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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近身女人

眾人紛紛扭過脖子,看向門口。

是溫錦竹!

她邊說,邊指著坐在床裡的風千花,“下去下去,要不要臉?我家姑娘都被你弄髒了身子!瞅瞅,還挨的這麼近!靠後,靠後。”

平日,溫順落落大方的溫嬤嬤,此刻像個護犢子的娘,攆著風千花趕緊下床。

“你是不是趁輸真氣的功夫,想佔我家姑娘的便宜?”

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就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這個老婆子可心明鏡的。

說起溫錦竹,這裡除了風千花,他從邊關剛歸隊不久。還有在昏迷的嶽小冉,剛來異世,還啥都沒搞清狀況。對溫錦竹,他們自是不瞭解。

至於,其他人都知道溫錦竹為何來王府,又為何接近嶽小冉。

在廳堂時,溫錦竹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她與嶽小冉的孃親認識,而且關係還不一般。

正因如此,溫錦竹才把嶽小冉當做她家的姑娘,來對待。

當溫錦竹醒來後,就直奔煉藥房,越過站著的風凌夜。

風凌夜,他突然離開輪椅,還能站立,溫錦竹立馬懂了。

但她裝作沒看見,來到嶽小冉的身旁,把嶽小冉歪扭的身子扶正,蓋好被子,坐在床邊,輕拍嶽小冉的手背,像是在安撫。

意思是,嶽小冉,好孩子,別怕!有嬤嬤在,今後嬤嬤護你。

只是……

看著床上那張蒼白如紙的臉,溫錦竹又止不住地老淚縱橫,吞嚥哀愁。

嶽小冉只有三日性命,她們才相聚一日,溫錦竹捨不得床上的人啊,若是嶽小冉去了,她該如何向她死去的母親交代!

嶽小冉是她活下去的希望,她這麼多年忍忍,就是等到嶽小冉離開莊子,回到相府,嫁給王爺,她才有機會接近嶽小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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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錦竹抽泣著:孩子,別怕!終了之時,我溫錦竹,會陪著你一同去,不會讓你孤單一人上路的,

睡夢中,嶽小冉似乎感覺到某人的溫柔以待,手上也有了力量。

只是,她依舊在夢魘中,碎語不斷,“宇哥哥……藥……藥……救……”

嶽小冉的一雙蔥白手,突然抓住溫錦竹的手。

手心裡,猛然出現一朵花。

花,晶瑩透剔,無色透亮,為七瓣。

花的氣味,似是死人骨燃燒時而散發出來,又極其嗆人。

讓人不禁渾身發寒,胃裡時不時翻滾幾下,吐又吐不出來。

眾人都看見了那朵花,不明所以然。

只有風銀白眼睛裡精光劃過,他一個蹦高,奪過嶽小冉手心裡的花,磕巴不斷,“王……王……王爺,嶽,嶽小姐,她有救了!”

此刻,風銀白才恍然大悟,原來嶽小冉夢話所說的救,是讓他們救她的命。

而這朵千年難遇的奇花,正是救她的奇藥。

可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嶽小冉的手中?

所有人都看不懂了。

但是,風銀白顧不得什麼奇思問題,他雙手捧著霄靈花,跟捧著一座金山寶藏。

哦不!

是一顆生命,是嶽小冉的命。

見花如見了新生,他也猶如重生了一樣,從未如此的興奮!

他忙不迭去找醫藥古籍和玄學古錄記載,要研究霄靈花該如何入藥。

在場,無一人不高興。

就連好些年從未笑過的風凌夜,唇角竟然也掛上笑意。

風錦看到了,卻不忍心打擾風凌夜,怕那笑倏地被嚇跑,那面冰山臉又重新回來。

也是,就連他風錦也好久未笑了,他這個面癱臉,也該添些顏色了,是笑顏。

躲在床角的風千花,越看越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好像剛被人家給那個了,還受了傷,獨自在舔著傷口,五官都快扭到一起了。

溫錦竹來王府一個月有餘,風千花回王府半個月有餘,他們平時見面,客客氣氣,溫錦竹也溫柔和藹得很。

可此時此刻,風千花快討厭死溫錦竹了,因為他喜歡的人被溫錦竹給搶走了。

風千花磨磨蹭蹭下了床,又像女人似的,絮絮叨叨著,“一個時辰後,我還要給嶽姑娘輸真氣,我還會回來的。”風千花似乎不解氣,又補了一叨,“我還會回來的……我還會抱她的哦!”

“滾!沒尊沒卑,沒深沒淺,沒個眉眼高低,沒眼力見!”溫錦竹罵完,不再理風千花,覺得是在浪費口舌。

風千花在溫錦竹身後,比比劃劃一陣後,去找風銀白,要看他如何煉藥。

其他三大護衛,錯愕!

錯愕後又都搖搖頭,作鳥獸散。

只有風凌夜,還站在原地,看著床上的人,在思考他的不可思議!

溫錦竹不敢與王爺橫眉冷對,就當風凌夜是透明人。

她又是找衣裙,又是打水的。

一趟又一趟,東西準備齊全,這才小心翼翼問道:“王爺,我要給嶽姑娘擦身子,換衣服,您站在這裡是不是很不妥?”

好一會,風凌夜才緩過神來,“嗯!”

之後,走了。

溫錦竹搖搖頭,表示無奈。

無奈這麼好的姑娘,風凌夜竟然看不上。

也是,她家的姑娘,也看不上風凌夜。

溫錦竹關好房門,褪下嶽小冉的婚服,裡衣……

待擦拭完,收拾好後,又給她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裙,高貴的紫與她的氣質渾如天成,墨髮如潑,怎麼看都如雪蓮山聖潔的神女,高不可攀。

夢魘中的嶽小冉,偶爾還在叫某個人的名字,偶爾碎碎念,但眉頭總是緊蹙。

溫錦竹輕輕撫著她的眉宇,即使依舊撫不平,她還是要盡力幫她舒展。

她知道那肯定是嶽小冉心間的一抹愁雲,還未散開,羈絆著嶽小冉醒不過來。

看著嶽小冉的芙蓉面,天然修成的臉,不施粉黛勝似粉黛。

標準的柳葉眉,不用刻意去修飾描摹。

根根分明的睫毛,捲翹自然有度,又如蝶翼欲展翅,在好整以暇,等待整裝待發。

櫻桃小嘴,總是那麼不安穩,一翹一翹的,俏皮不失可愛。

這人啊,都重病成只剩一口氣了。

這膚色?

卻不像個重病的人,依舊膚白勝雪,吹彈可破。

溫錦竹雖不解,可心裡卻偷著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