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傲離開青年後,先是找到了自己新的住所,放下了自己的行李,雖然所謂的行李也就是兩件少女給他買的衣服就是了。加上他身上的這套正好三套,剛好換洗。
少年搬過來的這地方,不像是之前住著的地方,這裡的門統一的換成了合金材料,沒有鑰匙是打不開的。雖然對於府內多數人來說,有沒有鑰匙都能進就是了,畢竟把整個門都扯下來不就能進了嗎?
夏傲的職位雖然被升為了小統領,但他並沒有實權。他的實力不夠的,也只是被家主提前的提拔成了小統領,雖然享有俸祿,但是對於權利並沒有下放,所以夏傲也只是被提前的授予了職位,算是家主的招攬。
夏傲平時還需要去府內的族學上課。夏傲自己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能時隔十年的再次上學,上次上學他還是二年級。只不過現在上的是一年級…就離譜。
家主打算從頭培養夏傲,所以讓他從族學一年級的課程開始學起。只不過夏傲不需要像其他小孩一樣,一年一升。他只要成績過了就直接升。這種行為更像是在重新整理履歷。可能這是也是培養的一環吧,畢竟合法的身份也很重要。
夏傲的戶口已經上了,但是夏傲不知道自己是被掛在了誰的名下。他名義上的家人,這一個月來他一次也沒有見到過。他們也沒有因為在意,而來尋找夏傲。這種直接的感覺讓夏傲覺得舒服,他本人就是這樣的性子。
夏傲來的第一天並不需要上課,今天是週日,明天他就要去上小學了,雖然只是暫時的,但總感覺有點奇葩。要是被小孩問了,大哥哥,你怎麼在小學留級留了十幾年啊?那種情況完全不敢想象是多麼的尷尬。
自己能說。實際上啊,大哥哥連幼兒園的文憑都沒有哦,誒嘿。
太離譜了,爭取在一個月內升到初中,這樣就不會尷尬了。自己十八,他們十四,也沒差多少歲,何況四捨五入就等於沒差。
翌日,清晨。
夏傲起了一個大早,現在是七月中旬,實際上小孩們都已經快放假了。但是族學沒有,族學即便是在暑假也要上課,期間還有集體的出行以及戶外實踐。只有八月的中旬到九月初的這段時間,會有一個短暫的十幾天的假期。此時的夏傲需要先去教務辦公室裡拿裡拿取教材。
夏傲雖然心中有了一些猜想,但是等到了地方還是被震驚到了,雖說是私人的族學。但這裡是完全就是一座大型的學校。入眼就是一座巨大的學校。一進門就是高中部,往左是小學部,往右是初中部。
至於更裡面夏傲暫時看不見。看見如此大面積的學校,夏傲估計這裡在平時還會進行招生。有錢就可以這樣任性了嗎?悲。
夏傲一路往裡走,路過了幾棟教學樓後,再往裡就看見了一座高樓,上面寫著教務辦公樓,這裡應該就是目的地了。
和自己交接的人說,會在一樓等他,也不知道他到了沒有。
此時的一樓大廳有些冷清,並沒有什麼人在,偶爾零星的只有幾個看起來有些桀驁不馴的小孩,雖說面上看去有些憤憤不平,但還是乖乖的筆直的坐在了一樓大廳裡。
果然,即使是性格再惡劣,在外還是要保持形象。夏傲想起了家裡那隻紅髮惡犬。那麼一小隻,怎麼完全都不受世家規矩管束的,整就是個無法無天的惡鬼。
夏傲坐著有些無聊,翹起了二郎腿,老神在在的坐著。整就是一個潑皮流氓的模樣。
夏傲沒有手機,他從小就沒有手機,兒時是在孤兒院度過,孤兒院的媽媽們不會給他們買手機。大了一些的時候,他就在邪教組織裡度過了幾年。邪教徒根本不把他們當成是人,他們只是耗材。在那裡的幾年,可以說是夏傲人生裡最痛苦的一段時間裡。
再後來他和夏熙一起逃走,逃走之後的後來他就輾轉到了這裡,這座鎮守海關的邊城。在這裡當了幾年的獵人,恍惚之間,夏傲和夏熙就長大了。以前的時候,夏熙總喜歡跟在自己的身後叫哥哥,但從逃出的那天后,夏熙就只會稱呼夏傲為夏傲了,像是在刻意的提醒什麼。
再後來就是和紅髮惡犬度過的兩個月。夏傲想起慕清雪,腦海之中閃過了許多的畫面,漸漸的掩蓋了以往的一些記憶。
紅髮惡犬簡直就是邪教頭目。做事性格乖張乖戾,還有著一身的怪力,總是對著自己使喚,還喜歡招惹我,每次都要把我惹到暴怒然後報復惡搞她,但紅髮惡犬每次都能提前知曉,最後總是以自己和慕清雪的打鬧收場。
慕清雪雖然看著非常嬌小可愛,但她的性格夏傲根本不敢恭維,那就是一個披著少女人皮的惡鬼,姣好的面容之下蘊藏著的怒火,像是要把世界都顛覆。紅髮惡犬的脾氣比夏傲還要暴戾,但在那股暴戾之中還藏著一絲女性的柔美。夏傲感覺自己好像在慕清雪的身上找到了些什麼,好似慈愛,又似渴望,他不敢說,只是默默的靠近。
夏傲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喜歡報復別人,他想,也許這只是在表明些什麼。他想要活的錚錚鐵骨,他想要站著。他已經沒有了父親和母親,但兄弟倆如果互相攙扶著的話,也可以筆挺的站立著。即便活在塵埃裡,他也不願意任人宰割。他是人,一個有著自我能夠獨立思考的人,即使別人不把他當人。
面子並不重要,尊嚴也不重要,跪下也無所謂,他活在塵埃裡,他什麼也看不見,他不知道自己在意什麼,只是任憑著胸中的熱血翻湧。不瘋魔,不曾活。
夏傲知道夏熙在給慕清雪傳遞訊息,但他不在意,也從來沒有向夏熙質問過,那是他相依為命的兄弟,夏熙不會害他。
夏傲還有一個小小的願望,他希望有天夏熙可以熱烈的歡笑,是因為其他的什麼,而不再是隻是因為看到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