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我就是想造反你能奈我何?”
南宮亦軒冷冷一笑,他一貫看不上南宮亦凌,正如南宮亦凌看不上他一樣。
“將太子綁了,讓他看看本皇子是如何奪得皇位的。”
南宮亦軒吩咐身後的人上前抓住南宮亦凌,他要南宮亦凌親眼看著他坐上那個位置。
“南宮亦軒,你可想好了,你這可是大逆不道,會被天下人唾棄的。”
南宮亦凌假惺惺開口說了幾句。
“唾棄?被唾棄的只會是失敗者,若我成功了,有誰又敢說一句多話嗎?”
南宮亦軒不屑開口,若他登上皇位那些人又豈敢說什麼。
南宮亦軒身後的禁軍一步步朝著南宮亦凌逼近,就在他們要對南宮亦凌動手時,南宮亦凌開口了。
“不必你們動手,孤自己來的。”
南宮亦凌打口打斷了幾人的動作,他徑直朝南宮亦軒身後走去,見他如此識抬舉南宮亦軒倒有幾分詫異,他也沒想什麼,帶著人馬便朝御書房走去。
因著他手裡有虎符,宮中的御林軍雖詫異卻並未阻攔。
此時御書房內,顧貴妃跪在地上哭得是梨花帶雨,她殷殷切切看著皇帝。
“皇上,月妃小產之事並非臣妾所為。”
顧貴妃開口給皇帝解釋,她雖記恨月妃,也想要月妃的孩子死,但她還沒動手月妃的孩子便沒了。
“起來吧,地上涼。”皇帝看了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心底終究有幾分不忍,將顧貴妃叫了起來。
“皇上,您這是信臣妾了,臣妾就知道您是相信臣妾的。”
顧貴妃一聽這話,急忙從地上起來,幾步走到皇帝身旁。
“沒什麼事便回宮待著吧!”皇帝顯然很不想搭理顧貴妃,但看到那張臉後神情緩了片刻,輕聲開口。
“皇上,這是臣妾特意給你熬的參湯,您要不要喝一點?”
顧貴妃將食盒開啟,從裡頭端出一碗熱氣騰騰的參湯,柔柔朝皇帝看過去。
“那朕便嚐嚐你的手藝。”
看著面前語笑晏晏的顧貴妃,他神情有片刻恍惚。
“皇上,您請。”
顧貴妃將參湯遞給皇帝,皇帝接過小碗,拿起調羹舀了一勺遞到嘴邊,小心抿了一口。
因著顧貴妃受寵多年,她帶來的食物不用驗毒,所以這參湯並未驗毒。
“味道不錯。”皇帝點點頭,難得誇讚了一句。
“皇上,好喝便多喝點。”顧貴妃淺淺一笑,嘴角緩緩勾起。
皇帝一連喝了好幾口,小碗裡的參湯快要見底了,他才將小碗放下。
“你回去吧,好好待在寢宮,哪也不要去,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
皇帝終究是心軟了,顧貴妃陪了他這麼多年,又和那人這般像,他對顧貴妃不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
“啊?好。”顧貴妃雖覺得奇奇怪怪的,但還是答應了下來,她向來不會反駁皇帝的話。
皇家驛站,南宮予墨的手指輕輕撫摸上桌案上的畫像,眼底閃過一抹情緒。
畫像中赫然是有個巧笑倩兮的少女,細細看去,這人眉目間竟和顧貴妃有幾分相似,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宮予墨的母親嶺南王妃。
這畫像是君灼華派人送來的,隨著畫像一起送來的還有一封書信。
他並未開啟書信看,只看畫像他便知道君灼華書信上寫的什麼內容。
君灼華知曉一切也好,也省得他還要和君灼華解釋一番。
“母妃,你說我怎麼就是他的骨肉。”
南宮予墨喃喃自語,他雖是嶺南王世子,卻是皇帝的親骨肉,所以皇帝才會對他如此不一樣,所以皇帝才會獨獨留下嶺南王妃和他。
“世子,宮中給您送來了一封書信。”
小七從門外走近,將手中的書信遞給南宮予墨。
南宮予墨接過書信,把書信拿在手中掂了掂,覺得份量不太對勁,開啟一看,裡頭裝著的赫然是兩半塊虎符。
若南宮亦軒在這,他定然會詫異,因為這虎符和他手中的虎符一模一樣。
他手中只有半塊,可南宮亦軒這足足有兩塊。
“世子,這不是虎符嗎?為何會……”
“將這虎符親自送到君小姐手中。”
南宮予墨眼皮子都沒翻一下,一見這虎符他便明白其中緣由,將虎符裝了回去,遞給小七。
“……”小七滿頭的霧水,終究沒多問什麼。
小七走後,南宮予墨輕嘆一口氣,他輕嘆一口氣,這一日終究還是來了,比他想得快多了,若早知道君灼華的速度這般快,他就會讓南宮清歌頂替君灼華的身份。
如今有一個南宮清歌在,君灼華又該如何拿回身份?
半個時辰後,南宮亦軒帶著禁軍一路殺到御書房,整個御書房空蕩蕩的,門外一個人都沒有,只有裡頭隱約可見一個人影。
跟在南宮亦軒身後的南宮亦凌詫異看著眼前一幕,他有幾分不解,不應該如此才是。
隨後想到什麼,面色一變,額頭也沁出一層層汗水。
難怪,他還說呢,怎麼南宮亦軒這個蠢貨一路走來這般順利,原來一切都是皇帝有意為之。
這一刻,南宮亦凌總算想清楚其中關鍵了,他自然懊悔不已,只是如今後悔也來不及了。
他和他的人都到皇宮了,已然成了甕中之鱉。
好在,他提前做好了萬全之策,便是皇帝掌握一切又如何,他也有法子破了此局。
扭頭朝南宮亦軒看過去,見這個蠢貨毫不知情,他也懶得提醒。
“你們在外頭候著。”
南宮亦軒丟下一句話,抬腳朝裡頭走去。
皇帝畢竟是他的父親,他也不想和皇帝兵刃相見,只要皇帝將皇位給他,他也能讓皇帝好好當個太上皇。
這一切就看皇帝如何選擇了,皇帝是寵愛他不假,但皇家哪來什麼父子親情,他要的始終是那個位置。
他一步步踏進去,遠遠便見皇帝端坐在桌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