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牧回到房間後,風騷的舞步扭動起來,臉上掛滿小人得志的笑容,自言自語道:“我真是太厲害了,暫時安全了。跟我鬥,你還嫩了點,小丫蛋兒。”
一陣自鳴得意後,連續高強度思考讓他感到疲憊不堪。最終,他一頭栽在床上,昏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起雲回來後,看著已沉睡的天牧,輕輕放下手中的食盒,腳步輕盈地來到花慕容的房間,兩人悄悄地密談了片刻。
趁天牧在夢鄉中,花慕容巧妙地點了他的穴道,再小心翼翼地將他綁得結結實實,拍了拍手掌,嘴角微微翹起壞笑。
一切完成後,花慕容與起雲相視詭異一笑。齊聲道:“月黑風高殺人夜!”
之後她倆,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又瞅瞅他,如何把他弄出去,兩人同時一拍腦門?
花慕容皺眉問道:“別看我,我腳崴了,使不上勁兒!”
起雲則驚訝回應:“我一個人背不動他!”
隨後,小姐倆坐在門檻上,看著天牧睡的直流口水,無奈的齊聲嘆了口氣:“哎!”
夜幕低垂,風聲瑟瑟。她倆輕手輕腳地牽出馬匹,將沉睡的天牧小心翼翼地馱上馬鞍,然後悄然無聲地將他裝上馬車。
馬車在夜色中緩緩駛向城牆下,城牆之上,守衛計程車兵在和平時期顯得稀疏。
月亮已經下山,天黑得如同濃墨,只有偶爾劃破夜空的流星,才帶來短暫而明亮的光芒。城牆高聳入雲,約有十米之高。她們拿出繩索在城牆上兩側順勢而下,高聳的城牆一側是天牧,一側是馬車。
馬車前行,繩索猛地一緊,天牧手腕上拉力引起的劇烈疼痛瞬間穿透夢境,將他從沉睡中喚醒。
天牧被無情地拉至高聳的城牆之上,他的身體被懸掛在空中,傾聽著城牆之下狂風猛烈地拍打著牆壁,發出震耳欲聾般的淒涼回聲,瞬間感到一股寒意從褲襠襲來,身體下意識地緊繃。
他心中不禁去想,難道自己又一次陷入了夢魘的之中?
他竭盡全力扭動手腕,試圖蹭一蹭朦朧睡眼,然而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粗糙的繩索緊緊束縛,動彈不得。無論他如何掙扎,頭顱始終無法觸及到上臂。
夜色中,周圍的景象變得模糊而詭異,風聲如鬼魅般呼嘯,彷彿是在他耳邊嘶吼。手臂的痠痛和被吊起的眩暈交織在一起,一股絕望的淒涼感湧上心頭。
這時,城牆上傳來花慕容冷漠而威嚴的聲音:“醒了嗎?回應我一聲。”
天牧一個激靈,被這一聲質問瞬間拉回現實,心中泛起漣漪。他暗自感嘆,這女子翻臉比翻書還快。先前她還溫柔如水,秋波盈盈。剛過幾個時辰就冷若冰霜,剛來大姨媽吧!
他對這個易激情犯罪的花慕容,瞬間心生膽寒,聲音顫抖地哀求道:“女俠饒命啊,女俠饒命啊……”
花慕容冷笑著說道:“我們之間的事,總得有個了結。”
隨後,她憤怒地瞪著天牧,一字一句地喊道:“你掐我臉蛋,摸我纖足,揹我走路時偷摸我那裡。還非禮勿視,偷看我胸。還偷親我……這一切,你要怎麼解釋。”
天牧焦急地辯解道:“一切都是誤會啊……”
花慕容不屑地打斷他:“你放屁,那一點誤會你了,那一點。”
無錯書吧天牧心中苦笑,暗道:“哎,這個古代女子腦子有病嗎?現代人都是先從佔便宜開始發展的,再慢慢了解。她非得給一個明確的交代,不然她便會使出渾身解數,把你往死里弄。”
他穿越之事恨不得脫口而出,卻無奈地嘆息道:“這讓我怎麼解釋啊!花娘子,今日送你的那些衣裳,我還挺喜歡的,你感覺如何?”
花慕容咬著嘴唇,低頭看了看那些衣裳,然後瞪著天牧說:“喜歡又怎麼樣?我是那麼眼皮子淺的人嗎?送點禮品,被親嘴之事就一筆勾銷了?”
天牧鬆了一口氣,苦笑道:“喜歡就好,你失鞋之事,我算還了。
至於救命之恩,花娘子你也知我懂些醫術,如果瞧得起在下這點綿薄之力,在下願為娘子鞍前馬後,可好?”
花慕容哼了一聲,不滿地說道:“就知你巧舌如簧!那其他事情你打算怎麼還?”
天牧沉思片刻,誠懇地解釋道:“關於偷吻之事,當時你是突然襲擊我,而我中招後實際上處於昏睡狀態,只是魂行(夢遊)了才親了你。
以你的身手,我根本無法近身,而你也並未阻攔。因此,這件事不能完全怪我啊!”
在朦朧的夜色中,城牆之上,天牧的解釋如同輕飄飄的落葉,難以觸及花慕容心中的堅冰。
他目光堅定,試圖用理智和邏輯來化解誤會,但那些話語在花慕容聽來就是狡辯和推脫。
她的眼中充滿了怨恨,心中所期待的,不過是一句真摯的表白或一份定情信物,然而天牧離開她房間後,卻遲遲未能給予她這個承諾,這傲嬌大小姐不要面子的嗎?難道讓她上趕子嗎?也是這一切的導火索。
她緊咬著下唇,眼中的怒火如同被點燃的柴薪,越燒越旺。
“你還有理了!”花慕容滿腔怒火,長長地哼了一聲,她的聲音充滿了不滿和指責,“狡辯!你偷親我的責任,你還得算我一半?
城牆之上,風勢漸強,天牧的處境愈發危險。他掙扎著,試圖穩定自己的身體,同時努力回應花慕容的質問。
“花娘子,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但我真的沒有惡意。”天牧誠懇地解釋道,“我承認我做了很多讓你生氣的事情,但那些都不是出於惡意。我只是……”
“你只是什麼?你只是仗著自己是富家貴公子,就肆意輕薄女子嗎?難道你就可以隨意撩撥他人的情感,視他人的心意如玩物嗎?
你莫非和那些爛人一般無二,還想裝作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說什麼“我並不討厭你”,卻又“談不上喜歡你”。令人作嘔嗎?”花慕容憤怒地打斷他,眼中閃爍著怒火。
在倒黴的命運驅使下,風勢愈發強烈,使得天牧的眼睛被迷得難以睜開。
他便焦急回道:“至於輕薄你這些事,我解釋不清了。打我一頓出出氣吧。如果還是不解氣,那我以身相許,甘願為你家贅婿,我會任勞任怨,只求饒我一條命。”
花慕容聽後,憤怒地啐了一口:“呸,臭不要臉,你想的真美!”
天牧聞言,他彷彿被夜風抽走了力氣,乞求道:“女俠你到底想怎麼樣嗎?從這掉下去真會摔死的!……”
聽到這裡,起雲突然緊緊拽住了花慕容的衣角,迫使她回頭。
起雲貼近花慕容的耳畔,聲音低沉道:“幫我問問他對於佛窟之事瞭解的真偽?”
天牧懸掛在城牆上,無助的瞪著腿,盼望能有一絲支撐。等待著花慕容的處置。
這種漫長的等待如同一把利劍懸在他的心頭,他每一秒都在承受著焦慮、不安和絕望的煎熬。這些情緒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彷彿隨時都可能決堤而崩潰。
花慕容微微蹙眉,目光轉向在風中搖曳的天牧,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淡:“你今日所說的佛窟之事,言辭鑿鑿,究竟是有意哄騙我,還是真的去過?”
這番話語讓天牧心中猛然一沉,他迅速思考原因有二。
其一,他需透露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去過佛窟,這在花慕容聽來恐怕難以置信,越解釋越多。
其二,他未曾去過佛窟,欺騙她無疑加重了他的罪名,真會死。
這兩個問題,逼我選其一,唯一可能受益的,便是那些對他身份有所懷疑的人。天牧緊閉雙眼,思索了片刻,卻選擇了沉默。
見天牧久久沒有回應,花慕容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她不滿地冷哼道:“還說要將我畫像畫於佛窟,你果然是在騙我。”
此刻,天牧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生死懸於一線。
天牧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猛地睜開雙眼,憤怒地大聲吼道:“林起雲,你這個心機女人,我就知道這是你的餿主意!”
花慕容被天牧的吼聲嚇了一跳,她轉頭看向起雲,臉上寫滿了驚訝。她耳語道:“他怎麼會聽出來的?”
起雲不慌不忙,提著燈籠,優雅地走向前,臉上掛著幾分嬌媚的笑意,略帶嗲嗲的語氣說:“哎呀呀,我的好郎君,你怎麼能這樣誤會奴家呢?奴家對您可是一片真心啊,哼哼音……真是讓人家傷透心呢!”
天牧手臂勒得越來越疼,顯然有些不耐煩吼道:“別再用你那夾子音了,聽著比上刑還難受,現在我不吃你那套色誘了。”
起雲聽到這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來郎君,在酒宴上真對我動心了!”
她的笑聲清脆悅耳,她笑得花枝亂顫,顯然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天牧閉上眼睛,大腦高速運轉如何自救,然後緩緩開口:“花娘子,雖然有時候蠢萌傲嬌,但她為人正直,行事爽快。只有你這種人才會想到去謀殺親夫。
花慕容聞言,臉上露出愣住的表情,看向起雲,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接著,天牧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說道:“花娘子,你問問她是不是我的通房丫鬟。你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真是可憐啊!”
起雲聽了,眼神閃爍,語氣有些強硬:“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天牧聽出了起雲話語中的不自然,心中一緊,連忙說道:“你看我真心喜歡花慕容,就想方設法要拆散我們。你故意誤導花慕容,讓她做出這些衝動的事情,真是居心叵測。”
花慕容終於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但這個答案卻如同銳利的劍,直指她內心。她的眉頭緊皺,胸中五味雜陳,她怒喝道:“你不要再說了!”聲音中充滿了煩躁,隨著她的話語落下,她一抬手,將天牧拉到了城牆之上。
花慕容站在那裡,手中的燈籠在夜風中搖曳,她的臉色蒼白,眼中閃爍著憤怒和疑惑。她緊緊盯著天牧,心中卻充滿了混亂。
她在想,天牧說的是真的嗎?起雲真的是在利用她嗎?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都被起雲那嬌媚的笑容和溫柔的言辭所迷惑,從未真正看清她的真實面目。
然而,在之前天牧對她輕薄之時,起雲是唯一安慰她、為她遮掩的人,甚至提出了這個計策來試探天牧對她的真心。
這讓花慕容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憤怒、失望,以及一絲莫名的恐懼交織在一起。她感到茫然和困惑,不知道如何面對這一切,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無所適從。