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難得我們來一次,看一些平常看不到的小動物如何?”
我靈光一閃,對神櫻問道。
“好啊……唉,你喜歡就好。”
雖說這些都是平日裡很難見到的珍禽異獸,但總歸受制於場地的限制,不可能出現太過龐大和兇猛的動物。不過令人意外的是鳥類的分類卻是很完善,不僅能展示出不同種類,而且不佔空間。
我們離開色彩絢麗的觀賞區,進入另一個威武帥氣的分割槽。
用護欄慎重的隔離開的另一半,是昂首挺胸,有種披靡天下的天空霸主,有著尖銳的鳥喙,牢牢定在枝幹上的利爪,以及流線型的羽毛。
“神櫻,快看,是老鷹誒!還有金雕!蛇鷲!好帥,不知道家裡會不會允許我養一隻呢。”
我不禁停下腳步,把身子靠在護欄上,目光被面前發出尖銳叫聲的雄鷹吸引。我完全被它們莊嚴的樣貌和氣質震懾,潛在在內心深處的中二之魂也在不斷燃燒。
為了讓神櫻瞭解我的心情,特地把頭轉過去對她說道。
“感覺不怎麼可愛,不過,我覺得那優雅威猛的姿態很確實很帥。”
想不到神櫻很快便和我產生了共鳴。她的雙手搭在護欄上,站在我身邊注視著那些猛禽,看樣子應該不是應付我。
“喔喔!我懂我懂,你也能瞭解它們的帥氣嗎?是不是覺得得潛藏在體內的中二魂開始跟我一樣騷動了?”
“……不,我想不是這樣。中二病?你說的是佐佐木她們嗎?”
唔,這個一本正經的女人果然不懂嗎……不好,我差點就暴露了
鳥類區域後面就是小動物的底盤。
這裡聚集的是兔子,倉鼠和龍貓等小萌獸,怎麼看都是針對鈴木莉莉特別設計的地方。
果然,在不遠處就看到她們和佐佐木在體驗區分別抱著貓和兔子,即使離得那麼遠依舊能聽見她們嘴裡放出的“哇~~”“好可愛~~”的驚歎。
至於這邊,神櫻也對這些小萌物們戳來戳去,不過她每摸一隻便會停下來思考,似乎在和自己心目中的那一位作比較,想不到她還挺深情。不過片刻,她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根油筆在小貓的臉上畫上了兩個黑眼圈,隨後就如花蕾一般綻放笑容。
至於我呢……這些小動物一看到我,它們就如見了天敵似的倉皇逃命,我有那麼可怕嗎?
在不甘心的心情下,我試圖去抓來幾隻抱在懷裡,但無論如何這些動物總是巧妙的躲過我的抓捕。就在準備放棄時,神櫻抱著已經被畫成黑白相間的小貓送到我面前,用不捨得表情說道:
“那個……空太,給你抱……五秒。”
“哦,知道了。”
從她懷裡接過小貓,還未捂熱,神櫻便再次搶了回去。
“五秒,已經過了。”
哇,她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可以那麼可愛,看著她滿足又羞澀的樣子,突然覺得即使沒有小動物喜歡我也沒那麼重要了,畢竟她的丈這副表情便已經足以讓我滿足。
“那麼,神櫻,再往後就是狗的展會,你要去那裡嗎?”
“唔?真的嗎?那麼,機會難得,我們快走……”
神櫻話還沒有說完就站起身。喂,你喜歡的不是熊貓嗎?怎麼現在那麼積極,我有點心疼被你畫的毀容的小貓了。
“我們走吧。”
這次她沒有牽我的手,乾脆地丟下我,義無反顧地前進,如同深入無人的黑夜。我握了握手掌,回味著掌心的餘溫。
然後,當她看到寫有“爬行寵物”的展示牌時立馬被嚇得呆立在原地。
“怎麼了?”
“沒什麼……”
神櫻放輕腳步,繞到我身後拿我做擋箭牌。不妙!我感覺自己心臟受了一萬點暴擊——在她用些許顫抖的手臂抓住我的那一刻,明顯感覺到心臟漏了一拍。
我知道了,是爬行的原因。原來她很怕這類的動物,不過也不難理解,在我印象中爬行動物都長的很嚇人。嗯~也不是恐怖啦,就是看到就會讓人感到生理不適。
“這裡是爬行區啦”
雖然這只是校內的寵物展售會,但還是會有些捎帶危險的動物,比如無毒的迷你蛇和小型蜥蜴等等。
不過完全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學校為保障學生們的安全不受威脅,在這裡僱傭了幾十名保安老管理這些商業街,聽說有些甚至是退休的僱傭兵,但具體的我也不太瞭解。
不知道我的那句話有沒有發揮作用,神櫻別開視線說:
“爬行動物想話……我、我可沒有在害怕喔!是真的!應該說……覺得有些危險。”
“像這種,大家一般會自己表示害怕。”
“不,這根本不一樣!這兩者之間有很大的誤差。”
好吧……無所謂了,既然神櫻說不一樣,那就是不一樣,也算是感謝她有幸讓我看到那麼可愛的一幕。
“空太……你喜歡爬行動物嗎?”
“談不上喜歡,我對於這種事情大多數是中間派,沒有喜歡與否。”
強者是從來不會像求生派那樣為了保住自己性命或地位利益而去站對自己有利的隊伍。孤獨的意思是無論重來多少次都會堅定的與整個世界為敵,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想到這裡,我便覺得和大愛仙尊擁有共同的想法。不同的是,我可能還未拋棄所謂良知。
但是,對我的說辭神櫻“噗嗤”笑了出來。
“大概是因為它們都討厭你吧?能把如此悲傷的事情說的那麼帥氣也是為難你了。”
“雖然你說的沒錯,但何嘗不也是一直氣場排斥?行啦,這些都只是閒聊,我們走吧。”
神櫻的話基本符合事實,因此我也沒必要反駁。儘管我和她再次發生爭吵,我想她也不會像以前那般對我刻薄以及,在我不能理解的情況下她似乎對我逐漸溫柔。
我在前方開路時,神櫻在後面喃喃自語。
“如果你喜歡爬行動物,為了你,我也願意去努力接受。”
“什麼?我沒聽清。”
“沒什麼唔,我只是在自言自語。”
只聽到了“為了……”當我準備回頭問清楚,她只是擺擺手,似乎不太想讓我知道。
她應該是指二階堂的唱歌比賽吧?畢竟這是我第一次主觀性向別人伸出的援手,雖然在夢想社相處的時間並不久。
但經過這幾次委託中,我也逐漸明白了夢想的意義,沒錯!我的悟性就是那麼高,不然也不可能在完全自學的情況下讀完了高中的所有知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