定然要雙倍討回。
“既然有人喊冤,本座也不是不講理之人。金肅,你代本座調查吧。記住,作惡之人一個也不要放過,對靈慧動過手的,必須讓他們付出代價。”
“金肅明白。”
此刻,眾修的命運都握在金肅手中了。
剛才一副副囂張的嘴臉不見了,皆是畏懼與討好。
“剛才是我無知,我給金城主道歉了。”
“那位公子的傷,絕對和我無關啊,金城主放我走吧。”
“我以性命擔保,剛才他動手了,看在我舉報的份上,放我走吧。”
面對著眾修的哀求,金肅連看都沒看一眼,反而看向了呂靈慧。
此事沈墨雖然交給金肅辦,但金肅明白,呂靈慧才是現在的決策者。
“呂公子,您看這事該怎麼辦?”
“當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剛才誰惹你了,現在就打回去。”
金肅顯然沒懂呂靈慧的意思,還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呂靈慧繼續解釋:“黃澄那夥人噁心了你半天,你不生氣?”
“氣啊。”
“氣就揍回去啊,大庭廣眾之下不能取他性命,但打成重傷不過分吧。”
“沈宗主沒讓我們這麼幹吧?咱們擅自做主恐怕不妥吧。”
金肅雖然很想發洩一下,但心裡沒底。呂靈慧一聽金肅這麼說,直接翻了個白眼。
“你就說黃澄剛才打我了,不就名正言順的可以揍他了?”
“可是黃澄沒打你啊?”
“老金,你真是榆木腦袋。真是急死本少了,看著,本少給你打個樣。”
呂靈慧已經懶得跟金肅解釋了,直接向黃澄走去。
此時的黃澄被威壓壓的動彈不得。所有人中,他的修為最高,相應的受到了沈墨的重點照顧。
黃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呂靈慧陰笑著走到自已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