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雙柔情似水正直勾勾地看向她,眼角眉梢盪開了笑意,隱藏在眼底的愛意淌淌流露出來,隨後嫣然一笑。
她上前一步踮起腳尖,微微揚起下巴,小巧玲瓏般的薄唇,在那被冷風薰染上紅的耳垂,深情告白說。
“我喜歡的是你,一直都是你,往後也是你”。
陳粒君長長地睫毛顫了顫,漆黑如墨的眸子,氤氳著一團讓人看不懂的霧氣,明亮而迷離。
“紜霄...”
“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所以我不會強迫你,干擾你,我會默默的等你,等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等你什麼時候願意跟我一起”。
李紜霄溫柔地牽起她的小手,低頭言道:“陳粒君,我們往後的時間還很長,我等得起……”。
從拒絕出國那刻起,她已經做好默默陪伴陳粒君的準備。
她伸指撩開遮蓋少女眼睛的碎髮,一雙眸子,清澈且純真,彷彿幼童般沒被塵土薰染。
陳粒君聲音很好聽,溫柔中帶著一絲傷感:“兩個女子,是沒可能的”。
“我知道”。她的眼眸染上一抹笑意。“我在不乎”。
陳粒君擔憂的問題,她也想過,可即便如此,她也想嘗試嘗試,哪怕到最後落得遍體鱗傷,老死不相往來。
她也願意。
就像當初那位司機大哥說的,雖然大家的終點都是一樣,但旅途遇見的美景和人不同,不要給自已留遺憾,到終點才下車。
“走吧,”李紜霄手指纏繞著她的手心,十指緊緊相扣,似乎她很在意,這一刻只屬於她們兩人的美好時光。“我們回宿舍,不然一會就要被鎖到門外啦”。
陳粒君需要考慮時間,她不能逼的太急。
“沒事,不要怕,我拿身份證啦,大不了我們...”陳粒君戛然而止,她突然覺得這句話怎麼怪怪的。
“大不了什麼?”也不知是被冷風吹的,還是被陳粒君的話刺激,聯想到了啥。
李紜霄兩頰側微微薰染了紅,她抿著下唇邊,目光躲閃地看著腳下,豎起耳畔,聆聽接下來的回答。
“額...”陳粒君腦袋飛速運轉:“大不了就上網啊,我帶你玩穿越”。
“你...”她臉上的羞澀瞬間褪去,不高興地撅著小嘴:“哼,你就是個笨蛋,鐵憨憨,破壞王,我再也不理你啦”,
說完,李紜霄用力地跺著小腳,扭頭就走,大步向宿舍門口走去。
只留下陳粒君一臉無辜且迷茫的站在原地,她眨巴眨巴眼,自言自語道:“好端端的,怎麼又不理我啦~哎!紜霄,你等等我...”。
陳粒君越喊,李紜霄越不高興,微微蹙起眉心,不由自主地加快腳上的速度,一口氣跑上了三樓。
“嘭……”一聲巨響。
陳粒君被關到了門外,抬眸望去,神情懶散且帶一絲絲柔情:“唉~關關難過,關關過。被關門外,也得哄啊~”。
寢室樓裡,每一層走廊都有兩扇窗戶,陳粒君沒有著急先回宿舍,而是站在那裡,清冷的眸直射窗外大樹,冷戾的像一把剛開刃的刀。
她對著手機擴音器輕聲叫道:“傅叔……”。
……
北京迎來了十一月份第一場雪,整個建築上空一片蒼茫,彷彿進入了另一個時空。
潔白——
(在119-120章節)自從昨天李紜霄被夏曦鎖到教學樓裡,陳粒君大早起就帶著人去找夏曦報仇。
雙方打的不可開交,幸虧蔡銘及時找來警察,這場北大與社會人的戰役才就此落幕。
夏曦一行人被拘留十天,每人罰款兩千元,而陳粒君五人雖然先動手挑事。
但學校念在她們是為了同學才打架,並沒有給予任何處分,只是簡單的口頭教育,讓她們往後遇事不要衝動。
“紜霄,”一下課,陳粒君撒腿就跑到她身前,展開雙手追問道:“你要去哪啊?”。
見她一臉嚴肅的架勢,李紜霄愣了片刻神:“上廁所”。
“我也去,”陳粒君說著,便主動拉起她那骨骼清晰的小手走著,同時還側過去頭,視線定格她面孔上。
“從現在開始,你去哪,我去哪,你吃飯,我也吃飯,你上廁所,我也上廁所,你睡覺,我也……”。
陳粒君戛然而止,臉上逐漸變得慎重,接下來的話,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也陪我睡?”李紜霄抬眉含笑。
“額...”陳粒君突然泛起了愁:“那倒不至於”。
“切,”李紜霄小眼神傲嬌地掙脫開手:“有賊心,沒賊膽,你想睡,我還不讓呢”。
“你激我...李紜霄,你激我~”陳粒君睜大眼睛,眸子裡透露著不可思議的神情。
她最不怕別人激她,更何況此人還是李紜霄。
不行,她不能丟了面子。
“主要是學校的床鋪,有多小你也知道,兩個人睡...太擁擠,睡不得勁”。
“是不得勁?”李紜霄嘴角微微上揚,眼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還是擔心,你辦不了其他事?”。
陳粒君智商堪憂,她認真地說:“睡覺能辦什麼事?不就是兩眼一閉,兩腿一蹬嗎?”。
“難不成還有別的?李紜霄你告訴我,我回去就試試”。
李紜霄腳步微微停頓,自已試試?
嘶~
那場面,她不敢想象,太瘋狂了,超出她的世界觀。
“君君,”李紜霄抬頭,對上她那清澈如溪水的眼眸:“有些話不能亂說,有些事更不能亂試,容易出事,你知道嗎?”。
“不知道,”陳粒君搖頭:“那到底睡覺幹什麼?”。
“你...”李紜霄氣得冷哼一聲:“自已查”。
說罷,她轉身走去,那動作,行如流水,不帶一絲猶豫的,撇下陳粒君不管不問。
“查?去哪查?”陳粒君垂下的眼臉,眼底流露一層霧氣,她伸指撓了兩下不好使的小腦瓜。
“百度還教人怎麼睡覺嗎?哎~阿蔡會不會知道,萬一...她試過呢?”。
傍晚,太陽西下,伴隨著最後一抹餘暉劃過天際,整個星空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陳粒君沿著床邊坐下,視線一直停留在蔡銘身上,若有所思著。
“看我幹嘛?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從上午到晚上,她都敏銳地察覺到,有人一直在盯著自已看。“亞洲,我臉上有東西嗎?”。
張亞洲抬頭,淡淡地瞥了一眼,便又迅速低下頭玩著手機。“眼角有屎”。
蔡銘翻了個白眼,臉上滿滿的無語。
可真是一語驚人。
“阿蔡,”陳粒君認真的問:“你都怎麼睡覺啊?”。
蔡銘與陳粒君的答案一致:“兩眼一閉,兩腿一蹬唄,還能怎麼睡覺?”。
“還有嗎?”陳粒君追問道:“比如你睡覺時,會做什麼動作?”。
“能有啥動作,”話落,蔡銘面孔突然大變,滿臉透露著“驚恐”二字:“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那個???”。
陳粒君點頭預設,心想,那個,應該就是紜霄說的那個:“那你都怎麼表演的,也給我看看唄”。
“看看?”蔡銘大驚失色:“好好好,”她回頭,四處張望有什麼趁手的工具,隨後她順手拿起牆角的掃把,揚手對準陳粒君。
“阿蔡,”陳粒君震驚萬分:“你這是幹嘛?”。
“幹嘛?”蔡銘咬牙切齒道:“你不是想看嗎?今個我就讓你看個夠”。
說罷,蔡銘氣急敗壞便衝了上去,勢必要給陳粒君一點顏色看看。
“陳粒君,你給我站住,看老子削不削你”。
兩人從三樓直接跑到一樓,連氣都不帶喘的那種。
正巧碰見剛從超市買東西,回來的李紜霄和小圓子她們。
陳粒君眼睛放起光芒,如同看到了救星似的,一溜煙兒躲到李紜霄身後,並開口道:“李紜霄,她要殺了我~”。
李紜霄清冷的眼眸,直射到蔡銘身上:“阿蔡~”。
蔡銘聞言,這才不情不願放下手中的掃把。
果然,還是老婆說話好使。
突然,陳粒君臉上的嘚瑟逐漸消失,她拼命地甩了甩頭。
什麼老婆?我在想什麼??
李紜霄回頭,轉身目視著陳粒君問:“她為什麼要打你?”。
蔡銘的脾氣,自已是知曉的,陳粒君天天欺負她也沒見生過氣,怎麼今天卻大發雷霆。
那神情和動作,恨不得將陳粒君大卸八塊。
可陳粒君接下來的話,讓她都忍不住出手打。
“我不知道啊,我就問她,你睡覺的時候有沒有那個,然後她就打我啦”。
陳粒君心中委屈:我招誰惹誰了。
“你...”李紜霄用恨鐵不成鋼的神態說:“哼,活該...”。她轉頭,將視線落到眼前的蔡銘,囑咐她接著打,狠狠的打。
“得嘞,”蔡銘嘴角勾起一抹笑,自顧自地擼起袖子:“今個我不她屁股開啟花,我就不姓蔡”。
“阿蔡,你...你不要過來,有話好好說,大不了我不看啦就是”,陳粒君被這陣勢,嚇得連連後退,來不及跟李紜霄說再見,就掉頭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