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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獵獸,獵物

夏傲還是走了,即使昨晚那副情深意切的模樣,但他還是離開了。

慕清雪醒來時,發現身旁的人已經不見了,連帶著他的溫度一起消失了。顯然是昨夜那個同床共枕的人早就已經離開了,在她醒來之前就離開了,那人甚至連讓她見一面都不肯。

少女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怔怔的坐在床頭懷抱著自己。她的心裡有些亂,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只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昨晚沒有睡好。畢竟那是她第一在男人的懷裡睡著。

以往在野外睡覺的時候,慕清雪覺得自己可能沒有睡的像是昨晚那般拘謹。她睡的很淺,所以今天的她醒的有些早,只不過那人比她更早醒了。

一陣涼風吹過,少女感覺到有些寒冷。少女有些詫異的看著窗戶,原來昨夜沒有關窗嗎?

“鳩。”

“我在,小姐。”

“把我的衣服拿給我,順便幫我把窗戶關上吧,我有些冷。”

“好的,小姐。”

少女洗漱完成後,離開了房間來到了院子裡。此時天邊剛剛有些明亮,但此時的大地還是帶著些許的昏暗,現在應該是凌晨五點左右,女僕們還沒有醒來,院子裡沒有什麼人。

少女在院中閒逛著,她看了一遍所有地方。有個地方從外頭上了鎖,想來那屋子的主人已經起來了,還不願意讓別人進他的屋子裡。

少女的心情變好了,回到了自己的房中。鳩站在一旁看完了全程,她感慨少年人的情緒總是如此的多變,剛剛還是一副看破紅塵的清冷模樣,過了一會兒嘴角就已經翹的下不來了。

夏傲此時走在小路上,思考著一些東西。昨夜,他並沒有睡著,而是抱著少女想了一夜的事。他猜不透少女的心思,但他可不管她在想什麼,那種口是心非的話能夠說服到了誰。

按理說,按照昨夜剛開始的發展應該是,少女接受自己才對。怎麼兩人之間的距離反而更遠了,肯定是他漏看了些什麼。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只差一點點了,到底是為什麼,到底是哪裡有問題。

夏傲非常煩惱,就這樣不動的抱著少女一夜。在一天之中夜裡最黑的時候,他趁著夜色從窗戶翻走了。他不能因為自己從正門離開,被有心人誤會慕清雪什麼,更何況兩人確實什麼都沒有發生。

夏傲想不到其他的什麼方法,他只想到了一種方法,既然少女在意的是她無法掌控力量。那隻要自己強到,可以把那個什麼所謂的神力打爆就行了。這樣就萬事大吉了。

雖然他很不喜歡這隻右眼,但這隻右眼可以完成他想要做的事。他還記得那個充滿了紅色細線的世界。在那裡,他是生與死的絕對主宰。

夏傲一連消失了好十幾日,少女呆在院子裡一連十幾天,只不過她都沒再看見那個鎖上的門再次開啟。在開始的幾天的幾天她還是有些傷心的,畢竟狗養久了都會有感情,更何況狗東西不僅是狗也有點人樣。只不過狗東西只是人模狗樣,沒有什麼人性就是了。

家主也來了幾次,是來赴約的,只不過被少女趕出了,以自己從未做過這樣的許諾,將家主趕了回去。

只不過家主還是會一週兩次的,來到院子裡陪著少女無聊的坐著。家主奇怪少女為何只是坐在院子裡,哪裡也不去。便順嘴提了一句,當時的氣氛有些僵硬。少女雖然沒有生氣,但也不再和家主說話。從那以後家主沒再問過為什麼。

偶爾的,家主看著少女偶爾看著院子那處大門露出的盼望目光,欲言又止,但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不過來的更加的頻繁了。

慕清雪決定下次再見到夏傲,一定要讓他趕緊滾蛋,滾的越遠越好。自己都沒幾年可活了,還要在這裡被狗東西氣的有些傷心。

少女想起了幾人在遊樂園裡遊玩的那天,回想起了夏傲與陸璐那副談笑風生的模樣。她那天是想要拉過狗東西的手的,在她升起念頭的時候,她的神力不自覺的開始湧動了,這讓她有些害怕。

神格里傳出了一道近乎貪婪的渴望,神格想要他,他可以代替神格的另一半承載少女的神力,破碎的神格迫切的想要補全自己。

感受到微風徐過,被太陽曬的暖洋洋的身體,感到了一絲絲的愜意,這股愜意讓人忍不住的想要睡著。

少女閉上了眼眸,安靜的躺在了搖籃裡,從陰影裡走出了一位少年,替少女輕輕的蓋上了被子,他一直就沒有離開。

少年的眼睛出了些問題,他並不想讓少女看到他成了這副鬼樣子。

少年摸了摸自己的右臉,少年的右臉已經失去了血肉,只剩下了一顆眼球懸在眼眶之中,灰黑色的霧氣像是血肉一般,填充在少年的右臉。

此時的的他已經說不清是人還是鬼了。夏傲在等自己的右臉長好,再去接觸少女。夏傲心有餘悸,果然邪神並不可信。要不是他將自己的意識與眼球裡的念頭切斷的快,估計他被吞掉的就不是這些東西了。

夏傲起初沒有想到,眼球裡只會一加一等於的機械思維已經具有了思考的能力,還對他進行了話語的引誘,讓他一步步的踩進了祂設好的陷阱裡。

顯然是眼球裡灰黑色的珠子著急了,祂本來完全可以等到機會萬全的時候,再對他出手,而是像現在這樣暴露了自己,也只是把他的右臉吞了進去。

夏傲猜測肯定是有什麼東西讓祂不得不放棄潛伏,提早的進行了捕獵。就像是野獸在察覺到了另一隻更為強大的野獸走進了祂的領地裡。所以祂不得不進行提早的狩獵,讓自己變的更為強大。

如果連弱小的一方都察覺到了對方的存在的話,那極有可能說明對方可能完全不在意這位螻蟻是否注意到了祂。

事情變的麻煩起來了。

一個穿著黑袍看不清身形的人,從一處扭曲之中走出。周圍的人全然沒有注意到她。黑袍人的身上,散發著大量的灰黑色霧氣,但過往的路人都對此熟視無睹,好似完全沒有看見。

在這個世界裡,弱者就連知曉死亡的權利都被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